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靳母已拾掇完畢,她站起來,将手中碎片拿到垃圾桶,扔下去。
都說不能赤手撿碎片,容易割破手指。
不過所幸,靳母的手沒有流血,這讓靳暮歌暗暗松了口氣。
隻是,媽媽對當年那件事如此諱莫如深,期間一定發生了很大的事,那到底會是什麽事呢?
靳母不知道自己的過激行爲讓靳暮歌将此事牢牢地記在了心裏。
晴天的夜晚,滿天星鬥閃爍着光芒,像無數銀珠,密密麻麻鑲嵌在深黑色的夜幕上。銀河像一條淡淡發光的白帶,橫跨繁星密布的天空。
靳暮歌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閃閃繁星,漸漸地,星星點點彙聚成形,靳父那偉岸的身軀慢慢地浮現在她的眼前。
思緒被帶回多年前,那個時候,靳父和靳母感情深厚,自己則像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每天都如同活在蜜罐中。
然而,一場變故卻徹底改變了她的生活,她從高高在上的公主瞬間跌落成無人問津的灰姑娘。
甚至是連灰姑娘也不如,至少灰姑娘可以遇見真心喜歡自己的王子。
可她呢?
除了生活的是是非非,還要遭受來自陳以柯帶給自己的羞辱。
想着想着,靳暮歌漸漸沉睡過去了。
次日,太陽從山脊緩緩升起,把白白的霧兒,蒸散在天空中。
靳暮歌挎着包包走到公司,但是不知爲何,她總覺得周圍的同事看她的眼神極其怪異。
她往自己的辦公桌走去,可一路上,那些同事見了她都避得遠遠的,還毫不避諱地當着她的面低頭竊竊私語,眼神中帶着一種叫做輕蔑的意味。
靳暮歌有點不明所以。
但上班期間,在走去衛生間的途中,李悅迎面走過來了。
“暮歌……”
擦肩而過的時候,李悅叫住了靳暮歌。
靳暮歌的腳步頓住,視線落在李悅的身上,隻見李悅身穿白色的衣服,淡藍色的短披肩外衣和同樣顔色的百褶短裙,一條白色的腰帶系在腰間加短短的流蘇。
“什麽事?”靳暮歌問,眼前的李悅一直以來似乎看自己都不順眼,今天臉上卻挂着微笑,主動上前示好,靳暮歌不得不多長幾個心眼。
李悅靠近靳暮歌,拉起她的手就往一處比較偏僻的拐角處。
“李悅,有什麽事就說,不要裝得神神秘秘的。”靳暮歌有點不悅。
但李悅并不生氣,她的視線隻是小心翼翼地看向四周,見四周沒人,她才低着聲音道:“暮歌,你知道嗎?昨天晚上陳以柯把你拉入車裏的時候,有人在暗處拍了你們的照片,并上傳到公司的電腦裏。本來這是一條非常勁爆的新聞,但主編礙于陳以柯勢力強大,不敢得罪他,沒有膽子傳他的绯聞,于是三分鍾不到便派人全部删除幹淨。”
李悅再次掃了眼四周,“不過我們公司的同事幾乎都看到了那幾張照片,因此大家對你的态度都徹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