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寅被關了兩日,曹家上下都在找關系求情,可衆人瞧着康熙這架勢,幾乎都明白,曹家完了。
跟曹寅“狼狽爲奸”那些人都不敢冒頭,現在跳出來,死的就越早。
這兩天,曹家罪證“漸漸”齊全,随即公布曹寅所作所爲,這個時候,就更加沒人敢出來求情了。
最後還是康熙開口,定了對曹家的處決。
雖然沒有直接要曹寅的命,但是他年紀已經不小了,這幾日的牢獄生活,讓他蒼老了十來歲,看起來跟從前的曹老夫人一般。
曹寅犯了這麽大的事,康熙也并未直接讓他去死。
不過發配苦寒之地是不可避免了。
曹寅那個惡事做盡的兒子倒是直接被砍頭了。
曹家女眷,康熙并未處罰,不過曹家男子沒被砍頭的都搭配苦寒之地,即便有曹家女眷,曹家也完了。
從曹寅被告,被抓,到曹家倒台,前後不過幾天,從前在江南龐大到不可撼動的曹家就這麽倒了。
快到讓所有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衆人看着那些罪證,沒有一項是污蔑曹寅的,真要是按照律法來辦,曹家被滅三族甚至九族都不無可能。
所以這番處罰下來,衆人也隻能道一聲“皇上仁慈”。
是啊,可不就是仁慈,至少還留了命,并爲趕盡殺絕。
至于落敗後的曹家何去何從,這個關注的人也就不多了,當然了,那些曾經被曹家打壓的人家會不會趁機做點什麽,這個誰也不清楚了。
曹娉婷剛被賜婚的那些未婚夫一家也跟着曹家一起被處罰了,道的事沒曹家那麽重,但是他們倆砍頭的數可比曹家多多了。
曹家事情落幕,康熙也就把先前受用的幾個美人晾到一邊去了。
前些日子,那位陳姑娘仗着康熙的寵愛,見了敏妃說話都夾槍帶棒的,如今生怕被報複。
敏妃沒那個心思。
後宮多年,還能成功養育三個孩子,如今雖然是因爲兒子才得以封妃,但是敏妃的心思也不是一個陳姑娘可以把控的。
敏妃并未對陳姑娘做什麽,真要是做了,那才跌份呢!
敏妃什麽都沒做,陳姑娘的日子也日漸難過。
康熙不見她,當初做主把她送過來的曹家已經被發落,養父一家也跟着一起被發落,她如今還能好好的,還要歸功于是康熙的女人,康熙沒有殺自己女人的喜好。
陳姑娘确實美,但是并未美到絕無僅有,旁的不說,八阿哥的額娘良妃就比她美上許多。
再者,康熙睡美人,也是要看内涵的。
小姑娘是鮮嫩,但是僅此而已,康熙說什麽她都不懂,眼力勁也有,但是哪裏比得上他後宮那些鍛煉出來的嫔妃,康熙也就有些新鮮勁罷了。
如今曹家落敗,康熙也就把這麽号人抛之腦後了。
曹家成了江南的曆史,解決了曹家,康熙便開始整頓起了鹽政。
這事說起來确實不好辦,涉及到的利益團體衆多,很多跟京城也有牽扯,康熙同樣把這事交給戈柔來負責。
戈柔處理起來也算利落,直接把她查到的那些鹽商背後的靠山叫到了一起,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老熟人,對方暗中做什麽的,也都一清二楚。
如今看到了對方,再看上首坐着的嘉親王,想到曹寅已經被發配苦寒之地,他們也明白,今日怕是宴無好宴。
不過他們還是抱着法不責衆和抵死不認的心思。
插手鹽政,自然是極爲賺錢的,他們自然舍不得放手,真多人都參與了,他們不信嘉親王能把所有人治罪。
真要是這樣,朝堂上怕是也要亂上一陣了。
劃不來。
是啊,劃不來,戈柔也沒打算直接對付他們。
既然他們想要利益,那就給他們利益,海貿那邊還有諸多缺口,還在市場那麽大,多的是可供發揮的地方。
這些人,戈柔當初就拒絕他們參與海貿,爲的就是今日這事。
“今日叫諸位大人過來,也是有件事想同諸位大人說一聲。”
“嘉親王吩咐就是,隻要奴才等可以辦到,定然萬死不辭。”
戈柔笑了:“老大人嚴重了,哪能讓諸位大人去赴死,是好事,這不是朝廷打算開放新的通商口岸,急需要一定的缺口,諸位大人若是想要摻和一筆,自然也可搭一搭這個順豐船。”
戈柔這意思就是打算讓她們摻和進海貿的生意裏面。
海貿由朝廷組織,這銀子能掙的正大光明,可比偷偷摸摸在江南冒着砍頭的危險跟鹽政“糾纏”來的劃算。
若是真能如此,那麽鹽政,他們也可以不摻和進來。
不過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沒有利益關系,爲何偏偏是他們?
他們可互相知道對方的底細,做過同樣的事。
戈柔看他們都心動了,繼續道:“當然了,讓諸位大人摻和進來也不是沒有要求的,鹽政一直以來就是朝廷的難題,曹寅之所以被發配,也是跟摻和進了鹽政有關,要不然皇阿瑪又怎麽如此發落曹家,不如諸位大人幫忙規範一下江南的鹽商,以前如何,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以後江南的鹽政萬萬不可再出現問題了。”
這話的意思是說以前你們做的那些,朝廷都清楚,不過願意一筆勾銷,同時還能讓你們摻和海貿的事,賺銀子,不過前提是把以前做的那些處理幹淨,不允許再犯了。
都是聰明人,諸位大人也都聽出這話的意思來了。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嘉親王素來有鐵面無私之稱。
這事答應了還有些好處,他們若是不應,結果會如何,誰也說不準。
戈柔也不等他們回答,又繼續道:“諸位大人回去看看想清楚,我等諸位大人的好消息,蘇培盛,送諸位大人回去。”
蘇培盛:“是”
“諸位大人,請。”
戈柔來了,就說了這麽一番話,随即就開始趕人了。
說起來也是極爲幹脆利落的。
這些人不少,性格各異,能做出這事來,肯定少不了一個“貪”字,另外也是極爲膽大的,要不然也不敢去碰鹽政,查出來可是砍頭的大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