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暮歌覺得自己立馬成了衆矢之的,無數雙眼睛向着她射過來。
靳暮歌掙了一下,沒有掙脫。
“歡迎光……”一間世界品牌服裝的店,服務員見着有人來,招呼還沒打完,整個人就怔住,瞪大了眼睛吃驚的看着陳以柯。
陳以柯就這樣拉着靳暮歌進到店面裏,伸手所觸過的每一件衣服。
“這些都給我包起來。”
服務員吃驚不已,叫陳以柯留了地址,連連說稍後會送到府上去。
随即,陳以柯又拉着靳暮歌出來,到旁邊的一家内衣店裏,同樣的動作,同樣的話語,吧服務員等一幹人等徹底鎮住。
在進到另一家店面之前,靳暮歌死死拽住拉着自己的那支手,壓低了聲音,極富忍耐。
“你現在又是在做什麽?”因爲不斷地有人将視線投過來,靳暮歌覺得要瘋掉了,不是已經定了那麽多,現在又是在做什麽。
陳以柯的手拉着她的動作沒變,隻是頓住腳步,将頭微微側頸下來。
“你說的,那些你并不喜歡,我想這裏面,總有你喜歡的。”
兩人這樣的交談,在旁人看來,暧昧至極。
可是聽了這解釋的靳暮歌要炸了,既然聽見了她說不喜歡,那爲什麽還每一樣都來十套?
“好了,就這些吧。”靳暮歌都有些無奈了,如果繼續說不喜歡,不需要的話,是不是又會拉着她去别的地方呢?
陳以柯眼角露出滿意的笑意。
“既然可以了,那我們去吃東西,早飯你都沒怎麽吃。”
靳暮歌想說,看見那樣的新聞,她根本就沒有心情吃下去,現在一樣沒心情,可是陳以柯已經拉着她走在去一家就近風味餐廳的路上了。
“我不餓,我不想吃。”靳暮歌真的不知道,面對他怎麽下咽。
陳以柯絲毫不爲所動的頓了一下,“既然不喜歡,那我們換一家。”
靳暮歌算是發現了,這個男人今天是誠心想要折騰自己,就像自己前幾天做的特殊飯菜招待他一樣。
這純屬報複。
可在這樣大庭廣衆之下,衆目睽睽,她公然跟他走在一起,手還被握在他的手心裏,她更加擔心一件事。
這家風味獨特的小吃餐廳,是以前靳暮歌比較喜歡的,而這間門面不大的地方,每天也是人滿爲患,想找到一個吃飯的位置都難。
這裏經常招待的都是些小白領和上班族,不然就是寫學生,帶着陳以柯這種氣質的人,一經出現在門口,就招來所有人的側目。
餐很快的點好了,可是面對這樣的環境下,靳暮歌跟本吃不下。
陳以柯看着靳暮歌的筷子遲遲不動。
“怎麽?不喜歡?”
靳暮歌今天算是領教了這句話的意義了,趕緊解釋,“不,喜歡。”
陳以柯的樣子似乎是滿意了。
就在這個時候,向着這邊看過來的人群裏,突然有人喊出來。
“他是陳氏集團的總裁,陳以柯!”
被這樣的驚呼一提醒,似乎所有人都反映過來,拿着手裏的手機就對這這邊……
眼前這情況,比靳暮歌擔心的還要複雜,面對這些鏡頭,靳暮歌突然站起來,在衆目睽睽之下投入到陳以柯的懷裏。
這樣突然的,用力的投入,令陳以柯有點發懵,低頭隻見女人一頭紮在懷裏,露出如瀑的長發。
這樣的動作,也引來人群一陣驚呼。
就聽懷裏的人揪着他胸前的衣襟。
“還不趕緊走。”
不能避免,就隻能掩藏了。
陳以柯以似笑非笑的姿态,攬着懷裏的人,在衆多手機的攝像頭下走出了餐廳。
陳以柯攬着懷裏的人一步步慢慢走向停車的地方,耐着Xing子,不急不緩。
懷裏的人則是一直揪着陳以柯的襯衫,捂着自己的臉。
直到上了陳以柯的車。
靳暮歌才把頭移出來,大大的松了一口氣,瑩白的小臉憋得通紅。
“幸好幸好,沒有被拍到。”
陳以柯不答話,就這樣眯着眼睛看着她。
靳暮歌就突然急了。
“就是你,不知道自己是公衆人物麽?沒事兒拉着我往人群裏去,要是被拍到了,就死定了,現在手機,通訊多麽發達,一會兒你就紅遍大街小巷的朋友圈了。”
陳以柯好整以暇的語氣。
“所以你是在保護我?”
那是當時情急的情況下,靳暮歌的本能反應,忙急着澄清。
“我那是在保護我自己……我又不是你未婚妻,在大街上被人公然拍到你牽着一個不是未婚妻的女人的手,白露知道了怎麽辦?”
這是她最怕的,她的身份,根本就見不得光的,怎麽可以公然和他一起暴漏在陽光之下。
“你,吃醋了?”一樣好整以暇的,高高在上的口氣,突然把這樣的話冒出來。
靳暮歌反應不及,就落盡陳以柯深沉的目光裏,一想到自己一連的反應,心虛的噗通噗通跳了幾下,趕緊把目光移開。
“我才沒有。”可笑又可怕的說法,“我爲什麽要吃醋,要是知道了這件事,該吃醋的人是白露,我有什麽好吃醋的,隻不過……”
隻不過,在我的心裏,有那麽一丁點的别扭。
一時寂靜的車廂裏,靳暮歌都能聽見自己心虛的心跳聲了,一下一下猛烈的撞擊着自己的大腦。
她這是怎麽了?
而陳以柯的默不作聲,更加增加了車廂裏讓人窒息的氣氛。
靳暮歌轉移話題。
“你今天這是做什麽?以後這樣的事,别再做了,我不喜歡這些東西,即使想滿足你養了情婦的虛榮心,滿足感,也不要再做今天的事,以免白露看見了會傷心。”
白露,白露,白露……
陳以柯突然傾身過來,氣息濃烈的将毫無準備的靳暮歌環繞。
極其嚴肅,深沉的語氣。
“我,陳以柯想要做的事,還用不着顧及别人的臉色。”
靳暮歌沒有防備的心被這樣的話砰然擊中,這才想起今天陳以柯反常行爲的種種,難道是爲了……
某些想法還沒在頭腦裏成型,就被她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