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的難以置信,随即又撩起左腿的褲腿,隻見膝蓋上同樣沒有任何疤痕時,宋顔一臉的玄幻。
這是在做夢麽?
爲何突然間,就好似沒有受過傷一般,一切都回到了最初?
難道是聚靈丹的作用?
若真如此的話,這聚靈丹有這功效的話,那她以後豈不是刀槍不入,天下無敵了?
敢情夜瑄墨還真給了她個寶貝啊。
宋顔坐起身來,松了松筋骨,這幾日受了傷,讓她憋了好幾日,如今終于可以恢複以前了。
想罷,宋顔這才安心的躺了下來,既然都恢複了,那現在就好好的睡一覺,等醒來後,便可離開這裏了。
這一覺,宋顔睡的格外香甜,
翌日,睡舒服的宋顔滿足的出了玉容閣的門,這一趟,也不知算不算的上是因禍得福了。
出了密道後,宋顔大口的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點起腳尖,往穹華山的山頭上飛去。
比起來時的沉重緩慢,宋顔此時隻覺得自己的身姿輕盈,而且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輕功運起來,都比平時快了許多。
到達山頂時,宋顔頓了頓,看了眼緊閉的穹華宮大門,随後也不多想,往另一處的山下飛去。
山下,當宋顔瞥見赤戀等人正被困在一個羅盤陣法裏時,不禁有些的詫異。
赤戀亦是看見了宋顔,但見她此時神清氣爽,腳步輕盈時,頓時一怔,有些的難以置信。
華晚之前的傷那麽重,爲何短短不過兩日的時間,便已痊愈。
難不成是穹華宮裏有什麽秘密靈藥?
見宋顔從自己的身邊經過,赤戀立即朝着那六名護衛隐匿的方向大喊,“出來,放我出去,我立即就撤退。”
然而,未等話落,宋顔又是一道真氣朝着羅盤針凝去,原先隻有六根線條的羅盤針,霎時多了一根出來。
“七根羅盤,就算他們給你們解了陣,餘下一根,也會困着你們,直到滿十二個時辰,才會放你們出去的。”宋顔冷笑,望了眼那羅盤裏被困住的人。
赤戀一聽,立即瞪大眼,她已經在這裏等了兩日了,這兩日不吃不喝,如今還要再困上一天,她一定會被逼瘋的。
該死的,這個華晚,爲何每次運氣都這麽好。
宋顔撤離穹華山附近後,在附近等了兩日的火舞立即奔了過來,見到宋顔後,垂下頭。
宋顔笑笑,伸手撫了撫火舞的腦袋,随後翻身上馬,一拉缰繩,往夢城的方向而去。
不知走了多久時,宋顔看了眼周遭的環境,微微的皺眉,“火舞,你是不是帶錯路了?”
問完,宋顔一拍腦袋,火舞畢竟是馬兒啊,哪能一直靠着它帶路。
想罷,宋顔拉了拉缰繩,示意火舞停下,然而火舞依舊處于狂奔中,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宋顔見着火舞埋頭狂奔,微擰眉梢,随後也不多想什麽,任由火舞跑着,她倒是要看看,火舞到底要帶她去哪。
火舞跑着,宋顔漸漸的又開始犯困,彎腰趴在馬背上,打了個哈欠。
不知過了多久,火舞停了下來,而馬背上的宋顔卻沉沉的睡着,火舞埋頭吃着草,一旁,一個身影出現,抱起了宋顔。
宋顔是被凍醒的。
當醒來時,隻見自己正躺在一個長椅上,周圍白茫茫的一片,天空甚至還飄着毛毛的小雪。
宋顔立即驚坐了起來,抱着手臂,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是什麽鬼地方?
“這是雪山。”
聽到這聲音,宋顔的小臉立即垮了下來,但還是盡量讓自己不動聲色,“夜瑄墨,我怎麽會在這裏?”
“你叫本王什麽?”一旁坐着飲茶的夜瑄墨聽聞,無奈的一笑。
“夜瑄墨啊。怎麽,你改名字了?”宋顔轉眸,視線落在夜瑄墨的身上。
再瞥到他身上披了個狐裘披風時,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單薄的衣衫,頓時适時的打了個噴嚏。
“看來聚靈丹化開後,人也狂妄了不少。”夜瑄墨悠悠的道,伸手拿起邊上早已準備好的雪狐裘,扔給了宋顔。
宋顔雖然再不滿夜瑄墨,此時被凍得還是乖乖的披上了披風,雪狐裘披在身上,頓時暖和了不少。
腦中這才細細的品了下夜瑄墨剛才的話,這裏是雪山。
雪山……
豈不是就是那有雪參,雪靈芝以及寒香茶的地方。
一想到這,宋顔立即坐起身來,扔下了剛剛穿上的雪狐裘,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夜瑄墨,“這等好地方,你不該讓我這等煞風景的人來。”
“何意?”夜瑄墨挑眉,看向宋顔。
宋顔擠出一絲笑來,睨着夜瑄墨,“你應該去找陪你徹夜長談,相擁入懷的美人來陪你賞這雪山。”
“能陪本王徹夜長談,相擁入懷的美人,不就是你麽?”夜瑄墨微微擡起頭,眼波流轉,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陪?呸!”宋顔一跺腳,就往一旁走去,準備下山。
沒走幾步,身後傳來一道吸力,宋顔整個人便被輕飄飄的吸起,朝着身後飛去,直到軟軟的坐進了夜瑄墨的懷裏。
宋顔皺着眉,伸手想要推開夜瑄墨,卻被他抱的緊緊的,動彈不得。
靠在這溫暖的懷裏時,宋顔有這麽一瞬間的貪戀,但還是很快便恢複理智。
夜瑄墨抱着宋顔,下巴抵着她的額頭,懶洋洋的開口,“本王又怎麽你了,好端端的,爲何又和本王鬧起脾氣了?”
宋顔抿唇不語。
“恩?不說話?”夜瑄墨垂眸看了眼咬着唇不語的宋顔。
下巴又再次蹭了蹭她的額頭,笑道,“既然本王惹你生氣了,那就将這座雪山送給你,當作是賠罪禮物,可好?”
聞言,懷中的宋顔微微的一怔,環顧了一下四周,“這座雪山是你的?”
“恩。”夜瑄墨點頭,爾後又道,“這座雪山上,可有不少名貴的食材和藥材,都是一些無價之寶。”
“那麽松悠城的那座玉露瓊漿酒樓,也是你名下的了?”宋顔話鋒一轉。
夜瑄墨聽聞,唇角微勾,“是啊,被你發現了。”
“哈,原來都是你的産業,那你爲何還假模假樣的收我雪參宴的錢?”一想到之前還寫了張五萬兩的欠條,宋顔更是氣成一團。
夜瑄墨摸了摸宋顔的腦袋,溫和的開口,“雪參着實名貴,本王怕被你吃窮。”
“切。”
一提到這雪參宴,宋顔冷不丁的就想起雀柔,那日這兩人還裝成不認識的樣子呢,原來背地裏都好了這麽久了。
真是諷刺。
見宋顔還是提不起什麽興緻來,夜瑄墨又對着宋顔道,“本王給你幾天時間,讓你消氣。這幾日,本王都會在雪山等你。”
聽聞,宋顔立即坐起身,掙脫出了夜瑄墨的懷抱,低眸睨着他,機械的開口,“雪山的出口在哪?”
“直走,輕功飛下。”
“恩。”
宋顔順着夜瑄墨指着的方向,到達雪山邊緣時,便焦點一點,使着輕功飛離了下去。
身後,夜瑄墨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有一絲的落寞。
下了雪山後,原本要趕往夢城的宋顔,忽的就想去松悠城一趟,騎上馬後,宋顔便調轉了一個方向,往松悠城的方向而去。
路上,腦中思緒萬千。
今時今日,自從知道了雀柔的 存在後,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的再面對夜瑄墨了,一想到那晚親眼見到兩人相擁的場景時,心尖便忍不住的一痛。
這個男人,不屬于她。
愛上他,隻會是無盡的痛苦。
未免如此,還是早早抽離的好。
到達松悠城時,已是兩個時辰以後,宋顔奔波了一整天,原本出發前吃飽睡足的狀态早已消失幹淨。
現在早就已經是滿心的疲憊。
騎着馬踏進松悠城的城門口時,罕見的見到一個拄着拐杖的老太婆站在中央,一旁還站着幾個守城門的侍衛。
那老太見到宋顔進城的身影後,伸出一隻手,示意宋顔停下。
“老夫人有事?”宋顔垂眸看向那老太。
老太微微一笑,“老身是這松悠城的城主,見姑娘有緣,不如去寒舍飲杯茶如何?”
聽聞,宋顔皺了皺眉,不知眼前這老太突然來這麽一出,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抱歉這位老夫人,晚輩還要趕路,恐怕沒時間與老夫人飲茶了。”宋顔拒絕道。
老太聽聞倒也不怒,反而樂呵呵的一笑,“那真是可惜了,老身自诩會給人算幾卦。今日一早蔔算時,測出了一卦名曰前世的卦名,便覺得有意思,于是在這城門口,等了整整一日了。”
“那你爲何會覺得這前世指的就是我?”宋顔心中雖然有些震驚,但還是對眼前這個老太保持着一絲的戒備。
“難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的前世今生麽?”
老太拄着拐杖,伸手微微的握了握緊,又是露出一笑,“姑娘,跟老身去寒舍飲杯茶吧,或許便能開啓你的前世今生了。”
“老人家怎麽稱呼?”宋顔忽的開口,眉宇間微微有些的動容。
“老身名曰莊秦,大家都喜歡稱呼老身爲莊秦婆婆。”
宋顔聽聞點頭,随即翻身下馬,牽着馬走到莊秦婆婆面前,“我跟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