說完,就頭也不回的向着外面的夜幕裏走出去。
老四的拳頭回頭就打在牆壁上,四散的牆體迸裂出來,濺在老四的身上,她那個樣子出去,他怎麽能放心。
連忙将一個電話打出去。
說明了情況,讓親家的大哥來接,并安排了人在路上一路跟着。
這一晚上便是别睡了,她那受了委屈的,眼淚在眼圈裏打轉的模樣,還在眼前,心口像是被刀子劃開了一道口子,不停地有鮮血湧出來。
陳以柯開了那間房間的門,腳步和身形自然的放慢放輕緩了,走進去就看到諾大的一張床上,柔軟的陷下去的床中央,一個柔柔軟軟的蜷縮着的身子。
陳以柯的眉心就皺起來,又不蓋被子。
輕輕的将被子拉着女人的肩頭,卻看見女人閉着眼睛睡着的眼睛裏,竟然充盈着淚水,不斷地,慢慢地從眼睫毛上湧出來。
夢裏受了什麽委屈?
陳以柯拄在床上的手握成了拳頭。
陳以柯已經睡意全無,走到窗邊看外面的風景,回身看看女人依舊一動不動睡着的樣子,煙剛剛拿出來又放回去了。
他已經想好會怎麽樣做,這一次,絕對不會因爲任何的力量而妥協,也不會因爲任何的阻撓而退卻,也不會再讓她從自己身邊消失一次,更不會讓她在颠沛流離。
第二天靳暮歌醒來的時候,看見陳以柯就在床側,面對自己睡着的樣子,被微微的陽光照進來,在那輪廓清晰,剛毅的臉上鍍上一層柔和的光亮,不似平日裏那樣看起來冷酷。
韶華現在也懷孕了,李悅也有了孩子,就連白露也懷孕了,身邊的好多人都充斥在懷孕的喜悅之中,竟然有些羨慕。
在這樣的無人的早晨,也隻能幻想一下。
如果她跟陳以柯生一個孩子,會是什麽樣子的呢?
是會像她多一點,還是會像陳以柯多一點?會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呢?臉上的線條會不會也像陳以柯這樣?
想象不出來,陳以柯當爸爸的模樣,還是這樣冷冰冰的對待孩子,會不會把孩子吓哭呢?也想象不出來自己做媽***模樣,自己都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可閉上眼睛,一想到那柔柔軟軟,白白的一小團,會在自己的懷抱裏,或者是身旁,搖籃裏睡熟,就覺得心裏面軟軟的。
靳暮歌的手指不自覺地伸出來,在陳以柯的臉前面停下的時候,被人一把捉住。
靳暮歌下了一跳,倒吸了一口涼氣,就聽見男人不緊不慢的低沉的聲音。
“大清早鬼鬼祟祟想要幹什麽?”
然後就看見男人突兀的眼神,淩厲的睜開來,瞬間将那股氣勢将他武裝好了。
靳暮歌想要抽回自己被溫熱的大掌包住的手,卻把整個男人的氣息都帶近了,虎視眈眈的看着女人。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慵懶的聲音配上沙啞的聲線,還有那灼熱的目光,不禁讓靳暮歌的臉悄悄紅了,搜刮着人心的難受。
别開眼,掙紮着起床。
“什麽問題啊,就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
陳以柯放開她,他是想要看看這個女人的眼睛裏到底還有沒有做完哭過的痕迹。
兩個人洗漱完畢,畢竟不是在自己的家裏,多多少少都有些拘謹,靳暮歌下樓,看見空空如也的大廳裏,沒有韶華的身影。
還有那門口的牆壁上,是被什麽東西襲擊了一樣,牆體都破了。
昨晚發生了什麽了嗎?
然後就看見餐桌上的男人,老四孤零零的坐在那裏,臉上寫着别人勿進,一臉的悲傷和落寞。
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靳暮歌疑問的目光詢問陳以柯,陳以柯怎麽會管别人,他關心的人向來隻有一個。
走過餐桌前坐下,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靳暮歌全無未扣,不知道怎麽了,前幾天年還胃口十分不錯的,現在看見食物就有點反感。
“韶華呢?還在睡嗎?早飯不吃了?”
靳暮歌試探Xing的詢問老四。
老四才在面前一口沒吃的早餐裏把頭擡起來,轉向靳暮歌。
“韶華回家了。”
“回家?”靳暮歌很是驚訝,看看這四周圍,“這難道不是她家嗎?她還要去哪裏?什麽時候走的?”
老四就歎了口氣。
“昨晚,跟我吵架離開的,也不知道現在在大哥那裏怎麽樣?”
滿臉的擔心,很輕易地洩露出來,完全不用可以的隐藏,看樣子是一晚沒睡,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很明顯。
“啊?”靳暮歌很是驚訝,晚上她睡覺的時候還好好的,這裏面的細節當然都不知道。
“既然這麽擔心,那不然你吃過早飯去把她接回來吧?”
老四看着靳暮歌,臉上無奈的表情很明顯。
“嫂子,你不知道,那個女人一旦生起氣來,發起脾氣來,怎麽還會見我呢,昨天已經不想要要這個孩子了,不知道今天且是怎麽鬧騰呢。”
老四的擔憂,竟然讓靳暮歌有些心疼了,一個大男人,對一個自己深愛的女人手足無措,真是一件,可悲還是可樂的事呢?
但是一聽拿孩子的事情說事,就很讓靳暮歌擔心了。
“不然吃完飯,帶我去一趟吧,我幫你勸勸她。”
一聽這話,老四似乎看見了希望一樣,眼巴巴的看着靳暮歌,就差熱淚盈眶了,韶華沒有幾個真正的女人朋友,一起從小玩到大的都是些男人,但是跟靳暮歌的感情似乎不一般,如果靳暮歌去勸勸,可能會聽也說不定。
老四感激的話還沒說出來,一直在旁被冷落的陳以柯的聲音就飄過來。
“不許去!”
隻簡單的三個字,将老四的希望徹底澆滅了。
“爲什麽?我現在反正也沒什麽事,我去勸勸她,也許就能想開了回來了,還有那個孩子,小孩子多無辜啊,萬一,萬一韶華想不開真的對這個孩子…….”靳暮歌說不下去,“鬧完們的罪過不是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