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這件事,你就當作不知道好了。”陳母兀自做着打算,那預示着跟白家的這場婚禮,怎麽也得取消了。
隻是白家做的這件事,是要付出代價的,難道不知道跟陳家做親家,不是那麽好做的嗎?各行都有各行的規矩,如果是他們先打破了這個規矩,那就怪不得她了,這件事情就得按照規矩處理了。
突然陳母的話鋒一轉。
“不過,你不要以爲根白家這樣的結果,就會讓我接受那個女人了,别癡心妄想了,再怎麽樣,也不會輪到她靳暮歌的身上,白家不行那就是李家,張家,趙家,但是就是怎麽也不可能是她靳暮歌。”
陳以柯當然知道,事情遠不會倒了白家就會輪上靳暮歌那麽容易,這就是他盤算的東西,無論是白家,還是李家,張家,都是他的跳闆,他最終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靳暮歌。
挂了電話之後,陳母的一通電話就打到白家去。
白母看着那電話上顯示的來源,心裏普通的厲害,緊張的看了白父一眼。
“你接啊,看我幹什麽,就按照我之前說的,這件事情就當時沒發生過,你也不知道。”
白母點點頭,仍然免不了緊張,,咽了口口水将電話接起來。
“親家母。”
電話一接通,陳母那聲音就清晰地傳遞過來,白母聽着像是一枚定時Zha彈一樣小心翼翼,身上的寒毛都立起來了,臉上的笑容是僵硬的。
“您知道嗎?我這邊選了上好的燕窩,是女孩子美容養顔,補品的首選,我給露露送過去?”
白母立馬覺得如臨大敵,驚恐的眼神看着白父,白父自然聽得到那邊說的什麽。
這個時候,這樣突然的要求,真不知道是答應好還是拒絕好,如果直接拒絕,加上上次拒絕中醫的事情,恐怕會引起懷疑,如果不拒絕,現在家裏這個樣子,加上這個時候的白露,難保不會露出馬腳。
思忖下來,白父做了一個手勢。
白母立刻心領神會。
“啊呀親家母,真是麻煩一直記挂着露露,現在露露的身體好多了,多虧了親家母的一再關心,如果讓親家母送過來實在是過意不去,不如我上門自己去取來,也算是謝謝親家母的心意了。”
這樣折中的做法,恐怕是現在看來最合适不過的了。既讓陳母看不見白露,又不會推辭的過于明顯和幹脆引起懷疑。
電話裏約好了時間,白母就将電話挂斷了。
緊張的看這白父。
“你說,陳家陳母是不是知道這件事情了?怎麽我怎麽想都覺得這裏面有問題?”
白父也不得不多想,因爲陳母的電話實在是打得是時候。
難道是醫院那邊出了差錯?
不可能,那邊确實是花了錢打點好的,不可能會出什麽問題,況且陳家的勢力再大,也不可能直接輻射到醫院那邊。
“現在,也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我們按兵不動,就按照這件事情沒有被知道來處理,我相信陳家如果知道了這件事,是不會這樣按兵不動的,肯定會先下手爲強。”
這樣的說法,倒是令白母放心了不少,但自知不是陳母的對手,心裏還是擔心。
“那我現在就去?”
心裏着實的沒底,白父忘不了叮囑。
“去吧,一定注意自己的言行,千萬不能透漏一點點的風聲,你要知道這顆不單單是一場婚姻的問題,這更是關系着白家存亡的大事。”
被冠上這麽大的名号,白母更覺得亞曆山大。
“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白母坐車一路去陳家,遠沒有原來去陳家那般輕松和歡天喜地,之前去都是去商量兩家婚姻大事的,現在去,是去隐瞞和掩蓋的。
白母在車上微微的歎息,眉眼間的愁容很是輕易地表現出來,在陳家門口下車的時候,白母讓自己看起來無恙,努力的改善自己的表情,才把門推開。
果然,走到大廳裏,陳母已經将兩盒上好的雪雁燕窩準備在那裏,讓白母不知道是該寬心還是擔心。
“我送過去不就好了,你看看還專門讓你這跑一趟,我還想順便看看露露是不是好多了呢。”
看見白母,陳母趕緊迎上來,像是十分交好的樣子,挽住白母的手。
沒等白母回答,陳母感受到白母的異樣。
“怎麽你的手心這樣冷?難道是生病了?”
白母尴尬的笑笑,聽到她說的要上門看看白露的話,着實出了些冷汗,把自己的手抽出來。
“最近是夜裏趕了些風寒,還沒有到病的程度,謝謝親家母挂心了,露露現在好多了,用不着您親自上門看她,在怎麽說她也是個晚輩,這三番五次的叨饒你,讓你挂心惦記,已經是十分的不好意思了,怎麽還能讓您準備了禮物,自己送去,我來也方便,您圍着婚禮的事情沒少Cao心,這點事,是我應該的。”
白母的話倒是說得圓滑,沒有什麽漏洞,陳母引着白母來坐下,将那兩盒雪雁燕窩往前推了,讓人上茶。
“這個是我的一個遠方的表親送過來的,每年都會專門送上幾隻來,這不今年正好趕上露露身體不好,索Xing給了她補養身體。”
茶端上來了,帶着濃郁的香味,白母端起來,啜飲了一小口。
“這麽名貴的東西,您自己留着就是,給了她幹什麽,不用這樣對着她。”
陳母倒是笑了。
“瞧您這話說的,我可是對我将要過門的兒媳婦好呢,我呀不求别的,我以後這收到的燕窩都會給露露留着,讓她呀把她的身子養好了,到時候給我們陳家生下一大胖孫子。”
陳母的話,令正在喝茶的白母一驚,将手裏的茶杯一下子咣當一聲打翻了,摔在地上,碎成了幾塊。
有熱的茶水濺在了白母的腿上。
“哎呀,這可怎麽是好,來人哪,拿涼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