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舒月一連幾天心情都糟糕透頂,不止因爲施胤炀這幾天對她更冷漠了,還因爲今天是她二十五歲的生日。
一個女人,過了二十五歲,就像一朵花兒一樣,再美也要開始慢慢的凋謝了,若這朵花兒能有人精心呵護着,當然還能再開很長一段時間,但可悲的是,她從來沒得到過自己想要得到的那個人的呵護,哪怕一絲一毫。
蔣舒月看着鏡子裏雖然仍貌美如花,卻滿臉愁苦的自己,又一次忍不住悲從中來,施胤炀隻怕今天是她的生日,都不知道吧?她愛了他這麽多年,把她人生裏最好的時光都花在了他身上,到底得到了什麽啊!
什麽都沒得到,連最親的父母,也因爲恨她不争氣,當初雖然幫她争取到讓施胤炀娶她了,之後卻再也沒管過她,就更不必說其他人了。
她不是衆叛親離,勝似衆叛親離,跟孤家寡人有什麽兩樣?
她真的好恨,好不甘心……
蔣舒月忽然站起來,抓起外套和包包就往樓下跑。
這一次,她一定要讓施胤炀陪她過生日,她還要跟他把三年前隻有她自己才知道,他們其實沒有真正做完的事做完了,成爲他真正的妻子,爲他生一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兒子!
蔣舒月一路踩着油門到了科信大樓,大廳裏從前台到路過的員工,都笑容滿面,恭敬的跟她打招呼:“夫人,您來了。”
蔣數月心裏稍微好受了一點,不管怎麽說,隻有她才得讓科信的員工都叫一聲‘夫人’,當年夏穎恩那個賤人還在時,可沒有這個殊榮!
她直接坐高層的專用電梯,上了頂樓,直奔施胤炀的辦公室。
沒想到剛出電梯,就碰上了西裝革履,看起來一副商場精英模樣的韓奕,她才好了一點的心情,立刻又糟糕透頂了,怎麽就這麽倒黴,偏碰上了他呢?真是影響心情!
韓奕看見蔣舒月,本就冷峻的臉,瞬間越發冷峻了,連整個人都透着一股子冷意,讓人不寒而栗。
他當然是不會跟蔣舒月說話的,所以隻冷冷看了她一眼,就大步進了電梯。
等電梯合上後,他嘴角才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賤人,别以爲當年恩恩媽媽和妹妹出事時,他最終沒能找到有力的證據,讓她血債血償,事情就算是了了,事情從來都沒了過,他遲早會讓她和葉開那個混蛋得到應得的懲罰!
想着,又想到了蔣舒月的臉和穿着打扮,甚至整個人的氣質,都越來越像夏穎恩了,心裏又是一陣郁氣,那個賤人,整容整上瘾,學别人學上瘾了是不是?
以前是照着自己的姐姐整,他是說怎麽第一次見她就覺得她怪怪的,無論是笑還是哭,都覺得有那麽一點點不自然,後來才知道,她原來不是跟蔣舒薇長得像,而是整得像。
現在更好了,她又開始照着恩恩來整,凡事也學恩恩了,是想惡心死誰呢,真以爲炀哥會蠢到再上她的當?葉開那個混蛋,當初還好意思說恩恩是赝品,到底誰是赝品,他自己心裏知道!
蔣舒月等韓奕的電梯開始下降了,攥緊的拳頭才稍稍放松了。
每次見到韓奕,她都很害怕,那種害怕,比面對施胤炀時更甚,所以,她這幾年都是能避着與他見面,都盡量避着,誰知道今天還是遇上了,真是晦氣!
一連吞吐了好幾口氣,蔣數月才覺得心裏好受了一點,繼續往施胤炀的辦公室走去。
卻還沒走到他的辦公室前,已讓方子君給伸手攔住了,看似客氣實則冷漠的說:“對不起夫人,總裁現在正接見一個很重要的客戶,不方便請您進去,您有什麽話,還是等晚上總裁回去以後,再跟他說吧。”
蔣舒月氣得眼前一陣陣發黑,一個個的都跟她做對是不是!
還不得不把氣都忍下,笑着跟方子君說:“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他說,他如果現在沒空,我就在這裏等着就是,總之,我今天一定要見到他,方特助如果願意行方便,當然就最好,如果實在不願意,我也不勞您大駕,我就在這裏等,總能等到他空下來。”
方子君見她一臉的固執,想着自家總裁在人前,一向都是跟她上演“伉俪情深”戲碼的,到底隻能松了口:“那夫人去小會客室稍等片刻,總裁一忙完了,我便立刻請您去。”
蔣數月這才冷哼一聲,踩着高跟鞋去了拐角處的小會客室。
本以爲自己要等很久的,沒想到才坐下不久,方子君就來請她了:“夫人,總裁請您進去。”
蔣舒月心裏攸地升起幾分希望來,今天炀哥哥這麽快就見她了,難道,他其實記得今天是她的生日?
忙跟着方子君去了施胤炀的辦公室,越想心情就越好。
可惜剛見到施胤炀,就被他兜頭潑了一盆冷水下來:“這是我最後一次在辦公室見你,以後你如果再無事就到公司來,我不介意讓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這個‘夫人’到底算什麽!”
蔣舒月一下子紅了眼圈,胸脯也是劇烈起伏,既是恨的,也是痛的。
好一會兒,她才冷笑着說:“今天是我二十五歲的生日,我希望你晚上先陪我出席一個酒會,再陪我去吃燭光晚餐,還要送我一件生日禮物……你先别急着發怒,聽我把話說完!如果你都滿足了我的要求,過了年,我就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同意離婚,否則,我們就這樣耗一輩子吧,反正我這輩子也看不到希望與未來了,一點也不介意跟你一起下地獄!”
施胤炀終于開了口:“好,我答應你的條件,希望你也信守承諾,當然,如果你不信守承諾,我也有的是辦法讓你後悔,不信你就試試。”
他已經忍了三年,自問欠蔣父蔣母的也該還清了,再讓蔣舒月天天在他面前晃,有朝一日,沒準兒他真會忍不住一把捏斷了她的脖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