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到最後,靳暮歌也沒說清楚,她跟陳以柯是什麽關系,但這樣的話足以讓陳以佳高興了。
那就說明,兩個人不是什麽明目張膽的關系,更别說是未婚夫妻了。
既然這樣,那她就有信心搶奪那個男人了,于是随口說出想要什麽就要什麽的話來。
相比一個男人,這些東西都太微不足道了。
靳暮歌就這樣一副打扮出現在陳以柯面前的時候,陳以柯的眸光裏,有細碎的光點閃過,還是被深深地壓抑下來。
“會不會很奇怪?”靳暮歌在陳以柯面前轉了一圈。
陳以柯的目光就在她的身上沒有消散過,“還不錯,挺适合你的。”
得到這樣的答案,靳暮歌就滿意的打算吃糕點了,陳以柯就出聲了。
“她跟你說了什麽?”
他怎麽會不知道,那個女人的心思,又怕這個女人會吃虧,不過看見她這樣一副齊整的樣子下來了,倒是放心不少。
靳暮歌想了想,“也沒說什麽,就是說我缺少什麽跟她說就是了,還有問我們怎麽在這的,家是哪裏?”
“你怎麽說的?”陳以柯問。
“我就按照你說的,我們是出來旅行的,行李和錢都沒帶。”
陳以柯點點頭,看她這樣子還不是特别傻,然後女人就冒出來一句。
“還問我跟你是什麽關系?”
這一句,倒是令陳以柯提起來心思和念頭,一雙浩瀚如海的目光看着靳暮歌,“你是怎麽回答的?”
靳暮歌不知道他爲什麽突然這樣,但是知道如果答不好的話,可能就要出大事了。
“我沒透漏我們的關系,沒告訴她,也許是我覺得我的身份難以啓齒,還有對你的影響不好。”
這句話,陳以柯就收斂了身上的戾氣,濃濃的吸進身體裏面去。
“你覺得跟着我讓你覺得難以啓齒?”
靳暮歌白了他一眼,重點不是在這裏好不好?
“難道你覺得我情婦的身份很高大上嗎?”靳暮歌故意湊近了,然後把情婦兩個字壓得低低的,才說出來。
這個女人,即便是他把她私自帶出來,不帶任何身份的帶出來,她還是會給自己的身上貼上“情婦”的标簽。
難道她感受不到,他心裏裝的全是她,以至于那個什麽未婚妻的,都置之不理嗎?
看來這個身份在她心裏是根深蒂固了的,他得快快結束這場戰争,讓她回歸到屬于她的那不恥的位置上去才行。
眸光在女人的身上幾經流轉了幾下,才放松開來,也知道在這裏供這個女人吃下去呆下去的代價,大概就是無休止的纏人了。
靳暮歌就知道是危險的警報解除了。
果然,這會子功夫陳以佳就走過來,帶着Chun天般的柔美的微笑。
靳暮歌還在擔心自己的情婦的身份被揭穿了,趕緊去那桌上吃糕點去了,陳以佳就湊到陳以柯的跟前。
“陳大哥,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然後就在靳暮歌吃着糕點的百無聊賴之中,看着眼前的畫面就是,陳以佳寸步不離的跟着陳以柯,幫助客人介紹糕點時說不上話來,稱糕點時全掉在地上這一系列的搗亂的行爲。
關鍵是她這樣越幫越忙的狀态,她真的想叫陳以佳過來歇會,因爲那些糕點掉在地上都被糟蹋了。
美食可不是用來這麽糟蹋的。
心裏還覺得有些那樣的,因爲一個粉色的身影,一直在那青色的長衫周圍不停地打轉。
可能是糕點吃的不夠多,也可能是真的那抹粉色太眨眼,心情泱泱的像是少點什麽似的,空落落的。
而陳以柯始終沒有答陳以佳的話。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間,陳以佳拉着陳以柯的胳膊讓陳以柯的眉頭已然豎了起來。
“去跟家裏人一起吃吧,今天晚上我哥哥可能會回來呢!”
靳暮歌的目光就停留在放在陳以柯胳膊的那支手上,陳以柯卻執意伸過手來拉着靳暮歌。
“一起去,每天看你竟吃些糕點,哪裏還吃飯。”
“我……”靳暮歌不知道怎麽拒絕,那支有力的大手掙脫了陳以佳,牽上靳暮歌的時候,陳以佳的心抽絲剝繭一樣的難受。
但看陳以柯臉上的表情,似乎如果靳暮歌不去,他也不會去了一樣,臉上很快漏出熱情的笑容來對着靳暮歌。
“一起一起,當然是把你也算上了,糕點再好吃也不能當飯,嘗嘗我們家廚子的手藝,是否還吃的慣?”
靳暮歌這樣糾結是因爲知道在這個家族裏,夥計是不跟主人家的家人們一起用餐的,另外有夥計的廚房和餐點,現在他們這身份,這樣做是不是不應該?
但她不知道的是,昨天晚上陳以柯已經在這裏用過餐了。
跟着走到大堂前,才真正的知道這是一個怎麽樣的大家庭,原來還有那麽多的小孩子,都在後院裏沒看見過呢。
極爲傳統和有規矩的樣子,令靳暮歌有些無措。
一隻手就拽着她的胳膊坐在了自己身側,陳以佳想要坐下去挨着陳以柯,看見那位置被靳暮歌占了,隻得到陳以柯的左手邊,将那裏的人替換了。
飯桌上不怎麽說話,說話也隻有陳店長囑咐陳以柯和靳暮歌多吃些的話,靳暮歌覺得氣氛很壓抑,但是菜品絕對的正宗好吃。
沒想到這一家做糕點做的好,做菜品也是一流的,忍不住多吃了兩碗飯。
陳以柯看她吃得不錯,心情暢快了許多。
一頓飯還沒有吃完的功夫,從外面走進來的人,令陳店長眼睛瞪大了,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站了起來。
這樣異常的舉動,令一直忙于吃飯的靳暮歌也回過頭去,然後就看到一個清秀俊朗的少年,面上白白淨淨,身子雖然瘦,但也看得出來挺拔,手裏提着一個皮箱,像是風塵仆仆趕回來的樣子。
這個是…….
然後在衆多人眼睛注視下,陳店長就大跨步的走過去,将人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