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對方是什麽人,就想着跟進去?你有沒有長腦子?”
如果剛剛把她關在門外是一個小小的懲罰的話,那現在,陳以柯想要殺了她的心都有了,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人,更不知道對方心裏有什麽用意,就想着要跟進去,這後果,陳以柯不敢想。
提到這個,靳暮歌還是一肚子的氣呢。
“誰讓是你不給我開門的,我都敲了多半天了,你不開門,我都快要成了擾民了,難道還不允許我去别的房間坐坐?!”
明顯的小小的怒火也在靳暮歌得胸腔裏燃燒起來了。
陳以柯的眸光漸深了,看着面前這個小女人,“還敢頂嘴?”
“明明就是。”靳暮歌不甘示弱,“明明就是你做的不對,還誤會别人的好心。”
陳以柯的怒火快要不能自抑了,指着女人的腦袋,“我真想卸開這裏,看看裏面到底裝了什麽,别人的企圖都寫在眼睛裏,你還是看不見。”
靳暮歌就擡高了下巴。
“别人什麽企圖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最壞了,就你最壞,帶我來這什麽都不認識的地方,然後怎麽敲門都不開。”
說着說着,女人的眼睛裏已經含着淚水了。
陳以柯的心揪了一把,捧起女人的小臉就吻上去。
這個該死的小女人,總能有辦法讓他的理智完全不受控制,看見她吸煙的那一刻,他的理智就燒沒了,那東西是女人能碰的?尤其是他的女人,剛剛那男人的企圖都明顯的寫在眼睛裏了,還敢這樣在走過去。
今晚得好好懲罰懲罰她,讓她長長記Xing。
熱火朝天的吻,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靳暮歌幾乎承受不住,身子微微顫抖起來。
擁吻的氣息,代替火氣和争吵在這樣的房間裏越演愈裂之後,陳以柯擡起迷蒙的雙眼看着靳暮歌。
靳暮歌得唇瓣嫣紅,嬌喘微微的,一臉柔光帶水的模樣看着陳以柯,早就忘了生氣吵鬧的事。
“你喝醉了。”
濃烈的酒氣,順着陳以柯的周身散發出來,充斥着靳暮歌得鼻腔,身體裏都是。
陳以柯附身湊近了靳暮歌,聲音迷幻“你覺得我喝醉了?”
當然是,靳暮歌得頭還點完,陳以柯的吻又欺上來,更強勢的一波瞬間襲擊了她。
跟她在一起,又有哪個時候是清醒的?即使是醉了,也沒有在面對她時,更加清醒的了。
他知道自己是誰,知道自己想要什麽,正在幹什麽,沒有一刻是不清醒的。
一室燥熱,在深夜時分才隐隐減退之後,陳以柯伫立在窗前,看着床上的女人昏睡的無知無覺,沒來由的一陣滿足和心悸湧上來。
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就提示有電話打進來了。
陳以柯看着手機屏幕上不斷跳動的名字,伸手就将電話挂斷了,幾秒鍾後,一條短消息就傳進來。
陳以柯看着上面的地址,簡單的回了幾個字,穿好外套出去。
在沉寂的夜色之下,一間咖啡廳裏,早已經有一個身穿機車服的女人在等,指尖燃着的香煙,青煙缭繞的升騰起來,伴着那烈焰紅唇的味道,引來在這個時間段,本就沒幾個客人的店員頻頻的投目光過去。
身着墨色外套的陳以柯,走進咖啡廳裏,沖淡一室的溫馨,帶着入秋的冷氣。
就這樣,在這間平日裏還算經營不錯的咖啡廳裏,俊男美女,說不出來的格外氣場,在這樣一間小小的咖啡廳裏,在店員看來,大概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畫面。
看見來人,韶華的眸光亮了幾許,也隻是幾許,就被隐隐的按壓下去。
“從沒見過你更換見面地點的。”向來都是韶華定的地址,陳以柯絕對不會推辭,當收到陳以柯會過來的短消息,更換地址時,像是千年不變的冰峰變通了,說不清楚是什麽感覺。
陳以柯看着桌面前已經點好的咖啡,是他一貫喜歡的黑咖啡,不加糖。
“這裏離住的地方更近一點。”
韶華手指夾着的煙卷就不自覺的一抖,煙灰掉落了一地,一抹苦笑犯上心頭。
“沒猜錯的話,她現在是睡熟了吧?”這樣的結論,在心裏早就形成,想到那個女人會在陳以柯的懷裏種種,心口抑制不住的血就會漫上來,一經說出來,還是會狠狠地難受。
陳以柯對她的話不予以爲意,“這就是你約我出來的目的?”
那聲音不驚不恐,沉穩有序的像極了陳以柯平日裏一貫的作風和調子,這跟今天在私人會所裏見到的面對那個女人時完全的不同,這讓韶華的心狠狠地塌陷了一大塊下去。
笑容漫上紅唇,“這不也是你今天帶她來的目的?”
爲的就是讓她死心?告訴她,有那麽一個女人是确實存在的,好讓她幹幹淨淨,徹徹底底的死了心思。
陳以柯的手從門外進來時始終插在兜裏,沒有要喝咖啡的意思,看着面前咖啡杯裏的咖啡一點點冷掉。
“沒什麽目的,隻想跟大家見個面,日後遇見了,還有個照應。”
韶華心胸裏一直隐藏的東西就點燃了。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你在等的那一個?”目光變得清冷有凄清,“想要擺脫我,也不用用這樣的手段,那個你口口聲聲裏等的人,什麽時候出現過?怎麽現在一下子就出現了?我不傻,不用這樣敷衍我,這樣會讓我覺得我很不值得。”
她當初拿出那份決心和抛棄自己高高在上的自尊心的時候,得來的答案就是,他在等一個人,等一個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出現的人,那個空了太久的地方,已經裝不下别人。
是被拒絕了的意思,可是即使被拒絕了,她也知道自己還是有希望的,因爲那一個人是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出現的了。
是不是就說明自己還有機會呢?
畢竟,她已經放下自己全部的自尊心去做這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