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虛與委蛇的談話,最後佟矜蘭留下來了,戈柔故意的。
如今戈柔算是佟皇後的兒子,跟佟矜蘭算是她姨母,這種事,也就佟國維能做出來了。
佟國維離開後,戈柔的臉色也就沉下來了,立馬叫來了蘇培盛,開口道:“把這位佟格格送去客院安置,算起來她也是我姨母,總不能怠慢了。”
前面一句,佟矜蘭雖然覺得客院有些出乎意料,但是好歹留下來了,但是又聽她說“姨母”,臉便僵住了。
蘇培盛對隆科多沒啥好感,對縱容着隆科多的佟家自然也是打心底厭惡,自然也是不喜這位佟矜蘭。
原本見主子留下這姑娘,他還有些納悶和不開心,如今一聽這話,蘇培盛便明白,主子萬萬不會留這姑娘在後院的。
隻當适合“客”,能不能住兩天還不好說麽。
“王爺……”
戈柔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姨母客氣了,既然來做客,自然不會虧待你,住下就是。”
說完她就走了。
然後佟矜蘭就被帶去客院了。
戈柔離開後,就進了宮。
“皇阿瑪,今日佟大人帶着閨女來兒臣府上了,那人形似皇額娘,兒臣怕佟大人急病亂投醫,便把人留在府上,還請皇阿瑪定奪。”
“跟你皇額娘很像?要送你府上?”
戈柔點頭:“确實跟皇額娘十分相似,隻是氣質相差太多。”
康熙對孝懿皇後,感情也有,但是并沒有到需要找替身的地步,而且這種事,比較惡心人。
康熙不缺美人,當初既然答應了孝懿皇後不再讓佟家姑娘入後宮,他一直踐行。
所以如今後宮并未有姓佟的嫔妃。
“你的意思呢?”
康熙是打算讓戈柔自己拿主意的。
“跟額娘相似,不若就讓她給額娘祈福吧!等過兩年,佟家老實了,皇阿瑪再給個恩典,讓她嫁人就是。”
佟矜蘭如今也差不多到了婚嫁的年紀,從前還好,佟家好好的,她即便是庶出也能得個不錯的前程,嫁個好人家。
如今,佟家這樣,沒人願意沾染分毫。
即便不被佟國維送給戈柔,指不定還要送給旁人。
爲皇後祈福兩年,到時候再賜婚,其實對佟矜蘭來說,或許是件好事。
“那就按你說的來辦吧!朕回頭讓人安排。”
“是,皇阿瑪。”
說完了對佟矜蘭的處置,也該說說對佟家的處置了。
“佟家做事太過,日後讓他們安分一些。”
說着這話,康熙語氣有些感歎。
不是他不想顧念情分,隻是佟家做的事,可絲毫沒爲他這個帝王考慮。
額娘留下來的情分,這麽多年消耗下來,早就已經不剩多少了。
“皇阿瑪,這也是好事,經過這事之後,想開佟大人也該明白投機取巧不可取。”
康熙點頭,也隻能這麽想了。
佟矜蘭就在嘉親王府客居了一晚,次日便被康熙下旨送去了清修爲皇後祈福。
佟矜蘭聽聞如遭雷劈。
怎麽會這樣?
是啊!怎麽會這樣?佟國維也這麽想。
這事康熙既然正大光明的下旨,也就沒打算瞞着。
京城很快就傳遍了。
茶樓裏,不少人都在讨論此事。
“聽說了沒,佟大人把親女兒送給嘉親王,結果轉頭就被皇上下令送去給皇後祈福去了,據說還是皇後娘娘的庶妹呢。”
“皇後娘娘的庶妹?嘉親王不是皇後養子,她的庶妹,豈不是嘉親王的姨母,這也太荒唐了!!”
“佟家做這事,也是有源頭的,隆科多知道吧!以前多受皇上器重,聽說他搶了自己嶽父的小妾,爲了這個小妾,跟小妾一起毆打虐待自己的嫡福晉,如今皇上發落下來,聽我那舅舅的妹妹的兒媳婦的娘家大哥說他福晉可是給了他休書呢!”
“女子休丈夫?佟家怎麽就同意了?”
“不同意也沒法子,隆科多的福晉可是被隆科多和小妾作踐的都毀容了,夫妻倆早就過不下去了,隆科多福晉可是敲響了登聞鼓,皇上也是同意了的,現在的佟家可跟以前不一樣了,皇上可不會再慣着他們了。”
“這樣啊……”
……
你說一句,我說一句,很快佟家的名聲的糟糕透了。
這都是自找了,誰讓他們自己作死呢!
但凡隆科多尊重一下自己的嫡福晉,懂點規矩,别那麽嚣張,也都到不了這一步。
要知道,康熙對佟家的耐性,那可是前所未有,一副大好的牌面打成這樣,能怪誰?
佟家的事,在戈柔和胤禛看來,隻是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
在佟家出事這段日子裏,戈柔也把官報組織了一個雛形出來。
說實在的,并不很容易,她覺得弄這個,比做蒸汽火車還要累人,整日裏都要不停的見人,說話。
這期間,她要不停的解釋自己的紀念。
不斷甄别什麽人可用,什麽人不可用,怎麽用,又該用在何處?
樣樣有需要費心。
考慮完了這些,安排妥當人員構成,接下來就是印刷的問題。
既然要做報紙,想要讓報紙走進千家萬戶,交給制作成本,這是必要了。
她以前就開了一家售賣文房四寶的鋪子,她有制造成本低廉,質量卻上乘紙張的法子。
這個鋪子再成親後交給胤禛打理,如今在大清各地都有開分店。
因爲成本不高,跟着市面上文房四寶的價格走,利潤很大。
如今既然要做報紙,那就先把紙張的利潤節省下來。
跟胤禛商量一番,兩人決定不賺紙張的錢了。
以前賺錢,更多是因爲需要,如今銀子已經多到用不完了。
沒多久,京城人陸陸續續發現,京城有家鋪子的紙張質量上乘,但是價格卻格外便宜,比窮困書生練字時常用的竹紙還要便宜上許多。
偏偏質量還極好。
如今家庭條件都好了許多,即便是尋常百姓想買一些也是可以的。
随着紙張價格的下降,鋪子自然迎來了同行的憤慨。
即便跳樓大甩賣的價格,其實還是有的賺的,薄利多銷。
隻是苦了同行了。
畢竟同行的紙張成本可比他們高的多多了。
戈柔和胤禛也不能一點都不在乎這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