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哪裏知道,那位夏小姐竟真是段總的女人,還是他很在乎的女人啊?
明明就是段總先讓她給他們敬酒的,不然他們怎麽會,又怎麽敢誤會?
何副總近乎慌張的看向了韓奕和葉開:“韓副總,葉副總,我們不知道那是段總的女朋友啊,你們也看到了,明明是段總先讓她給我們敬酒的,兩位副總,回頭可千萬要在段總面前,替我們解釋美言幾句啊。”
并不是所有甲方都掌握着主動權,可以随時給乙方臉色看的,要是搞砸了這個項目,何副總确信自己的下場将不止降職減薪那麽簡單。
韓奕聽了何副總的話,一臉的沒好氣。
炀哥隻是讓人敬你們的酒,可沒讓你們占她的便宜,好幾次連他都看不下去了,何況炀哥,沒眼色的蠢東西,還真拿自己當盤菜了!
倒是葉開笑着說:“沒事,我們段總跟大家開玩笑呢,再說酒桌上的事,下了酒桌就過去了,誰會真放在心上?何副總和幾位隻管放心吧,我們段總不會計較的,大家繼續喝酒,喝酒。”
一邊說,一邊給方子君使了個眼色,方子君便也笑着勸起幾人來:“是啊,我們段總給大家開玩笑的,我們繼續喝酒吧,剛喝了這麽久的紅的,我覺着不過瘾,不如這次我們來白的?服務員。”
兩個人很快就把場面穩住,氣氛也弄了起來。
韓奕心裏憋悶煩躁至極,雖知道讓自己憋悶煩躁的不止是眼前這些人和今天發生的事,還有其他原因,也一刻不願再在包間裏待下去了。
于是與方子君說了一聲:“我出去透透氣,後面的節目,都安排好了吧?”
“安排好了,奕哥放心。”得到方子君的肯定回答後,他抓起外套,趁葉開不注意時,出了包間去。
施胤炀怒不可遏的拉着夏穎恩出了包間,便大步朝電梯走去,殺氣騰騰的樣子别說人了,鬼神見了都得怕。
他走得很快,夏穎恩被他拉得跌跌撞撞的,再被冷風一吹,酒一下子醒了一半,立刻感覺到了施胤炀熊熊的怒氣,心本能的一縮,他一定氣壞了吧?
可再一想到是他一心羞辱她,讓她痛苦在先的,他憑什麽生氣,她不是已經如他所願,他的目的不是也已經達到了嗎?她又覺得沒什麽好怕的了,心都死了,自然無所畏懼。
等待電梯的空隙,施胤炀發現夏穎恩清醒了一些,不複剛才的迷離與稀裏糊塗,但見自己分明正勃然大怒,她竟一點不知錯,一絲悔改的樣子都沒有,見他看她,她還敢一臉平靜的當不知道他在看她,當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施胤炀忽然就赤紅着眼睛,将她往牆上一推,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的脖子是那麽的纖細,那麽的脆弱,隻要他稍微一用力,就能扭斷了它,也能徹底結果了她,以後再不讓自己的情緒爲她左右。
再不讓自己,爲她痛苦與煎熬……
施胤炀想着,咬牙切齒的加大了掐着夏穎恩脖子的力道,這個讓他痛苦絕望了這麽多年的源頭,他早該解決她了!
夏穎恩沒想到他真恨自己恨到了這個地步,心裏先是一驚,再是一痛,本來就沒力氣掙紮,念頭閃過的同時,也不想掙紮了,就這樣由着他掐死自己吧,死了就能一了百了,兩個人都解脫了。
她平靜的閉上了眼睛。
就是母親和妹妹,不知道在她死後,他肯不肯放過她們?
想着,夏穎恩到底還是睜開眼睛,看向了施胤炀,眼裏帶上了幾分哀傷與祈求。
施胤炀的臉都扭曲了,眼神兇狠,盯着夏穎恩的眼神,恨不能生吞活剝了她一般,見她本來已一副放松下來,閉上眼睛視死如歸的表情,但隻持續了幾秒鍾,她又緊張起來,睜開眼睛怯怯的哀求的看他,眼裏水光閃爍。
不用她說話,施胤炀也知道她在哀求什麽,他就更生氣了。
這樣泫然欲泣,哀求怯弱的眼神,多麽勾引男人啊,再配上她楚楚可憐,衣不蔽體的樣子,所以剛才姓何的幾個才能輕而易舉就被她勾得神魂颠倒,醜态百出,連她身上分明還留着他的印記他的氣息,也不管不顧吧?
他不但要掐死她,她的母親和妹妹,他也絕不會放過!
感覺到掐着自己的力量越來越大,窒息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求生的本能,還是驅使夏穎恩開始掙紮起來,雖然力量之于施胤炀來說,簡直小得可以忽略不計,根本不能撼動他的手分毫。
他還是忽然松開了她,雙手發顫的掏出煙和打火機,重重的吸起來。
夏穎恩沒了他的力量支撐,整個人如被抽走了渾身的筋骨一般,立刻滑到了地上去,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咳咳……”
咳得眼淚都流了出來,他爲什麽不真的掐死她,爲什麽?
施胤炀吸了幾口煙,情緒平靜了不少,他掐滅煙蒂,狠狠扔到地上,将夏穎恩從地上拎起來,按在牆上,冷笑着說了一句:“我怎麽可能便宜你,讓你就這樣死了,我怎麽也得讓你受盡折磨後,再死啊!”
低頭狠狠吻住了她。
韓奕遠遠的看着二人接吻的畫面,心裏先是一松,幸好,炀哥沒有打她,沒有真對她怎麽樣。
繼而就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起來,炀哥在對她的态度上,是多麽的口是心非,這麽久了,他還不知道嗎,炀哥怎麽可能打她,她痛,炀哥隻有比她更痛的……他有什麽立場來管這些呢,一定是太久沒碰女人,所以輕而易舉便想入非非了,待會兒就找個人暖床去。
韓奕想着,把心裏莫名其妙的雜念都抛開,回了包間去。
施胤炀與夏穎恩自然不知道韓奕對夏穎恩的擔心和關心,施胤炀與其說是在吻夏穎恩,還不如說是在啃她的肉,意圖将她拆吃入腹,所以很快夏穎恩就嘗到了血腥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