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咽下去的蘋果就卡在了喉嚨,她手足無措的接着女孩兒扔過來的這些話。
陳以柯也放下手裏的東西,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靳暮歌一下子就不知道該如何應答了,突然出現一隻大手,将靳暮歌得手包裹住,靳暮歌得愣憧憧的看着手裏的沒吃完的蘋果掉在了地上,滾遠了。
“辦理出院。”
話音未落,陳以柯已經拉着她出去了,對女孩兒完全的漠視,靳暮歌得心裏空蕩蕩的飄忽起來。
上了早已等在外面的車,靳暮歌得手才被放開,陳以柯已經變了臉色,整理了一下坐下去褶皺的外套。
“不要像個傻瓜。”
車子開出去很遠,靳暮歌的喉嚨始終酸澀的不像話,眼淚不能就這樣掉下來。
因爲别人的一句話,她就這樣的把自己帶入了角色,考慮自己這尴尬的身份關系,陳以柯不要她像個傻瓜呢,可是眼淚就是忍不住想要流出來呢。
到馬來西亞已經三天了,這幾天陳以柯晚上開視頻會議,白天陪在靳暮歌身邊,早已拟定的行程計劃遠遠沒有完成。
陳以柯吧靳暮歌帶去這邊的分公司,裝潢和設施跟國内的陳氏集團完全相似,這讓靳暮歌産生幻覺是回了國内了。
寬大的暗色的椅背裏,坐着正在專心處理積壓文件的男人,這是第一次,在這種情形下看這個男人。
褪去以往的慵懶不羁,專心緻志的樣子别有的一番觸動人心弦的東西。靳暮歌的眼睛發直,這跟陳以柯上學時專心的樣子又不同,那個時候她的作業不怎麽好,纏着他講題的時候,他總是不怎麽有耐心的敲她的頭,說沒見過這麽笨的女人,又耐下Xing子幫她講,那樣專注的神情,靳暮歌一輩子都忘不了。
那個時候,她總覺得人比題有吸引力,看着看着就看癡了過去。
等到他講完了,才回過神來什麽都沒聽懂。
在纏着他講下去,一道題往往翻來覆去的一天才能将将明白是怎麽回事。
那時候他也會無奈的搖頭。
“算了,反正以後靳家的家業也會歸在我名下打理,你笨一點沒關系。”
……
“再看下去,也不會提前回去的行程。”
坐在對面的陳以柯批閱文件的動作沒變,頭也沒擡,冷冷的說。
因爲剛剛來分公司的路上,靳暮歌接到楚襄欽的電話,正在整理出刊内容,詢問整形醫院新聞報道的事情,順便問她什麽時候回去。
靳暮歌就詢問陳以柯是不是可以早點回去,得到陳以柯拒絕的答案之後,就被盯在對面這個位置上,翻譯資料。
靳暮歌回憶的思緒被打斷,回過身來看自己面前的這些資料,林林總總沒翻譯出幾句來。
下一秒,手底下的文件被抽走。
陳以柯看着那半張的鬼畫符,皺眉,難得她能把好端端的資料翻譯成這個樣子。
“上學的時候就沒有一回英語是及格的,資料竟然翻譯成這樣,真不知道你在國外這些年是怎麽待的。”
陳以柯不對她抱有希望,搖搖頭,不自覺地說出這些。
靳暮歌愣了一下,随即把自卑的頭低下去。
聲音低低的說:“不是去國外學習去了,失去逃難。”
讷讷的聲音不大,但還是被陳以柯清晰地聽見了,陳以柯的心觸動了一下,幹脆把資料收起來。
“去對面的咖啡廳等我,半小時後我過去。”
剛才的疏忽,把舊事重提起來,知道讓她在這裏無聊翻譯這些東西不适合她的個Xing,也突然笑自己怎麽會讓她翻譯這些東西,幹脆讓她去咖啡廳等他。
這個提議,靳暮歌倒是欣然前往,聽着咖啡廳裏的音樂,看着街上走過的形形色色的人,體驗一把馬爾代夫不一樣的風情,總比在這裏低沉的面對一張冰山臉的好。
靳暮歌點了一杯咖啡,聽着異域風情的鄉村小調,别樣的惬意感升騰起來,非常喜歡。
聽着聽着,一杯咖啡喝完了,看看時間已經快要半個小時了,陳以柯還沒有下來。
是不是忘了時間?
這個時候,有适應送來一張紙條。“有位先生讓我轉交給你。”
靳暮歌驚訝的看着這紙條。
上書“我在旁邊的會所定了房間,喝完咖啡你先過去。”
聽這樣的口氣就知道是誰,隻不過,是陳以柯浪漫還是怎麽樣?有好端端的手機不用,還用這麽古老的傳信方式。
不過,确實挺好玩的。
站起來果然看見那邊的會所,可能還要忙,沒時間搭理她,自己這樣也挺好。
才走進會所的大門,就有适應上前來。“是靳小姐嗎?”
靳暮歌應着,就被指引着請到裏面去,這樣早早安排好的做法,靳暮歌一點也不懷疑,因爲這正是陳以柯的作風。
安心的被帶到一個房間門前,适應刷了門卡,裏面細細的音樂盒流水聲就傳出來。
一路走過來,靳暮歌就發現了,這是一家水療養吧,所到之處都防着惬意怡然的音樂和圍繞着涓涓細流進行的溫泉水療活動。
适應開了門,退到一旁囑咐,“請靳小姐進門先把衣服換了,然後會有專門的療養大師來給您服務。”
謝過适應,靳暮歌進門去。
這一間與外面那些的環境不同,不僅有音樂和流水潺潺,還有整個房間的裝飾環境稱之爲如夢似幻,更有溫泉水蒸騰起來的白霧,萦繞其中,讓人會以爲置身幻境。
依照适應說的,靳暮歌找到了換衣服的地方,把早就在一旁準備好的衣服換了,舒服了不少。
躺在溫泉水環繞的小床上,是專門爲療養按摩用的,這樣的環境壓的人有飄飄然昏昏欲睡的感覺。
靳暮歌已經不自覺地閉上了眼,耳邊有熹微的開門聲,随着腳步的漸近,靳暮歌猜想是療養師到了。
然後就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