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靳小姐早上是幾點出門的,在哪下的車,幾點下班的,幾點回家的,晚上我們無論多晚的時間,都會一一報給先生的。”
靳暮歌轉過頭來看着前面開車的老陳,不禁被老陳這樣的說法逗笑了。
“老陳,你覺得這樣是在關心我?”
老陳看見靳暮歌笑了,放寬了心,猛烈的點頭。
“嗯嗯,是很關心靳小姐呢。”
靳暮歌都有些不忍心打擊這樣的思想單純的老陳了。
“老陳,你不覺得一個人如果連你出門,進門的時間都關心,那其實說白了是一種監視麽?就是那種像怕你跑了,才這樣步步設防的監視一樣。”
靳暮歌這樣的想法把老陳吓了一跳。
“不不不,靳小姐,如果先生這不是關心你,是監視你的話,那每天小玲都是也會做報告,把你早晚各吃了什麽,吃了多少,主要喜歡吃什麽,連動了幾筷子都精确的彙報給先生,那算是什麽?”
靳暮歌這下子收起笑臉來,被這樣的話驚着了,不敢置信的看着老陳一張認真的,不苟言笑的臉。
“這些……我怎麽都不知道?”
老陳就憨憨的笑了。
“這些事情恐怕先生沒想讓小姐知道,今天算是我多嘴了,所以才說先生對小姐是不同的。”
爲什麽要這樣做呢?
靳暮歌吃驚之餘有些不解,但是怎麽想也不會把他是爲了關心自己,才會做這些想到,怎麽可能呢?
他把自己留在他身邊,不過是要解恨罷了,更或者是一種需要,一種對于時時刻刻提醒自己我背叛過他的需要。
如果真的有什麽,他怎麽還會使得白露懷孕呢?如果真的有什麽,又怎麽會放下自己,帶着白露去旅行呢?
頭腦中兩種相悖的想法不斷的頭腦中盤旋,糾纏。
車子到了門口。
靳暮歌下車,讓老陳等在這裏,或者先随便去什麽地方都好,兩個小時後來接她就行。
走進去,沒想到的是,林溢泷也在。
看來煩心的人不止她一個。
“你該不是知道我要來,才故意在這裏等的吧?”
靳暮歌的聲音遠遠的飄過去,林溢泷回頭就看到了靳暮歌。靳暮歌有些驚訝,不過才兩天的時間沒見,這個男人消瘦了一圈,還有那青澀的胡茬,在下巴上隐隐若現。
這兩天裏,他都遭遇了什麽?
“我倒是希望你不會來,是不是煩惱就會少了一份了?”
靳暮歌對林溢泷調侃的話充耳不聞,走過去不敢置信的驚訝着一雙眼睛看着林溢泷。
“我的天,你怎麽了?還好嗎?看上去太糟糕了。”
靳暮歌的擔心讓林溢泷笑了,但那苦澀的,無奈的笑容綻放在臉上,不怎麽好看,伸了伸長長地胳膊和腿。
“就你看到的,沒少胳膊沒少腿的,挺好的。”
靳暮歌就嗤之以鼻,“少騙人了,你那不好都寫在臉上,寫在眼睛上了,還敢說自己好,說說吧,怎麽回事?”
林溢泷就問:“你覺得門當戶對的重要Xing有多大?”
他承認,他被白父那本當戶對的說法傷到了。
“哦哦。”靳暮歌就了然的點點頭,大概知道是怎麽個情況了,“在很多人看來,很大。”
然後話鋒一轉,“不過,如果兩個人有心的話,是真心喜歡的話,那門當戶對的說法也不存在吧?況且我看你也還不差的樣子。”
林溢泷就氣餒了。
“我去了她家,被她親口拒絕了。”
靳暮歌倒吸了一口涼氣。
“可憐的人啊,沒關系,我也差不多呢,我也是被這個假期抛棄了的人。”
靳暮歌的自嘲将林溢泷的難過緩解了一點。
林溢泷掏出煙來,意識到旁邊的人,“介意嗎?”
靳暮歌就也從男人的煙盒裏抽出一支來,“不介意。”
兩個人将煙點上,靳暮歌還想起那次抽煙的經曆了,不過這裏沒有酒,就把煙言歡吧。
學着林溢泷的姿勢和樣子,才放在嘴裏抽了一口,煙氣抵達的喉嚨裏,刺激嗆人的感覺就冒上來,靳暮歌就忍不住的猛烈咳嗽起來。
林溢泷見狀忙幫着拍她的背。
“你不會抽煙啊?”
靳暮歌咳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我沒說我會啊。”
“那你爲什麽還抽啊。”林溢泷忙把她手裏的煙掐滅了。
“想着陪你呗。”
靳暮歌的眼淚,鼻涕一大把,這個樣子加上這樣的話讓林溢泷覺得舒心又好笑。
一個朋友尚且能對自己如此,那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對了,你說你這七天的假期都是一個人是嗎?”林溢泷突然想到什麽。
靳暮歌擦了擦眼淚,“是啊,怎麽了,這七天我可能都要在床上過了,睡醒了吃,吃了再睡的節奏,你再看到我的時候我可能胖的你認不出來了。”
“那去郊外度假怎麽樣?”林溢泷提議。
靳暮歌看着林溢泷,不知道她是怎麽突如其來的冒出來的想法。
林溢泷就很明顯的擺出來。
“你看,未來七天都是你一個人在家裏無聊度過,而我呢?也正郁悶的不行,不如我們兩個人就結伴到郊外度假得了。”
林溢泷簡單的想着,“因爲路程不遠,我們也不需要準備很多,郊外的風光據說在秋天還不錯,有點風吹草低見牛羊的意思,怎麽樣,有沒有興趣?”
被林溢泷這麽一說,靳暮歌還真的有些動心了,畢竟七天那麽長的時間自己一個人無聊的度過,是不是也有點太浪費生命了?
再說了,陳以柯不是陪着白露去旅行了麽?還非得讓她一個人在家聽話,即便是小三,也不帶這麽聽話的吧。
“行,就這麽決定了,明早八點在百貨商場門口見。”靳暮歌最後一下拍了闆。
回了别墅,四處冷冷清清的,果然陳以柯沒有回來。
有了明天以及未來幾天的計劃,倒是也不覺得那麽難受了,至少有一個人是陪着自己的,這樣想着就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