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露是你的未婚妻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陳以柯逼近的灼熱的目光擊退了。
他做這些是想要告訴她什麽?
搖搖頭,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想這些,她現在的處境,應該是考慮怎麽樣才能盡快的自食其力,不再依靠陳以柯的好。
畢竟她的路還很長,不能背着情婦的罵名過一輩子。
陳以柯把車開得緩慢,像是漫無目的的散心,悠哉的模樣因爲剛剛靳暮歌那投懷送抱愉悅不少。
“真的那麽想去工作?”
陳以柯的聲音透漏着某些信息,靳暮歌低沉的心情變得高昂,不敢置信的看着陳以柯。
“你同意我去?”
充滿希望的眼睛,眼巴巴的望着他,心裏某個地方慢慢被幸福漲滿起來,陳以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而靳暮歌還眼巴巴的等他的答案。
“看你的表現。”
良久,陳以柯才說了這一句。
不過這樣的一句話也讓靳暮歌看到了希望了。
“從今天起,我會給你做好吃的飯菜,會幫你洗衣服,整理襯衫,還有……”靳暮歌想了想,一時想不起來其他的,“總之,我會做很多。”
陳以柯低沉明确的話語,幽深的說:“就隻有這些?”
聽這話的口氣,想當然這裏面沒有令他滿意的,趕緊補充。
“隻要我能做到的,随便你提要求都可以。”
陳以柯的嘴角噙上一抹笑意,“真的?”
上揚的尾音,帶着某種意味不明的味道,靳暮歌想也沒想的點頭,“真的。”
得到這樣的回答,陳以柯挑了挑眉峰,轉移了話題。
“我可以在我身邊給你安排個閑差,不會讓你覺得無聊。”
一聽這話,靳暮歌高漲起來的心情落了幾分,“我不想要閑差,我想要回到X.E去工作,我喜歡那份工作。”
如果是在陳以柯身邊工作,她甯可選擇不做。這算什麽讓她去工作,明明就是放在身邊便于監視。
“X.E的工作并不适合你。”陳以柯有自己的打算和擔心在裏面,那個地方,他早就想收購了。
靳暮歌以前是個記者,善于敏銳的把握事情的重點,端正了身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坐直了。
“既然我答應你會做你喜歡的事,你這樣的條件根本沒有誠意可言,條件不成正比,我們還有協商的必要麽?”
這樣的口氣,俨然一副談判的樣子,陳以柯升起玩味的心思。
一口答應下來。“好,我同意。”
本打算做好了長期談判的準備,沒想到陳以柯答應的這麽痛快,驚訝的看着陳以柯,這不是陳以柯的Xing格啊,這樣輕松地答應了她,反倒讓她覺得心裏沒底了。
“你說的,可是真的,不許反悔。”
面對靳暮歌這孩子氣的話,陳以柯整個人的心情都變得不錯,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想要揉亂她此刻正盯着自己緊張兮兮的頭發,大掌還沒伸出去就重新握上方向盤。
幽深的口氣肯定的重複。“不反悔。”
在她的身上,他至今唯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七年前沒抓住逃跑了的她。
這是他至今爲止,唯一追悔莫及的一件事。
車子到達島上别墅的時候,靳暮歌的電話響了,看見電話屏幕上顯示的人名,眼神不自覺地看向陳以柯。
收到靳暮歌投過來的眼神,陳以柯把電話接過來,上面跳動着的名字。
白露。
伸手已經接起來的手機被靳暮歌搶了去,捂着電話裏的聽筒,驚恐的壓低了聲音說:“瘋了,你想幹什麽?”
然後才把電話接起來。
白露開口就說:“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吧,這幾天都沒出門,快要悶死了。”
一句話,正中靳暮歌的要害,靳暮歌看看現在身處的這棟房子,不知道怎麽回答才好,又把求救的目光看向陳以柯。
陳以柯這回似乎沒看見一般,信手翻着櫃子裏陳列的紅酒上的年份。
“我,這個……現在,恐怕……我還在外面,恐怕不方便。”
電話那端的白露興奮了。
“在外面嗎?正好我也無聊,不如我去找你吧,你現在在哪?”
靳暮歌真想抽自己的嘴了,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了,心裏起急,該怎麽擋回去才好,電話就被從頭頂上方抽走。
然後,陳以柯對着電話報上了一串地址,挂斷了電話,重新把手機交到靳暮歌得手裏。
靳暮歌目瞪口呆的看着陳以柯,他剛剛報上的地址,正是這座島上。
“這麽害怕?”
陳以柯看見她的惴惴不安,懷抱着一部手機不知道怎麽才好的樣子,湊近了她,玩味的問。
廢話,何止是害怕,簡直是火燒火燎的心情。
一臉挫敗的樣子,恨死了陳以柯,他一定是在玩她。
口氣不悅的回:“小三見原配,就沒有好下場的,小三就該活在陰影裏,才符合她的身份。”
陳以柯的眉頭緊簇了一下,原來她是這麽沒自信的看待自己的,把自己定義在小三的地位上。
隻是她不知道,是他的女人,就已經在崇高的位置上。
拉近了與靳暮歌得距離,眸光暗下去,認真的樣子。
“如果,我要你堂堂正正站在我身邊呢?”
陳以柯的一句話,讓靳暮歌不明所以的一股慌張湧上心頭,看不懂,他幽深如瀚海的眸光裏寫的是什麽,心虛的别開自己的眼。
“怎麽可能,那我是嫌自己活得太長。”才會堂堂正正站在你身邊吧。
那樣的情況,從确定住進這裏的那一天起,就沒有過那樣的想法。現在聽來,更像是個笑話。
在這樣凝滞的氣氛中,白露踩着高跟鞋出現在了門口。
“我說我都找不到你們,原來你們兩個在這隐蔽又浪漫的地方啊!”
白露的慨歎,聽在靳暮歌得耳朵裏,如“你們”“隐蔽”“浪漫”的字眼,都狠狠地敲擊着靳暮歌得心。
“我,我也是……才來的,借住。”靳暮歌緊張的扯謊。
靳暮歌得緊張,白露壓根就沒看在眼裏,直對着房子觀察了一周,對陳以柯做着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