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穎恩被施胤炀冰冷的眼神看得如墜冰窟,從身到心都涼透了,他對她竟然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可想到他的心結他的逆鱗,想到她是有過前科的人,也不怪他不信任她,時刻都在害怕防備她再次背叛他。
她又顧不得心痛心寒了,再次急聲解釋起來:“不是這樣的胤哥,我沒有背叛你,我真的沒有,你就再相信我一次吧,剛才的事,真的是個誤會,不信你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韓奕見她慘白着臉,搖搖欲墜,越發愧疚不已。
她明明兩次都已經走到門口了,是他硬把她留住了,才會讓她一直在這間屋子裏留到現在的。
若他沒有留她,她早離開了,隻要到了外面,炀哥就算找了來,也不至于誤會她,造成現在這副無可挽回的局面了。
韓奕忙也繼續爲她開脫起來,雖然心裏知道多半是徒勞:“炀哥,我知道我說得再多你也聽不進去了,可我還是要說,是,我是對恩恩……有好感,可剛才之前,她什麽都不知道。”
“她知道後,也很吃驚,既吃驚于我的心意,也吃驚于竟然有人一早布好了局算計我們,她立刻就要去找你,是我,想着錯過了這次機會,隻怕一輩子都再沒有機會,讓她知道我的心意了,我也沒有别的奢求,就隻是想讓她知道而已。”
“于是仗着酒意和那股莫名的香味作祟,以它們爲借口,給了自己一個放縱的理由,把什麽都說了,但恩恩立刻就拒絕我了,說她心裏隻有你一個,然後再次要離開。”
“又是我,把她給攔住了,問了她剛才的問題,其實都是我不甘心,想要讓自己徹底的死心,才會那樣問的,與恩恩真的沒有關系,她真的是無辜的。”
“炀哥,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要殺要剮,我都絕無半句怨言,但若因爲我的緣故,讓你和恩恩的感情受到損傷,讓你們之間再回不到過去,我就真是萬死也難辭其咎了……”
施胤炀冷冷的打斷了他:“這麽說來,她那番話,也是你逼着她回答你的了?”
聲音裏沒有任何溫度,“隻可惜我有眼睛有耳朵,會自己判斷,你們兩個,就不要再爲你們的背叛找借口了,既然敢做,就要敢認,那我還能高看你們一眼!”
偏偏葉開還在一旁火上澆油:“就是,敢做就要敢當!炀哥,看吧,我早說過,這個女人能背叛你一次,就能背叛你兩次三次,甚至更多次,這才多久呢,她已經耐不住了,要是時間長了,誰知道她會做出什麽事來?更可惡的是,以前韓奕對你那麽忠心,因爲她,也這麽輕易就背叛了你,可見這個女人是多麽的手段過人,這一次,你可一定不能再心軟,就算不能結果了她,也一定要将她遠遠的送走,再不讓她禍害你!”
蔣舒月則立刻斥責他:“葉開哥哥,你就别再火上澆油了!恩恩姐和韓奕哥哥都說了是誤會,何況就算不是誤會,韓奕哥哥那個問題也是假設的,既然是假設的,那就根本不成立也不存在,炀哥哥你不能就因爲恩恩姐回答了韓奕哥哥一個假設的問題,就給她定罪吧?那對她來說,也太不公平了。”
因爲說得太急,她有些喘,平息了一下,才又繼續說,“我也曾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平時很要好的哥們兒忽然向我表白,我那時候心裏正好有人,當然要拒絕他,他也問了我類似的問題,我也跟恩恩姐差不多是一樣的回答,可這能說明,我就對他有意思嗎?當然不能,恩恩姐自然也是一樣,所以炀哥哥,你不要再誤會恩恩姐了……”
“舒月,你怎麽反倒幫這個女人說起好話來?”
話沒說完,已讓葉開給打斷了,“她背叛炀哥,明明已經是事實了,炀哥平時對她有多好,我們大家都是看見的,還不說她曾經那樣背叛過炀哥,可即便如此,炀哥依然原諒了她,她卻這樣回報炀哥,你讓炀哥怎麽原諒她?炀哥這次若依然原諒了她,下次她一定會變本加厲,直至要了炀哥的命……”
“閉嘴!”夏穎恩再也忍不住,冷冷喝斷了他:“事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我心知肚明,我告訴你葉開,這一次,我絕不會放過你,活着時不會放過,死了變成鬼,也絕不會放過!”
隻要想一想她和施胤炀生了隔閡,感情出了問題,誰是最大的受益者,便不難推出,誰是幕後主使,隻不過現在夏穎恩還不能确定,到底是葉開一個人的手筆,還是他和蔣舒月合謀的。
葉開見夏穎恩竟敢吼自己,氣得橫眉怒目的,臉都扭曲了。
可一對上夏穎恩前所未有冰冷與仇恨的眼神,那裏面還有不惜魚死網破,也要跟他清算到底的決心,葉開破天荒生出了幾分懼意來,到底悻悻的沒有再說。
夏穎恩這才看向韓奕和蔣舒月:“韓奕哥,舒月,能請你們先出去一下嗎,我有幾句話,想單獨跟施胤炀說。”
蔣舒月不用想也知道,她是要用眼淚和柔情來挽回施胤炀了,炀哥哥看似堅不可摧,冷酷無情,但對自己在乎的人,向來都很心軟,尤其她還是他愛了這麽多年的女人。
蔣舒月當然不願就這樣出去,眼看勝利離她,已隻有一步之遙了。
可夏穎恩的眼神透着一股毋庸置疑的威壓,她整個人的氣息也變得凜冽起來,讓她跟變了一個人似的,蔣舒月在這樣的威壓之下,竟然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不由自主就擡腳跟着滿心沮喪與懊惱,卻知道現在自己唯一能幫夏穎恩的,就是不給她添亂的韓奕出去了。
葉開見狀,又看了一眼施胤炀,見他沒有反駁夏穎恩的話,隻得也恨恨的跟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