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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母出門到菜市場買菜,嘈雜聲中,她盡力加大自己的聲量與賣主砍價。
“老闆娘,你看我天天都來幫襯你買菜,你能不能便宜一點賣給我?”
賣菜的老闆娘微胖,大約年過三旬,看上去精氣十足。
她聞言,皺着眉頭,難爲地說道:“大姐,這個價格已經是最便宜了,不能再便宜。如今租金那麽貴,我們也賺不了什麽錢,生意很難做的,你就不要再爲難我了。”
靳母也不甘心,她繼續遊說老闆娘,“老闆娘,你不知道,我沒有能力賺錢,全家隻靠我的女兒賺錢養着。大家賺錢都不容易,你就少一點,當做幫幫我們母女倆,好嗎?”
見老闆娘似乎有點松動,靳母再加一把勁,“老闆娘,你也見過我的女兒,她是多麽乖多麽孝順的女孩子呀!我每天看到她工作那麽辛苦,我覺得每花多一分錢就像是剜我的心頭肉一樣……”
“好了,好了,别再說了,我便宜一點給你就行了。”老闆娘終于受不了靳母的遊說。
靳母真誠地說道:“老闆娘,你人真好。”
“我也是看你們母女倆相依爲命,挺不容易的。”老闆娘面露憐憫。
而這時,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子手裏捧了一本娛樂新聞雜志走到老闆娘的面前,指着上面的男人說:“媽,你看看,他就是我一直跟你說的……我的偶像。”
靳母的眼睛落在圖片上的那個女人上,盡管雜志隻有女人的背面,看不到正臉,但靳母還是一眼就可以斷定,陳以柯摟着的女人就是靳暮歌。
下一刻,靳母已奪過男孩手中的娛樂雜志,并将手中買菜的錢交給老闆娘,“老闆娘,我用這些錢買下這本雜志,菜我不要了。”
話落,不等老闆娘和小男孩反應過來,靳母已步伐匆匆地走出了菜市場。
“陳以柯的影響力真的好大呀!”老闆娘眼眸染滿了驚歎之色,她沒想到,一個年過四旬的中年婦女竟然也會因爲他而失了神,直接不要菜将雜志帶走。
屋内,靳母将雜志一把摔在靳暮歌的面前,“暮歌,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靳暮歌剛穿好鞋子,正準備出門去上班,此時一頭霧水,不知道靳母的怒火來源于何處。
但,當眼眸看到雜志的新聞上時,靳暮歌内心不由一驚。
咖啡色賓利慕尚旁,陳以柯正抱着靳暮歌,由于拍攝角度的原因,照片上隻有男人的正臉,卻隻能看到她的背影。
由于照片模棱兩可,靳暮歌否認,“媽,照片上的女人隻是跟我的背影很像,但她不是我。”
靳母生氣,“暮歌,我從小看着你長大,你覺得我會認不出你嗎?你不用再否認,我隻想問你,你是不是對陳以柯還不死心?”
靳暮歌咬着牙,搖頭,“媽,我沒有,我早就對他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