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以柯面對外面黑漆漆的夜,這信誓旦旦的話像是說給白露聽,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他不會讓這種關系一直發展下去。
白露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最近你都在哪啊?怎麽沒見着你人?像人家蒸發了一樣,公司也沒去呢。”聯想到他現在衣衫不整的樣子。
啧啧啧……能讓他這樣的冰山有這種反應的人隻有一個。
陳以柯重新将車子啓動。
“還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臉上寫着惹我者死的字樣,完全不願意搭理白露。
白露仗着自己有一個“陳以柯未婚妻”的免死金牌,這些還是不怕的。
“靳暮歌得母親轉院,還是最權威的療養機構,靳暮歌得工作歇了,靳暮歌最近找不到了,你都不怎麽早朝了,那答案隻有一個,你把靳暮歌藏在什麽地方了?是不是一個隻有你一個人知道的地方?”
陳以柯開車的動作專注潇灑,完全不理會白露。
白露就知道是自己猜對了,一臉崇拜的看着陳以柯。
“我發現我從現在開始崇拜你了,這一切的一切你是怎麽做到的?”白露又用她那聰明的腦袋把事情過了一遍。
“别告訴我這一個月,發生在靳暮歌身上的事情都是偶然,即便你說是,我也不會相信的,還有那一次,隻讓我去醫院給暮歌送衣服,明明知道她需要錢的情況下也不出手幫忙,原來你是想要在斷了她所有後路之後,給她唯一一個依靠的機會。”
說完這些,白露突然恍然大悟的感覺,這一切在他們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在陳以柯的運籌帷幄裏發生了,現在想起來,簡直是一部精神推理劇。
再看陳以柯還是一臉冷然的樣子,不得不說,他是一個神人,難怪整個陳氏集團在他的領導下,在商界能坐到這麽高的位置。
連戀愛這種小事,都能運籌于千裏,更别說那些爾虞我詐的經商路上的故事了。
全都猜中了,白露現在唯一好奇的事情就隻有一件了。
“那麽現在,靳暮歌在哪?”
陳以柯完全沒有要回答她的意思,車子這次是真的駛進了白家,遠遠地就看見白家父母在門口等。
看那樣殷切又着急的眼神,陳以柯就猜到了什麽。
“最近最好别跟那個男人見面。”
白露看見門口等待的自己的父母,就知道陳以柯這話的意思了,不光是他察覺了,白露自己也察覺了,父母最近對她很是關注,尤其是出外的行程上,經常才出門就打電話詢問。
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在下車前湊近了陳以柯,看着陳以柯的襯衫意有所指。
“以後以後的以後,我也絕不會在晚上給你打電話了,免得影響你……休息。”
說完,開門下車。
兩人這樣的行爲,在白父母這樣的距離看來,無疑是暧昧的。
陳以柯也跟着下車,絲毫沒有掩飾襯衫上的痕迹。
“這麽晚了,還勞煩以柯送你回家。”白母的責怪,倒像是對白露的寵溺。
白露不說話的依偎進白母懷裏,樣子滿是幸福的樣子。
陳以柯淡然的回:“是我應該做的。”
陳以柯的話總是說得恰到好處,不過平時衣衫規整的陳以柯,以現在這樣子出現,看在白父白母眼裏很是歡喜。
“以柯進家裏來坐吧。”白父對陳以柯邀請。
陳以柯則是在白家父母面前深情的看了白露一眼。
“既然把露露送到家了,我也該回去了。”
又跟白父白母寒暄客套了幾句,就駕車離開了。
才進了門,白露就被白母拉着進到白露的房間裏去。
“你倒是說說,你這些天到底是怎麽回事?每天這麽晚回來,不知道我跟你爸爸擔心嗎?”白母嚴厲的嗔怪。
白露自然知道這話裏的意思,懷疑的成分明顯。
“下次我注意吧,就你們看到的這樣啊,約會就忘了時間來着。”
若不經意的說着,已經開始在脫自己的絲襪和裙子,要換上睡衣。
“以柯平時那麽忙,哪那麽多時間陪你,你也不許搗亂,好好在家待着。”白母很認真的說,但是語氣裏别的意味明顯。
“媽,我們年輕人約會你也要管嗎?”
“我不是管你們約會,我是怕……”觸及到白露探究的眼神,白母差一點說出來的話硬生生的咽下去。
“怕什麽?”白露追着不放,她知道母親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麽蛛絲馬迹。
白母歎了口氣,擺擺手,“沒什麽。”
突然想起剛剛陳以柯的襯衫上的樣子。
又慎重的小聲嚴肅的問白露:“你跟媽說實話,你跟以柯進行到哪一步了?”
“媽,你在想什麽啊。”
“媽是認真的,你老老實實跟我說,你們兩個人到底進行到哪一步了?媽都是爲了你好,陳家是什麽人家?現在又有多少名門望族盼着跟陳家結點親?我們能跟陳家成爲親家,也是我們白家燒高香了,如果你們倆真有什麽了,那我就去找人直接上陳家,陳家對你很滿意,這門親事還是早成早好,以免夜長夢多。”
這是白家父母天天擔心的事,外面的誘惑那麽多,準能保證他們家的女兒一定會嫁進陳家嗎?
這裏面的變數,在一個月前陳以柯花邊新聞滿天飛的時候,這老兩口就開始擔心了,加上最近自己的女兒白露出入有點可疑,每天惴惴不安着一顆心,總想着能早點将兩家的事情安定下來的好。
“我們,就是情侶間正常的牽手,擁抱啊。”白露有點如臨大敵的感覺。
“你别騙媽了,今天以柯納樣子,媽都看見了,媽媽不反對你們親密。”白母倒是更希望兩個人真有點什麽,眼裏滿是期待。
白露的危機感加強了,現在終于明白了一句話,“愛情讓你有了盔甲,也有了軟肋。”,她現在爲了愛情什麽都不怕,什麽也願意舍棄,可是更多了一份害怕,那就是關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