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們,把孩子們弄得事業心都太強了,已經過了适婚的年紀,卻還是一門心思的在工作上,半點沒有着急結婚的意思,我這每天就盼着家裏能多點喜氣,到時候有個孩子在我跟前轉悠我也是高興地。”
“等等就再等等,也沒什麽着急的,這門婚事是闆上釘釘的事情,孩子們事業心重點好。”陳父無奈的聲音,盡力勸慰着陳母。
陳以柯才上了車,白露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你是瘋了是不是,這種事情都往我身上推,什麽叫你現在結婚沒意見?”電話那邊的火氣,聽得出來即使是故意壓低了還是洩露出來。
陳以柯興緻不錯的開着車,很不以爲然的态度。
“如果真的需要,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畢竟我們的婚姻嘛,你懂的。”
敗露的怒火就更旺了,“我告訴你陳以柯,你少在那裝清閑自在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怎麽會舍得靳暮歌娶我呢?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這邊的陳以柯就低眉淺笑了。
“都怪你,我這邊都快要瘋了,被我爸MB問着我爲什麽不結婚?你讓我怎麽說?你總不能讓我說我喜歡上了别人的吧?”
“沒什麽不可以的?”陳以柯接着白露的話音,若無其事的說出來。
白露已經覺得友誼的小船徹底翻了。
“明天我就去跟陳伯母說靳暮歌得事。”
“你敢!”
壓着白露的尾音,陳以柯的聲線就提高了一倍,靳暮歌是他的底線,他的軟肋,是任誰也不能碰的。
陳以柯這樣的反應,白露這才算是消氣了,既然是這樣,那爲什麽還要每一次都逼她發火呢?
一場不歡而散的談話就這樣結束了,陳以柯去了公司,今天的談話足以讓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他還有好多事情沒有準備,現在看來在突發的狀況變了之前,就應該早早的處理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陳以柯整晚不在的關系,早上起來的靳暮歌發現自己光榮的感冒了,那濃重的鼻音和一早上起來就三十幾個的噴嚏,讓靳暮歌徹底歇菜了。
身體上再怎麽難受,早上看見床上的那個位置是空的,才更令人心冷。
吃早飯的時候,更是精神恹恹的沒有任何食欲了,頭還昏昏沉沉的,就像現在悶悶的心情。
這些年從來沒得過這麽重的感冒,這算是什麽?身體上的抗議?抗議陳以柯不在?
還是省省吧,還不知道自己是哪根蔥嗎?
一個響亮的噴嚏之後,靳暮歌揉着自己不透氣的鼻子,小玲見狀就說:“靳小姐感冒了?還是趕緊通知先生吧。”
小玲存在的意義,就是将靳暮歌可能會出現的問題,事無巨細都要一一的報給陳以柯,在小玲看來,靳暮歌得感冒可不是小事。
靳暮歌趕緊一把拉回來要去打電話的小玲。
“爲什麽要通知他,沒有他我又不是活不了,普通的感冒而已,吃點藥睡一覺應該就好了,不用這麽大驚小怪的。”
小玲遲疑,靳暮歌趕緊打消小玲的念頭。
“我今天不去上班還不行麽?吃了藥睡一覺,如果醒來了還是感覺不好的話,你再通知陳以柯也不遲,放心,不是你失職,是我,到時候有什麽問題都放在我身上就好了。”
小玲當然知道靳暮歌在陳以柯心目中的地位,有時候陳以柯堅持的事情,未必會堅持在靳暮歌的身上,所以小玲現在在靳暮歌的勸說下妥協了。
“如果吃了藥還不好的話,我一定會通知先生的。”小玲心裏沒底。
靳暮歌擺擺手讓她去忙,這正是表現自己氣節的時候,怎麽會被一個小小的感冒打到呢?
既然他不在,就不在好了,不然回來了會說吧。“你看看你,才一晚上的時間我不在,就把自己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靳暮歌想着又打了個噴嚏,感覺有些發冷呢。
就自己現在這狀态,如果去上班也會傳染給大家,還是請假吧先。
楚襄欽接到電話聽聲音就知道病了,要來看望她,被靳暮歌攔住了,這裏哪裏是能見光的地方啊,聲稱明天自己就好了,就可以上班了。
楚襄欽交代了幾句,電話就挂斷了,靳暮歌看着自己手機上還沒有一個人的電話,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索Xing不去想,幹脆找了兩片感冒要來吃上,蒙着被子就在床上睡覺。
頭昏昏沉沉的,鼻子也不舒服,真的是秋天了啊,蓋着被子覺得暖烘烘的,也許是藥力的作用,就這樣真的睡着了。
夢裏去泡溫泉了,好熱好熱啊,然後就被熱醒了。
睜着眼睛看着天花闆,窗簾外面的光線被遮擋的嚴嚴實實,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時間,隻覺得鼻子到是通氣了,但腦袋還是沉沉的。
嗓子幹的厲害,準備下去找點水喝。
下樓來發現已經是下午了,太陽高高地挂着,沒發現小玲的身影,才知道是去了市場買菜留了紙條,還貼心的把午飯給她溫熱着。
也不想吃飯,找了個水杯打算喝點水,水才喝下去幾口就聽見門鈴響了。
靳暮歌納悶,這個時候會是誰呢?
肯定不會是陳以柯,他才沒有那個耐Xing摁門鈴呢,可能是小玲,出去市場沒帶鑰匙也說不定。
門鈴還在響,靳暮歌就放下水杯去開門。
當門被拉開,看見門外站着的人,四目相對的那一刻,頭腦裏發懵的厲害,簡直天旋地轉起來。
如果沒看錯,站在門外的人正是陳以柯的母親,靳暮歌昔日嘴裏經常叫的陳媽媽。
門外的人看見來開門的人,是同樣的驚訝,不,是更加的驚訝。
雖然保養的很好,但還是洩露了年紀的眼角不斷地撐圓了,看着眼前的女人。
除了越發的漂亮和高挑了之外,這個女人不是靳暮歌還是誰?正站在門口穿着一身睡衣給自己開門。
靳暮歌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嘴張了半天說不上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