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爲是這樣我才覺得你做的好。”
白父斂起臉上的表情來,“你跟我說實話,陳以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的事,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知道了但是不說。還有那個叫靳暮歌的女人,又是什麽來頭?爲什麽那麽多女人,偏偏她就能爬上陳以柯的床了?”
“父親。”白露制止白父說話的難聽,“這件事情到現在,不是跟我們沒關系了嗎?你還想知道那些做什麽?”
白父不再繼續追問,但是已經明白。
“那麽說來,這件事情早就存在了,這個女人也早就存在了,那麽今天的結果是必然的,不是偶然的,也不是因爲你的一句話造成的現在的後果,是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陳以柯的責任。”
然後眯起眼睛來,在房間裏慢慢地踱着步子。
“是不是陳以柯早就有打算?是不是如果不是這個女人突然出來的話橫插一杠子,我們和陳家的婚事早就辦成了?”
這樣的想法到今天,到現在才突然想明白似的,一下子讓人震驚住了,翻過來看着自己的女兒,臉上的表情震驚也不解。
“你早就知道這件事,爲什麽不告訴家裏,爲什麽不告訴我?就這樣任由着這件事發展下去,然後惡化,是不是你也做好了打算,是不是?”
現在才想明白這些所有,白父忍不住内心沸騰。
“好好好。”白父算是傷心透了,看着白露,“這件事情你也不用想着解釋了,陳家也不會念你的好,你把自己的前途和命運都葬送了,現在,你就老老實實在家裏待着,哪裏也不用去,電話也不用接,也不用打。”
說完,一氣之下走出白露的房間。
房間裏一下子剩下了白露和白母,白母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現在白露是被禁足了,現在兩個人都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
白露受到白父這樣的待遇,不但沒有痛哭流涕,也沒有歇斯底裏的傷心,倒是突然釋然了,看開了一樣。
堅毅的目光看着母親。
“媽,我決定了,這個孩子我要留下,我不會把他葬送了,我不管别人說什麽,也不管父親會不會把我真的掃地出門,但就是靠我自己,我也會把這個孩子撫養長大,我想讓他來到我身邊,我似乎什麽都沒有了,但是我還有一個孩子,可以把我的全部精神寄托在他的身上面。”
白母聽見白露這樣的決定,目光裏閃過複雜的神色。
“這件事,你不能這麽草率的坐決定,你知道你父親,是不會同意你這麽做的,你不能不經過你父親的同意就這樣。”
白露笑了,笑容在這個媽***臉上很是淡然美麗。
“現在的情況您也看到了,如果以前還想着讓我嫁進陳家,以這個孩子作爲代價,但是現在呢?父親明确的說明了,跟陳家徹底的已經完了,那麽我爲什麽要去犧牲一個孩子呢?他是無辜的啊。”
“可是。”白母欲言又止,“你不可能一個人撫養孩子,我們白家也背不起未婚先孕孩子的養育,你知道别人的嘴…….”
白母的聲音頓了頓,“還有,即便是你不嫁給陳家,你也要嫁給别人家,總不能在家裏待一輩子不嫁人了,那麽你讓這個孩子怎麽辦?”
“那也好。”白露倒是坦然,好像這一切都想好了一樣,“這樣也好,我就一輩子不嫁人了,養育着自己的孩子,給您和我父親養老送終,我也可以把公司打理的很好,這些都不用擔心,我就不嫁人了。”
既然想要嫁的那個人不是他,那麽就沒有嫁人的必要了。
接二連三的打擊,差一點讓白母暈倒過去,眼睛發花,閉上眼睛,然自己的難受勁過去。才緩緩的開口。
“雖然我愛你,但是我也想要你找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我和你父親不可能陪你一輩子,還有這個孩子真到了長大的那一天,也會慢慢的離開你,那到時候你怎麽辦?你怎麽辦?”
有那個做父母的不是希望看着自己的孩子幸福的,但是她現在說她終身不嫁了。
這樣的打擊太大了。
白母想要下去休息休息,畢竟這樣的打擊加上陳家的關系,讓她已經喘不過氣,站起來走到門口又停下,轉身看着房間裏的白露。
“這件事情,不要對你父親說起,他現在正焦頭爛額的,你最好不要再惹他生氣,這件事情以後再說,以後再從長計議。”
說完,門被關上了。
能留下這個孩子來,白露的心理原來是這麽的高興和痛快,像是一塊堵在胸口的石頭終于落了地。
原來做這個決定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難,原來隻是自己不敢,覺得自己可能不能那麽做,現在顧慮都抛開了,決定留下他的那一刻,心裏也才真正的放輕松了。
她在心裏是愛這個孩子的,無論他來的是不是時候,無論他是誰的孩子,他的父親是一個玩弄感情的混蛋還是個轉移懦弱的情種,都阻止不了她愛這個孩子。
她會讓這個孩子好好的長Cheng人的,即便是沒有父親,也會把自己全部的全部的,超過自己的愛全部都給他,讓他健健康康的快樂的長大。
想想這些可能就是以後的生活,不知道爲什麽,竟然比自己這些年過得生活都覺得有樂趣。
希望就是這樣一回事,真讓人滿懷期待。
可是陳以柯和靳暮歌該怎麽辦呢?
她又走到窗台下面,外面的天已經漸漸的黑下來了,籠罩了一層暮色,可是這些人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
可想而知那邊的情況可能更複雜,更讓人頭痛。
現在電話也不能打,她該怎麽解釋自己的愧疚呢?這無心的舉動,給他惹來這麽大的麻煩。
暮色降臨了,有些人也開始在沉寂了一天之後蠢蠢欲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