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之間就沒有簡單的,純粹的友誼,非要在那些其實很正常,但在現在大多數人的眼裏看起來有貓膩的關系加上一個滿意的名詞才能行。
不過,現在該怎麽解釋?
靳暮歌面對大家瞠目結舌的時候,林溢泷來了一句。
“異父異母的兄妹。”
這樣的話一說出來,靳暮歌差一點笑噴出來。
不過其他的人倒是被林溢泷認真的樣子唬住了,不再說什麽,但看那樣子都在心裏去猛烈的腦補兩個人之所以異父異母的關系去了。
“虧你想的出來。”靳暮歌忍不住偷笑的戳戳林溢泷的手臂。
林溢泷倒是很不配合的來了一句。
“要不是你吃得太多。”
靳暮歌就不想聽下去了,天氣預報說明天可能會下雨,現在這個時間看外面本應該是滿夜空星星的天空一個星星也看不見,更别說是月亮了。
遠處近處的蛙聲,一片一片的,似乎等待這這最後的一場雨來結束這夏天遺留下的痕迹。
沉悶的夜風這個時候灌過來,還冷飕飕的。
“這個時候,是不是需要兄長把衣服披在妹妹的身上?”
随着聲音,肩上已經落下來一件黑色的大衣外套,看那外套的樣式和達到自己膝蓋的摸樣,就知道這是誰的。
“是不是占便宜還沒夠了?”靳暮歌也不推辭,直接将肩上披着的大衣裹緊了。
林溢泷就笑了。
“怎麽能說是占便宜?你我這是各取所需,你得了你想吃的蟹肉,尊稱我一聲兄長,我滿足你的需求,喊你一聲妹妹,何樂而不爲?”
靳暮歌知道,别看平日裏林溢泷的話不多,但如若是真的跟他交談起來,是沒有積分真理可以跟他談的。
“你說,爲什麽非要給兩個人扯上點關系才行呢?”
靳暮歌想起剛才那些人,非要給她和林溢泷加上一層關系才能行的架勢,不免很是好奇。
林溢泷也看着遠處的山色,因爲夜幕的關系,山體在夜裏更加的黑暗了,黑影憧憧的一團,很是孤寂。
“大概隻有那樣,才能讓倆個生命離得更近一點,才不會顯得孤獨和寂寞,如果不然,你說這世上怎麽會有平白無故的兩個生命,對彼此好呢?”
靳暮歌就瞪大了眼睛。
“有啊,怎麽沒有,我們不就是嗎?到現在要不是仔細的想,我都想不起來我們是怎麽認識的,在哪裏認識的,當初是怎麽聽你介紹你的名字的?我們不就算是萍水相逢麽?但是我很喜歡現在我們的關系,說是沒關系,但是已經像是相交多年的老朋友了,不可分割。”
林溢泷知道靳暮歌的爲人處世向來都是簡單單純的,現在生出這些想法來,真的想讓人捏一捏她天真的鼻子。
“這世上哪有無緣無故的愛和無緣無故的恨啊,但凡是能相識的,相知的,大概就是人之間所存在的共Xing,共Xing這種東西就像是磁場,兩個人的磁場相近,就不免會靠近一點。”
靳暮歌點點頭,覺得林溢泷說的有道理。
如果不是她跟林溢泷都在情場上的失意,大概也不會相遇,更不會今天相約在這裏,在這樣凄冷的夜晚,給她披上一件衣裳。
也終于明白,如果這種時候沒有一種關系來定義兩個人,那麽是不是會沒有安全感?也會覺得可能會因爲随時失去現在這種狀态而惋惜?
擁有着如此之深執念的人們哪,其實是每個人的心裏都沒有安全感罷了。
非要加注在兩個人身上的關系,才能滿足他們眼裏心裏早已經預想好的一切。
“你和她的事情,打算就這樣結束和擱淺了?這算是一場單方面分手後的旅行?”
這是來這裏三天的時間裏,靳暮歌第一次在林溢泷面前提起林溢泷和那個他喜歡的女人的事。
總覺得時間還長,林溢泷不是那麽容易放棄的人。
林溢泷在聽到提這段感情的話的時候,心還是不免的抽搐了一下,不過才三天的時間,那種感覺是不會忘了的。
“不算是單方面的分手旅行,也算是給自己一些時間靜一靜,因爲下面的路,我還沒想好該怎麽走。”
林溢泷向來是跟她說實話的,她很理解林溢泷這種感覺,不能算是逃避,是給自己放一個假,才能決定下一步前進的方向才是。
“再遇見她之前,想過關于理想中喜歡的女人的樣子嗎?比如賢惠啊,可愛之類。”
林溢泷就被她這樣的問法逗笑了。
“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專門的記者呢,這樣問問題的方式,太專業了。”
靳暮歌就驚訝的看着林溢泷。
“你簡直是神了,我就是記者。”
其實才發現,兩個人認識這麽久以來,隻知道名字,就連兩個人的家庭情況,和現在的工作都不清楚。
林溢泷就此知道她的好奇心和那刨根問底的精神是怎麽來的了。
“說實話,在意識到她的存在之前,我沒有構想過你說的那一回事。”他的生活重心都在工作上了,絲毫分不出半點來,放在别的地方。
這也是林母着急的原因了,因爲這樣子拼了命的工作,不知道哪一天才會有女孩子主動上門來。
“啧啧啧,真的是奇人哪,沒有想過女朋友的樣子,也完全沒有哦想過這一回事,就能如此體貼入微的照顧女人,你說你是不是女人的殺手,難免會有女人主動找上門來呦,是你太遲鈍了,太遲鈍,才會這樣。”
林溢泷就對靳暮歌的恭維笑了。
“不是還沒殺到你?”想到了什麽,“對了,你身邊早就有一位了,想必是這體貼入微的照顧享受的太多了,所以才會對别的人免疫了吧?”
靳暮歌懵懵懂懂的明白林溢泷嘴裏說的是陳以柯,老大的不樂意就憑空的冒上來。
一改剛才還一張淡然着的臉和神情,除了表情上的憤怒,激動,甚至還有些閃躲在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