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不能這麽說,松悠城本就是人家居住的地方,誰讓自己沒事跑來了呢!
這趟門出的,真是晦氣!
雲莺被雀柔這麽一打岔,也有些的無語,但面上還是保持着一抹笑容,朝雀柔眨了眨眼,“那你說,我與華晚能商量什麽壞事?”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宋姑娘好像對我不是很友好的樣子。既然如此,我也就識趣點,不站在這裏讨人嫌了。”說罷,雀柔又端着那盤桂花糕離去。
宋顔睨着雀柔離去的背影,冷哼一聲。
雲莺見着兩人如此,微微的勾了勾唇角,倒也不捅破,本想繼續說剛才的話題時,卻見宋顔抿了抿唇。
“我想,我還是先回去吧。”宋顔悠悠的道,這個有雀柔的地方,她可真是沒心情待下去。
雲莺眉頭一皺,“剛來就要走麽?”
“恩,代我和莊秦婆婆說一聲。”話落,宋顔便大步往莊府的大門外走去。
一旁的拐角裏,雀柔睨着宋顔離去的背影,微微的勾唇,爾後垂了垂眼眸,眸間又有一抹的思緒。
……
當宋顔快馬加鞭的回到瑄王府時,已過了午時,宋顔一踏進門後,管家便匆匆的迎了上來,見着宋顔,滿面的詫異。
“華,華姑娘?”
一聽這個稱呼,宋顔面色一凜,爾後暗罵一聲該死,居然忘記摘下這人皮面具了啊。
雖然她剛剛特意繞了路,避開了京都城的城門口,但這一路上臉上并未遮擋,也不知道有沒有看見了她。
如今外頭這個形式,若被人知道‘華晚’回瑄王府了,那就要引起大亂了。
她如今可是個通緝犯呀。
“你們王爺呢?”宋顔此時也顧不得其他,問着管家。
管家指了指月墨居的方向,顫顫的道,“王爺在月墨居的書房裏頭呢。”
“恩。”
宋顔點頭,随即閃身往月墨居而去。
身後,管家吓得擦了擦額頭的汗,長歎一口氣,如今的宋顔在他眼裏,和殺人女魔頭沒有半分的區别啊。
書房裏,夜瑄墨擡眸瞥見推門而入的宋顔後,眉心微擰,放下手裏的毛筆,微微眯了眯眼,“膽子夠大的啊,看來嫌麻煩不夠多啊。”
宋顔瞪了眼夜瑄墨,自然知道夜瑄墨在挖苦她,于是沒好氣的開口,“回來匆忙,忘記摘下這人皮面具了。”
“若被人看見你了,你就等着被斬腦袋吧,這回本王可不救你。”夜瑄墨眸色淡淡的開口。
“我才不信你會不救我呢。”宋顔揚眉,對于這點自信,她目前還是有的。
話落,宋顔似是又想起什麽,撫了撫心口,湊近夜瑄墨,眸間泛起一絲笑意,“對了,謝謝你給我的聚靈丹。”
“你受傷了?”夜瑄墨忽的眸色一冷,聲音清寒,沒有半點的溫度,聽的宋顔不禁一抖。
宋顔擠出一個笑來,不知爲何總感覺很心虛,“是啊,不過多虧了你的聚靈丹,現在好了,完全沒事……”
夜瑄墨聽聞,一陣的無言以對,最後,隻得從唇縫裏擠出一句話來,“若再這麽糟蹋聚靈丹的用處,本王就撤出你體内的靈丹。”
“……”宋顔怔了怔,爾後又看了半天這冷冷淡淡的夜瑄墨,嘴角抽了抽,也不知道夜瑄墨這突然抽什麽風。
平時都是笑眯眯的看着她,突然這麽冷了,她還真是不習慣呢。
還有,這聚靈丹不是已經在她體内化開了麽?還怎麽撤走啊,不是早就和她體内的血液融爲一體了麽?
唔,這夜瑄墨一定是在騙她的。
“聚靈丹在你體内隻是一股流竄的氣體,本王大可用内力将這團氣體逼出你的體内。”夜瑄墨勾唇一笑,當場粉碎了宋顔心中的那點小花花腸子。
“你真行!”宋顔扯了扯嘴角,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
夜瑄墨同樣回敬了一抹燦爛的笑。
“我趕了好久的路,有點累,我先去休息會兒了。”宋顔扯了個借口,随後便往書房的門外走去。
夜瑄墨點頭,等宋顔的身影消失在書房裏後,眸色便暗了下來。
宋顔出了月墨居後,便徑直往歡顔閣的方向而去,此刻的她累的,真的有種能大睡三天的感覺啊。
她發誓,近期就算是天塌下來,她也不要再出京都城了。
想着想着,宋顔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剛想偷懶使着輕功飛回去時,一道邪佞的聲音在身側響起。
“喲,這不是宋姑娘麽?”
聽着這聲音,宋顔腳步一頓,偏頭往一旁看去,見到來人時,輕笑一聲,“慕容延,是你。”
“宋姑娘記性不錯,還記得在下。恐怕也記得,咱們的……”慕容延停頓了一下,笑道,“君子協議吧。”
見慕容延提起這茬,宋顔嘴角一勾,“什麽君子協議,我怎麽不記得。”
“哦,對對,壓根沒有這事。”慕容延一拍腦袋,随即又對着宋顔道,“宋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兩人來到王府一處僻靜的角落裏後,慕容延微勾唇角,看着宋顔的目光裏,赫然多了一分的玩味。
“我原本見你在沙溪國出手不凡,還挺敬佩你一個小女子的。但如今麽……”慕容延說着,暗歎一口氣,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
宋顔見這人,一到這偏僻的地方就開始數落她,不禁也給不出好臉色,挑眉看向慕容延,“如今怎麽了?”
“你明知瑄王與雀柔心意相通,爲何還非要在中間插上一腳,硬是要奪人所愛?”慕容延眸色深沉,但看着宋顔時,赫然多了一抹嘲弄。
宋顔聽這話,心尖一下子便湧上了怒意,但秉承着她從不吃虧的理念,于是當下便反唇相譏,“雀柔不就是個登不上台面的東西,若夜瑄墨真心愛她的話,爲何這瑄王妃之位,到今日還沒輪到她?”
“瑄王正是因爲愛慘了雀柔,才将她保護起來。倒是你,整日抛頭露面的,倒惹了不少的麻煩吧?”慕容延睨着宋顔,微微勾唇。
話落時,慕容延在心中暗暗的和宋顔道歉了幾百遍,拳頭也微微的攥緊,面色有些的不自然。
半晌,慕容延還是歎了口氣,如果隻能用這種方式讓雀柔高興的話,那麽這個罪人,就讓他來當吧。
而宋顔,慕容延剛才的話,無疑在她心上是緻命的一擊。
這是她最不願意,也最不敢想的事情。
見宋顔不說話,慕容延又是一笑,緩緩的開口,“怎麽啊,理虧了,說不出話來了?”
“覺得自己理虧,就代表你還有救,趁着如今你還沒破壞到他們二人的感情,趁早收手離開吧……”
“我就不走,你能把我怎麽樣?”宋顔雖然心裏不爽,但這嘴皮子功夫,怎麽也不能輸給慕容延。
就算自己心裏難受,她也不能一個人難受,總要拉一個不知死活的人來。
“犯賤!”慕容延咬牙,怒火頓時攻上心頭,一時忍不住,一伸手,一掌就向着宋顔揮去。
宋顔見慕容延忽然對他出手,暗暗的鄙視了一下,于是指縫内射出一把銀針,就朝着慕容延揮來的掌上射去。
“嘶……”慕容延一時沒有防備,手心内頓時傳來一陣錐心的刺痛,瞥見手心裏的那一把銀針後,慕容延一皺眉頭,狠狠的拔下那些銀針,随即抽出手裏的折扇,就往宋顔打去。
宋顔同樣抽出燕赤鞭,眸色暗冷,咬牙開口,“慕容延,虧我之前還覺得你是個好人,既然你今日這麽欠打,那本姑娘一定好好奉陪,定打的你滿地找牙。”
話落,宋顔手中燕赤鞭飛舞,嘴角一勾,眸中森冷的光芒一閃而過,一個淩空飛躍就要将鞭子揮向慕容延時,一旁忽然閃過一道紅光,宋顔隻覺得忽的眼前一暈,立即往後退了幾步。
面前的慕容延同樣也是,瞥見那道紅光後,有些的刺眼,随後抽出折扇遮擋。
等兩人回過神時,夜瑄墨正赫然站着兩人的中間,看了一眼兩人,微微蹙眉,“你們能告訴本王,爲何打起來麽?”
“他罵我。”宋顔收起燕赤鞭,雙手背在身後,瞪了眼對面的慕容延。
慕容延同樣将折扇收起,指着宋顔,“她耍無賴。”
“我怎麽就耍無賴了?明明是你先罵我犯賤的,又先出手要打我的,難不成我還不能反抗了?”宋顔說罷,伸出手掌,就準備往慕容延揮去。
慕容延同樣不甘示弱,伸出一掌。
夜瑄墨面無表情的聽着兩人的對話,眸間有思緒湧動,随後掃了眼兩人,“王府的祠堂好久沒有跪過人了,既然你們二人這麽無聊,那便去王府的祠堂跪上一夜再說吧。”
“……”
聽聞夜瑄墨的話,宋顔差點驚掉了下巴,夜瑄墨這是連同她一起責罰了嗎?
随後,宋顔的心又是一沉,抿唇看了眼夜瑄墨,不死心的開口,“你連我也罰?”
“是該讓你長長記性了。”
聞言,宋顔輕笑一聲,好似被人潑了一盆涼水一般,從頭涼到了尾,原來還真的她一直都在自作多情啊。
原以爲自己會是特别一點的,到頭來,她和慕容延一樣,對于夜瑄墨來說,隻是他的得力助手而已,并無其他。
真是諷刺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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