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對面的碗裏,飯也沒吃,粥也沒有喝上。
命人将粥小火炖着,自己上了樓。
靳暮歌在站在二樓露天的陽台上,面對着海面的景觀将上衣裹緊了。
陳以柯走過去,站在靳暮歌身側,靳暮歌意識到了來人,轉身要走,手被人一把拽住。
“不看風景了?”
靳暮歌想要甩掉那隻手,用力甩了甩,沒有甩掉,負氣的說:“沒那心情了。”
“收拾一下,一會兒出門。”
靳暮歌得回答,似乎一點也不影響陳以柯的心情,陳以柯兀自說着接下來的安排。
靳暮歌本能的想要拒絕,但看到陳以柯盯着自己的那種看不懂的眼神時,明白過來,自己不是什麽千金大小姐,也不是有什麽光彩的身份住在這。
說句不好聽的,陳以柯是自己的金主,金主的吩咐,她一個做情婦的,哪有不聽得道理。
依言回去收拾了一下。
半個小時後,靳暮歌重新下樓來的時候,發現陳以柯早已收拾整齊,站在大廳門口,似乎正在等她。
一身合體的西裝,剪裁剛好的襯托出他的英俊挺拔,隻是站在那裏就流光溢彩,氣勢奪人的樣子,靳暮歌别開眼,好讓自己别看癡了過去。
款款從樓上走下來的人,穿一件白色至小腿腳裸處的長裙,簡潔的設計,将靳暮歌超凡的氣質襯托得剛剛好,如瀑的長發折疊在耳後,臉上未施任何粉黛。
“好了,走吧。”
靳暮歌不知道要去哪,去幹什麽,隻是按照陳以柯的吩咐去做就好了。
陳以柯将手臂撐起來,示意。
靳暮歌猶豫着,還是将自己的手伸到那個臂彎裏去。
一路上兩人無語,陳以柯的心情看起來不錯的樣子,靳暮歌得心情則沒有陳以柯的那麽好。
車子在一家高級私人定制會所停下。
靳暮歌看着車窗外的名牌,不知道陳以柯這是什麽意思,而陳以柯已經下了車,轉過來給她打開了車門。
靳暮歌猶豫着,最終還是下來。
“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這個地方,靳暮歌還是知道的,以前經常聽同事們,尤其是女同事們提起,再加上是做雜志的,知道這是什麽地方。
是一家專門爲名門貴族,達官顯貴的夫人們量身定做衣服,首飾的地方,由國際頂尖的藝術設計師,親手量身訂做,關鍵在于隻做一件,那就意味着這個女人擁有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瑰寶,以前也常常聽同事們暢想說,如果一輩子能擁有一件“KZ”的東西,這一輩子就滿足了。
但是,現在陳以柯是什麽意思?
沒等靳暮歌想明白,陳以柯已經向着那扇門走進去。
靳暮歌趕緊跟上。
第一次進入這個地方,靳暮歌不禁咽了口口水,外面的商鋪面沒看起來怎麽樣,進來之後才覺得是别有洞天。
而整條走廊兩旁,兩列專門的,統一着裝的服務人員和設計師都位列好了,專門等待簡約垂詢一樣。
靳暮歌跟在陳以柯身後,看着這樣的陣勢。
忍不住小聲的問:“你想幹什麽?”
陳以柯對着這列早已準備好的人打了個響指,就已經有專門的服務人員上前來,“靳小姐,這邊請。”
靳暮歌一臉茫然的看着陳以柯已經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拿起茶幾上的雜志翻看了起來。
而應這位服務員的邀請,她已經走到了一個展櫃前。
那人詳細的詢問了靳暮歌的愛好,喜歡的顔色,風格,然後測量了靳暮歌的身高,體重,三圍,脖頸的長度,手指的長度等,并把這些都一一記錄在側。
然後由設計師依據這些數據,專門的做了幾套方案,請靳暮歌一同落座與陳以柯處,并把做出來的方案,放到了兩個人的面前。
陳以柯則是把剛才看雜志的心收回來,仔細的看着面前每一張設計。
靳暮歌也看了看到底是什麽東西,然後有些傻眼了。
畫面上是一個女人身材比例勻稱的草圖,草圖上有明顯的特征是靳暮歌得,然後一張一張的翻看下去。
從内衣到外套,從裙子到大衣,從襯衫到褲子,各式各樣的鞋子款式,項鏈,手鏈,胸針,頭花,大到一件衣服,小到一件裝飾品,都一一羅列在靳暮歌得眼前。
靳暮歌擡眸看着陳以柯,壓低了聲音。
“你到底想幹什麽?”
陳以柯的視線在那些東西上始終沒有離開,輕描淡寫的答:“很明顯,這些都将是你的。”
靳暮歌呼吸一滞,覺得陳以柯一定是瘋了。
“我要這些做什麽?我根本不需要。”那棟房子裏的衣服,鞋子,化妝品都還帶着标簽呢,不管以前是不是給别的女人準備的,但現在她知道她可以用那些東西。
陳以柯就收起眸光,看着靳暮歌的眼神晦暗不明。
“你是說你不喜歡?”
“對,我不喜歡。”靳暮歌肯定的答。
“你不需要?”陳以柯又問。
“對,我不需要。”靳暮歌隐隐的情緒裏有某些爆發的因子在躁動,她還在壓抑。
不明所以的被安排到這種地方,沒問及任何就開始量體裁衣做了一大堆的設計供應着選擇,即使做了他的女人,他的情婦,她也不非得要跟别的情婦那樣,花錢拜金。
得到靳暮歌肯定的回答,陳以柯突然站起來,高高在上的姿态,面對着這些等待命令的人。
“這裏面的,每一種來十套。”
看着陳以柯已經轉身走掉的背影,靳暮歌真的要抓狂了,這個瘋子,瘋子,十足的瘋子。
靳暮歌出來後上了車,車子就開出去。就在靳暮歌以爲車子會開回去島上的時候,車子在市中心的一家大廈前停下來。
這是市中心最繁華的消費地段,這裏人滿爲患,陳以柯帶她來這裏做什麽?
某種不好的預感升騰起來。
陳以柯已然走了進去,靳暮歌隻好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