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個女人才說了什麽,如果沒有炀哥哥,她會愛上韓奕,因爲韓奕那麽好,不喜歡他實在太難!
蔣舒月簡直忍不住想要仰天大笑三聲。
如果他們真滾到了一起,炀哥哥固然會痛心惡心,可他愛那個女人,也看重韓奕這個兄弟,一定會一點蛛絲馬迹都不放過,定要查出他們是被陷害的,才能罷休,也才能讓自己心裏稍微好過一點。
那結果會怎麽樣,可就說不好了。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葉開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說不定還會連累她。
不像現在,夏穎恩和韓奕就算真是被人陷害的,藥物能控制人的身體,讓人做出身不由心的事來,難道還能連人的心也一起控制,讓他們說出這樣的話來不成?
當然不能。
所以,這必然是他們兩個的心裏話,是别人怎麽也不可能陷害得了他們的,那他們兩個就是雙雙背叛了炀哥哥,比身體背叛了還要讓炀哥哥難以忍受。
蔣舒月已經可以預見施胤炀這次絕不可能原諒夏穎恩,也不可能原諒韓奕了,叫她怎麽能不高興得想要大笑三聲?
果然施胤炀鐵青着臉,赤紅着眼睛,明顯已經憤怒痛苦到了極點,一腳便踹開了房門。
好巧不巧看到的,正好就是韓奕忘情的抱着夏穎恩的畫面。
蔣舒月狂喜,老天爺真是太厚愛她了……面上卻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結結巴巴的開了口:“恩恩姐,韓奕哥哥,你們、你們這是在幹什麽?你們怎麽能、怎麽能這樣做?”
夏穎恩聽見她的聲音,如夢初醒。
就見不止蔣舒月來了,施胤炀與葉開也來了。
忙一把推開韓奕,急聲向施胤炀解釋:“胤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中間有誤會,你聽我解釋。當時你們都去敬酒後,我忽然覺得頭暈得厲害,正好服務員來上菜,見我不舒服,就自告奮勇要送我回房間去,我剛讓她扶着出了大廳,就後悔了,說不能這樣離開,待會兒大家要擔心,便要回去。”
“那個服務員力氣卻很大,扶着我走了一會兒,我頭暈得更厲害了,連怎麽來的這裏都不知道,等我醒來時,韓奕哥就在這裏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她說得又急又快,惟恐施胤炀不聽她的解釋,那她就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一邊解釋,一邊又把事情捋了一遍,越發肯定當中有貓膩了,可她需要足夠的時間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就看施胤炀願不願意給她時間證明了。
韓奕也已回過了神來。
如遭雷擊的同時,身體終于不那麽失控了,神志也清明了幾分,忙也解釋起來:“炀哥,你聽我說,我之前一進門,就聞見屋裏有一股不同尋常的香氣,然後……還有之前子君忽然進宴會廳告訴我,我們訂的大蛋糕在運送過來的途中,車子發生了側翻,蛋糕沒法用了,現在回想起來,分明有問題,所以炀哥,請你一定不要誤會,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施胤炀的眼睛被剛才二人相擁的畫面刺得生疼。
但再痛也沒有他的心痛。
他最心愛的女人,和他的好兄弟,一起背叛了他!
他怒極反笑,“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樣?我倒是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樣,隻可惜,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也更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沒有他,或者認識阿奕在他之前,恩恩不是‘應該’會愛上阿奕,而是一定會愛上他吧?
畢竟阿奕‘那麽好,想不喜歡他,實在太難’,所以,現在是他擋了他們兩個的路,讓他們不能相親相愛,雙宿雙飛,他成了那個多餘的、礙眼的?!
還好意思說是‘誤會’,兩個人都暗示有人陷害他們。
誰他媽能陷害他們說那樣的話,誰他媽拿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逼他們了?
分明就是兩個人早已有了私情,早已雙雙背叛了他,可笑他還一次又一次的安慰開解自己,怪自己太多心,殊不知自己隻差一點,就要被自己的好兄弟,戴一頂大大的綠帽子了!
“可是炀哥,真不是那樣的。”
韓奕更急了,“何況就算有錯,也隻是我一個人錯,恩恩剛醒來,就要離開這裏,去找你,是我,把她強行留了下來,也是我,先問了她那個問題。她從來都很善良你是知道的,她不忍心傷害我,所以才會回答我的問題,可那個問題,本來就是假設的,根本不可能成立,自然她的答案也是不成立的,她心裏由始至終就隻有你一個,炀哥,你要怪就怪我一個人吧,恩恩她真是無辜的。”
一番解釋的話,卻說得施胤炀越發的怒不可遏:“她無不無辜你說了不算,我隻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耳朵,何況你有什麽資格這樣維護我的女人?”
‘我的女人’四個字,簡直咬牙切齒,“不過,你這麽維護她,足見你對她是多麽的情深意重,我還真是自愧不如呢,我的好兄弟,我信任有加,可以交托後背,甚至可以爲之付出生命的好兄弟,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啊,韓奕,我真的錯看了你!”
“炀哥,我……”韓奕被說得羞愧難當悔恨難當,隻恨地上不能裂開一道縫,好讓他立刻鑽進去。
炀哥對他那麽好,還曾救過他的命,他有今天,可以說都是炀哥給的,結果他就是這樣報答炀哥的,他簡直畜生不如!
施胤炀已經看向了夏穎恩,聲音很輕,也很冷:“上一次,因爲你的背叛,我幾乎失去了一切,包括自己的命,我但凡還有點腦子,就不該再相信你,可我傷疤還沒好,就忘了痛,還是忍不住要愛你,恨不能把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給你,舍不得你受一絲一毫的委屈,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你的心到底是什麽做的,不,我應該問你,到底還有心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