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編當衆表揚了靳暮歌,這當然不是靳暮歌最高興的,今天最值得高興的事是,今天是靳暮歌領取第一個月轉正工資的日子。
爲表示在雜志社工作以來大家的照顧,靳暮歌打算請同事們出去撮一頓。
對這一天的到來,靳暮歌期待很久了,自己也能财大氣粗的會請大家一次,想想就覺得心裏無比暢快。
拿到手裏的工資,因爲請假的原因,比想像的要少。
同事們,尤其是女同事都欣然答應下來。
晚上下班的時候是五點半,靳暮歌看看時間,規劃的剛剛好,男同事們都有約會的約會,有事的有事,隻剩五六個女同事能跟靳暮歌一起去。
餐廳選在一家價格偏高的餐廳,同事們很興奮。
“暮歌,你真是太好了,這家餐廳我老早就想來了,就是心疼錢。”同事看着這環境的清幽,一邊脫外套,心裏美滋滋的說。
“剛開業的時候我來過,手裏有打折卡,還花了不少呢,今天我們不會讓你很爲難吧?”
靳暮歌擺擺手。
“沒事沒事,你們待會兒可勁兒點,我今天就把工資拍在這,你們可勁兒吃,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真的啊?”同事不勝感激,“那我可就好好吃了。”
同事們點了餐,吃着吃着,有同事說:“暮歌,你這頓飯不應該現在請,應該等楚大哥回來了再請。”
“爲什麽?”靳暮歌口裏含含糊糊的說。
同事瞥了她一眼,“楚大哥肯定特别想你,都這些天沒見你了。”
靳暮歌沒多想,“啊,沒事這個,我到時候可以單獨請楚大哥的。”
同事們都喜笑顔開的互相看了一眼。
“我說,楚大哥是不是喜歡你?”
這樣的話一說出來,靳暮歌含在嘴裏的飯差一點噴出來,咳嗽了的眼淚都流下來了,喝了水才好一點。
怒目瞪着同事,“怎麽可能呢,楚大哥是什麽人,怎麽會喜歡我呢?”
真是搞不懂,這是怎麽想的。
旁邊的人就攬過靳暮歌得肩膀來,“看着你這腦袋還挺靈光的,真不知道裏面裝的是什麽,你怎麽了,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怎麽會不喜歡你呢?”
“我……”靳暮歌再想承情什麽,我了半天也找不到理由了,幹脆說:“不爲什麽,就是不會喜歡我就對了,能配得上楚大哥的女人一定是一個特别好的人。”
這個想法真是荒唐,不要說想,就連冒都沒有冒出來過。
有人用手指狠狠的戳了靳暮歌的腦門一下。
“真是個榆木腦袋額,楚大哥要是不喜歡你,幹嗎要收你做他的徒弟,親自的手把手的教你?要知道楚大哥這些年可是從沒有親自帶過什麽新人的,有的主動要求都被拒絕了,如果不喜歡你,幹嗎替你出頭,在工作上,你搞不好的他都承包下來,在生活上,給你處處帶來方便,還有你母親住院的時候,你是不知道,楚大哥來來回回的在律師事務所和交警隊,車管所,跑了多少遍,還有雜志社募捐的事,是楚大哥第一時間組織起來的,隻要是你的事情,楚大哥都會親曆親爲的就是了,還說不喜歡?不喜歡一個人會這些事情都親曆親爲的替你做嗎?那他幹嗎不替我做?”
“你倒是想得美。”有同事把她的話打斷了,互相笑鬧起來。
靳暮歌想要解釋,手機上的鬧鍾響起來了,半個小時一次的提醒,是設置給陳以柯的,靳暮歌怕生事端,破壞了這好氣憤,就走到一邊将電話撥出去。
那邊似乎也在吃飯,不斷地有什麽地皮,股票之類的聲音傳過來,靳暮歌匆匆報告了,就挂了電話回到座位上。
剛才的話題還在,靳暮歌覺得這些完全是無稽之談,更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冒了上來。
“都不是啦,楚大哥是個很好心的人,也可能是我太笨了,所以才想要幫我,如果你們要求,楚大哥也會幫你們的吧?”
衆人看着靳暮歌的眼神是沒救了。
“陳以柯是個夢,做做也就算了,要是我身邊有個楚襄欽,我就是死也瞑目了,這還有一個不知道死活的,死活不承認喜歡,更讓我這單身狗情何以堪?”
“是啊,我自打一來到雜志社,就看上了楚大哥了,可是這麽些年過去了,我還是我,楚大哥還是楚大哥,我制造了那麽多相處的機會,就是沒有擦出火花來呢。”
“何止是花火啊,就連是對話都是冷冷的,毫無溫度的。”
大家一說起楚襄欽來,都是滿肚子的苦水一般,這與靳暮歌認識的楚襄欽太不一樣了。
“你們确定是說的楚大哥沒錯嗎?”明明是個很好相處,有喜歡幫助别人的人啊,怎麽會是冷冷的呢?對誰不都是一樣的嗎?
衆人齊刷刷的鄙視的目光瞥了她一眼。
“對啊對啊,隻有你身在福中不知福,楚大哥對我們都是面不冷心冷的,隻有在對你的時候,臉上,心裏都是笑着的。”
餐桌上的話題就在男人男人男人,單身單身單身中度過,靳暮歌不知道這些大齡剩女們原來是這麽恨嫁的,平時看樣子還以爲都潇灑的很呢。
用句比自己大四歲的趙姐的話說就是。
“你啊,年齡還小,現在還體會不到姐姐們的痛苦,等你到了我們這個年紀,尤其是同學聚會的時候看到别人都牽着老公領着娃,就會深深地體會到,長相,學曆,身高,資産都不是問題,那個時候,就是那麽的需要有這個一個人站在你身邊,證明你不是剩女。”
四歲的差距,人生的感悟會差那麽大?
等到再年長四歲,她會不會也像這樣恨嫁?
那時候,又是怎麽樣的自己,陪在什麽人的身邊呢?
看大家吃的都差不多了,去了一趟洗手間,在洗手間裏電話就響起來了。
看到屏幕上跳動的名字,倒抽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