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的意思是,你想要讓露露的孩子……..”
“噓!”
還沒等白母的話說出來,白父的手指就放在唇邊示意白母噤聲。
沉重的呼出一口氣,點點頭。
“這樣就能讓白露嫁進陳家,并且享有至高無上的權利,那就是穩中穩的陳家少NaiNai地位。”
白母的心說不清楚的慌亂。
“可是,可是你知道這不是一件小事,這萬一,陳以柯不認這孩子怎麽辦?陳家不認這孩子怎麽辦?你知道的陳以柯可是什麽都不怕的主,既然不是他的孩子,他又怎麽可能去認呢?哪有替别人養孩子的道理?”
白母慎重的聲音壓得很低,還是透露出那種極度的慌亂。
“這個我也想到了。”白父倒是把目光放遠,看着窗外即将放明的天空,有一個想法似乎已經在腦海裏形成。
“問題就在于,露露跟陳以柯這麽久,難道就一次,一次也沒有跟陳以柯…….”白父說不出口,“就沒有一次心動的時候?就沒有一次擦槍走火的時候,年輕人,那種沖動還是會有的。”
聽白父這話的意思,白母似乎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說,隻要他們又一次,哪怕是有一次,那麽就一口咬定這孩子是陳以柯的?”
白父現在是數不盡的憂愁,如果白露什麽都跟他說實話也就好了,關鍵是那個孩子還一心想要保護什麽人似的,這是令他最糟心的。
如果她什麽都實話實話,他會想辦法周旋的,也會安排後續的一切的。
“哎!”白父又重重地歎了口氣。
怕隻怕真的是一次也沒有過,陳以柯是什麽人,在酒場上,生意場上,城府之深是誰人也比不上的,還有他那堪稱自豪的自持力和理智。
這件事情,恐怕沒自己想象的那麽容易。
白母倒是一口應下來。
“這件事,交給我去跟露露核實,現在露露已經不像之前那樣視我們爲天敵,很多事情似乎想清楚了,在這件事情上, 我們是幫着她的,她不可能不理解我的苦口婆心。”
白母又憂郁了。
“但是另外,另外你要想好别的對策,我是說萬一,萬一這個條件不成立,我們必須有别的路可以走,以至于到時候不會是死路一條。”
白母說的對,不能寄所有的希望都在一個條件上,他必須想好完全之策,以備不時之需。
“這個孩子,萬一真的不能賴在陳以柯的頭上,到時候事情可就大了,陳家不是那麽容易善罷甘休的人。”
白母最擔心的是陳母,她是出了名的會玩手段的,如果兩家的婚事不成,到時候還整出這麽一鍋烏龍來,說不定整個白家也會落在陳家的手上。
白父小步伐的在大廳裏踱着,在想辦法。
好長一段時間,白母都開始放棄了的時候,白父開口。
“那辦法就隻有一個。”
白父的目光陰森森的有些吓人,令白母的心懸的高高的。“什麽辦法?”
白母聽見自己問出來的聲音都是怯懦的,害怕的,透着分明的緊張,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白父,等待白父的答案。
白父慢慢地開口,語氣尤爲慎重。
“那隻能把孩子打掉,讓白露再嫁入到陳家去。”
白母着實被這個辦法吓了一跳,身子後退了幾步坐在沙發上,臉上的蒼白之色,透着這樣驚恐的睜大的眼睛,尤其是頭上包紮完了的地方,又有血色印出來,更爲的令人不安。
“這,這…….”白母都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半天之後才緩了過來,“這樣能行嗎?會不會太草率,還有露露的身體,能不能承受的住,另外露露那個Xing子,我隻怕是,她不同意。”
最大的難題還是在白露這,如果白露不同意,那就是所有的假設都得推翻了重新來。
“這件事情由不得她!”白父厲聲厲色的看着白母,就像看着白露那樣憤恨的眼神和表情。
“她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了,現在用我來給她擦屁股,還由得她願意不願意?這件事情,如果第一條方案能實行,就按照第一條方案走,如果不行,那隻能犧牲這個孩子。”
這樣強硬的态度,令白母開始擔心起來,露露是第一次懷孕,又是第一次初爲人母,恐怕還沒來得及享受那份母愛,就要跟爲問世的孩子說再見。
當爹的也許不懂,但是這在一個女人,一旦身體裏有了一個孩子,那就無法割舍的一種情懷會将她變得強大,甚至無所畏懼。
沒有那個母親在保護自己孩子的時候是能臨陣退縮的。
他們隻會越戰越勇。
這才是白母擔心的。
白母忍不住歎息。
“這件事情,還是等到具體的,我問清楚了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再說,還有關于她和陳以柯的關系,到底有沒有發生過,但是你得答應我,不管到時候露露的反應強烈也好,還是怎麽樣,你都不能讓今天的事情再次重演了。”
她是在心裏怕了,真的怕會出什麽事。
白父悶聲的出氣,算是答應了。
外面的天色已經亮起來了,下過大暴雨的夜晚,院子裏的好些樹上的葉子都被打掉了,在地上伴着雨水濕嗒嗒的堆得老高。
樹上光秃秃的,讓人開始初覺初冬的味道了。
傭人們開始忙着清掃院子裏的積水和落葉,廚房也開始重新準備早餐了,白母的心記挂着房間裏的白露。
“你也一晚上沒休息了,去休息吧,我叫人給她打掃房間,我去看看她的燒退了沒有。”
折騰了一晚上的時間了,像是做了一場無比累人的夢,事情一樁接着一樁,落下這個,升起那個。
白父也折騰的累了,眼睛裏都是紅血絲。
“這件事情,還是不要透露任何風聲,還有陳母打電話來,你知道怎麽說,醫院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大點完了,不需要擔心。”
而在剛剛的時候,房間裏腦袋裏亂亂的,一直理不出個頭緒來的白露,接了一個電話。
是來自狗仔隊的。
介于自己的電話是怎麽被他們拿到的,她已經不想弄清楚了,隻是那問題。
“請問Bai小姐, 您作爲陳以柯的未婚妻,您知道有關于靳暮歌是陳以柯情婦的事情嗎?靳暮歌是不是被陳以柯保養呢?我們記者拍到的,陳以柯将靳暮歌抱進别墅,是不是眼見爲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