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地方,靳暮歌有些傻眼的看着眼前的畫面。
又不敢置信的看看陳以柯,跨了一個省份,開了這麽遠的車,就爲了來這邊的一個私人會所?
這裏面,無非就是供那些有錢的公子哥排解消遣的地方,到這裏來能有什麽正經事?
果然,跟着陳以柯進到裏面,就如靳暮歌想的那樣。
一個昏暗着燈光的包廂裏,已經橫橫豎豎的坐了七八個人,看見出現在門口的陳以柯,很是驚訝的聲音。
“我靠,陳少來了啊,我們還以爲你不來了呢,你自己說說是不是該罰酒,兄弟組這樣的局,你什麽時候參加過?”
那人上來就給陳以柯的胸口來了一拳頭,然後才看見跟在陳以柯身後的靳暮歌,眼睛賊亮。
“呦!陳少還自己帶妞來的啊?”
這話一出,七七八八的人都好奇的圍上來,看看藏在陳以柯身後的女人是什麽樣子。
這樣的局是這些兄弟組的,都是混的這幾年結交的不錯的兄弟,今天本來不打算來的,不隻是今天,以往的時候他也是不參加的,今天看見路邊那一幕的時候,就突然的想着來了,帶着他的女人。
突然有一種小孩子想要宣布自己玩具的主動權的想法,這種想法一冒出來,明明知道幼稚的不行,但現在就是想要這麽做了。
被人圍的七七八八的像看猴子一樣的看,靳暮歌隻能躲在陳以柯的身後,尋找點庇護,這些人她可不知道來路,心裏沒底。
可這些人,對于跟在陳以柯身後來的女人不是白露,而是别的女人似乎一點都不意外和好奇。
陳以柯就一句,“不是要罰酒嗎?酒呢?”
這一句話一出,顯然的解了靳暮歌得尴尬,圍觀散去,都對陳以柯罰酒這回事更感興趣。
靳暮歌就緊緊地貼在陳以柯的身後被人群簇擁進來。
進到包廂裏,靳暮歌才知道這裏面的人不隻是七八個,是十七八個,各自懷裏還都摟着女人,有甜蜜的喂酒的,也有情侶對唱的,更有直接在茶幾上熱烈開吻的。
靳暮歌的眼像是被這樣的畫面燙傷了,看了一眼趕緊避開來。
衆人看陳以柯喝酒,都打開了場子,這時候包間的燈被調的色彩更加迷幻了,五彩斑斓的不停地在人臉上流轉。
靳暮歌不自覺地揪緊了陳以柯背後的衣服。
一股熱血從後背直沖向腦門,後背酥麻了一大片。
這時候,桌面上的酒杯裏,倒滿的酒已經一字排開了,靳暮歌從陳以柯身後的縫隙裏看見這樣的畫面,心驚肉跳。
不會是都喝了吧?
她還沒見過陳以柯喝這麽多,直覺的就不好,放在陳以柯後背的手揪的更緊了。
“來,大哥,酒都給您開好了,開始吧?您沒來幾次,我可都給您算到酒裏了,如果喝不了,兄弟們可不勉強,來點懲罰就行……”
說話的人瘦瘦高高的,眉開眼笑的一看就是個有錢人家的玩孩子,意猶未盡的話根本沒說完,眉峰跳起來,大家就都諱莫如深的笑了。
陳以柯依舊是清清冷冷的樣子,“懲罰是什麽?”
圍在陳以柯身邊的那幾個,面面相觑的笑了笑,然後笑容擴大開來。
“我們可從來沒見過大哥碰過女人,今天還自己帶了女人來,這可是鐵樹開花,頭一次!兄弟們不求别的,也不難,就是這些酒如果喝不完的話,就當着我們的面,熱吻五分鍾,行不行?兄弟們。”
說完,都大笑着應下來。
靳暮歌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感覺,腦袋裏陣陣發麻的想着那個熱說的從沒見過陳以柯碰别的女人,這怎麽可能呢?
明明就有新聞看到他帶别的女人回家了啊,那這又是怎麽回事?如果真像那個人說的,那……
不敢想象的想法在腦袋裏炸開了,嗡嗡的響個不停,心理更是大大的塌陷了一大塊,咚咚的心跳聲撞擊着跳個不停。
桌面上一字排開的是十五杯酒,大大的玻璃杯子,橙黃的液體在裏面随着燈光流轉而跳動。
靳暮歌緊張的揪着陳以柯。
陳以柯在衆人面前端起第一杯酒來,顯然面對這樣的條件是,就等于是成立了。
周圍的叫好聲,口哨聲,鼓掌聲一大片,都要把靳暮歌的耳朵震聾了。
就在這一片歡叫聲中,陳以柯将第一杯全幹掉了,靳暮歌站在陳以柯身後,看着陳以柯的喉頭翻滾,就将被子裏的酒喝空了。
陳以柯不多話,接着就是第二杯。
等到第三杯喝完的時候,靳暮歌的心提緊了,揪的男人的後背更緊了,衆人也由開始的歡呼變成了一起安靜的注視着陳以柯,齊聲爲他數喝完的杯數。
喝到第十杯的時候,大家都不敢用力呼吸了,陳以柯隻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靳暮歌中途擔心的心髒快要跳出來了,好幾次伸手去拉陳以柯端起酒杯的手。
這些人是想要幹什麽,即使是酒量再好的人,也不能這樣喝。
喝完十四杯的時候,陳以柯突然頓住了,靳暮歌倒吸了一口涼氣,怕是陳以柯喝壞了,哪裏不舒服。
在衆人的名氣凝神中,陳以柯就将第十五杯端了起來,在大家松一口氣的時候都紛紛對陳以柯豎起大拇指。
誰知,就在這一片大拇指中,陳以柯當着衆人的面将手中杯子裏的酒傾數倒在地上。
嘩啦嘩啦的酒水倒在大理石地面的聲音,看的衆人睜大了眼睛,就在衆人不解,酒水一點一點倒沒了的時候,陳以柯将一直在身後的女人拉到身前來,就在衆目睽睽之下,捧起靳暮歌的臉吻下去。
靳暮歌瞪着眼睛,大腦一片空白,雙手更不知道該放在哪。
人群足足的靜默了五秒之後,才爆出雷鳴般的掌聲和口哨聲來。
陳以柯的吻深沉熱烈,逼得靳暮歌不得不回應他,如此反應的陳以柯,完全讓她思考不及,就被他斂走了胸腔裏所有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