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就是五阿哥,五福晉,理親王,以及八阿哥。
要說誰賺了錢還懊惱的,就數三阿哥。
當初九阿哥上門,三阿哥拿了五千兩出來,九阿哥沒說什麽,多少好歹拿了不是,當時三阿哥也沒覺得多後悔。
如今九阿哥送了五萬兩過來了,他後悔了。
要知道有十倍的利潤,他就是去宮裏找額娘要銀子,也要湊個幾十萬兩給九阿哥。
可惜沒有早知道。
三阿哥得了五萬兩,若放在平時,平白賺了那麽多,肯定是要開心的不得了。
可是人就怕有對比。
跟别的兄弟一比,差距就出來了。
人家賺了幾百萬了,他得了幾萬兩,偏偏其他兄弟最少都是十萬兩起,就數他墊底。
這麽一對比,落差感就來了,覺得憋屈,這五萬兩到手,明明是得了利,卻覺得還不如沒得。
隻能說人各有命,三阿哥可能沒這個财運。
正是因爲有九阿哥分的這筆銀子,康熙才會這麽闊綽。
有了九阿哥打頭做了一回,康熙隐隐有些想要自己組建商隊的想法。
确實太賺了。
一年而已,這樣的回報,關鍵是這些銀子都是從海外得來的。
九阿哥帶過去的那些東西,于大清而言,隻能說是瞧着尚可的當世工藝品。
古董都算上,可那價值,但是比真古董還要值錢的多。
利潤之大,康熙都不得不動心。
更何況,大清正是需要銀錢的時候。
——
九阿哥這次的事,外面的人知道的不清楚,但是該知道的都知道了,那麽多人湊份子,大家又都有親近之人,傳來傳去,知道的也就不少了。
俗話說,有一就有二,這麽賺錢的買賣,有心人都想插一手,這可比貪污來的保險多了。
貪污有風險,被查出來,鬧大了,那可都是抄家滅族的,可是即便如此得到了利還不如一趟海貿賺得多。
這樣算起來,想要摻和進來的自然不少。
第一個過來問九阿哥的不是别人,是他親額娘宜妃。
“你舅舅有閑置的銀子,你舅母進宮托額娘跟你說一聲,下回再出去,能否跟他說一聲。”
“額娘,舅舅也想摻和進來?”
“怎麽說話的,你舅舅這麽多年可沒少給你好東西,既然有的賺,與其便宜了旁人,不如便宜自家親戚。”
“額娘,我不是這個意思,下回的事,兒子可不一定能做了。”
能賺這麽多,他也沒想到。
如今皇阿哥當中,除了他四哥,九阿哥自認沒有兄弟比他還要富足。
這樣的事,想做下回是肯定的。
可是九阿哥喜歡做買賣,看得清楚其中的厲害關系。
海貿之事,朝廷不可能停下來,但是也不可能任由其發展,任何事情,任由其野蠻生長都不是一件好事。
九阿哥明白,若是真的随便讓人摻和進來,短時間皆大歡喜,時間長了,必然會出現大問題。
按照他的猜想,以後海貿或許會由朝廷組織,當然了,利潤肯定會分給朝臣一些,但是絕對不會太多就是。
九阿哥想要從康熙手中拿到負責這方面的差事,他也是有優勢的,但是他也不敢太過肯定,所以不是不願意答應,而是不敢答應。
再者說了,大家都隻看到了海貿的利潤,被利潤沖昏了頭腦,其中的風險卻少有人在意。
九阿哥隐晦說了一點,也沒敢說的太過明白,揣測康熙的想法,那屬于“大逆不道”。
宜妃也是個明白人,明白叫兒子隐晦的暗示,便也不在多強求了。
一個是娘家哥哥,一個是親生的兒子,孰重孰輕,宜妃也是個明白人。
宜妃那邊還隻是個開始,接下來,九阿哥的邀約便多了,即便他多次推拒,仍有不少人上趕子過來。
讓九阿哥煩不勝煩。
康熙把這些都瞧在眼裏,覺得差不多了,才下令建海貿部,專門負責海上貿易。
主要負責是戈柔,沒錯就是戈柔。
九阿哥聽戈柔的差遣。
也就是說,戈柔負責把控全局,細節之處,九阿哥來做。
對此,九阿哥沒覺得有什麽不好,反而很開心。
有戈柔在上頭,他反而有種更加踏實的感覺。
随後在戈柔的指導下,海貿部漸漸有了規模。
也允許朝臣甚至是皇商參與其中,但是拿多少銀子,是有規定的,而且賺的要扣掉一大筆稅銀,賠了自然也就賠了,海上的事,再老練的水手也不可能保證萬無一失不是。
即便如此,碰就有人多人趨之若鹜。
九阿哥也沒有來者不拒。
凡事還沒還清欠款的一律不要。
國庫已經不缺銀子了,現在想要借銀,首先要滿足的一些條件,嫡妻有子納妾不能借銀,嫡子無子,納妾超過兩個的不能借銀,家中宅院人均兩間房(不算奴才)不能借銀……
如此一來,借銀的幾乎沒了。
不過從前沒還清銀子的還有。
這次正好趁着這個機會,幹脆“催催”。
這是戈柔給出的主意,别說,還挺好用,十倍的利潤,再聰明圓滑的人也被沖昏了頭腦。
國庫很快就豐盈了一波。
康熙對此自然滿意極了。
這可謂是意外之喜。
雖然不缺那點,但是意外得來的總是讓人格外開心。
其實這次能讓康熙下定決心發展海貿之事,除了裏面豐厚的利潤回報,還因爲他在從外國的書籍中看到了“蠻夷”的野心。
當然了,康熙能看到這些,少不了戈柔的安排,要不然怎麽可能一趟海貿,輕輕松松就能知道那麽事情。
畢竟有些書籍,對外來人還是比較“避諱”的。
看完書籍後,康熙還特意把出去海貿的随行人選叫來問話,然後知道了東印度公司。
這就是這個東印度公司,才堅定了康熙要大力發展海貿的決心。
也是如此,康熙才意識到從前自己的眼光狹隘了。
以前他自認爲學貫中西,可不曾想,他學的“西”那是那些傳教士願意告訴他的,跟真實情況相差甚遠。
要不是真正出去看了,他也不直達,原來傳教士口中的家鄉人都盼望着占領别國的土地,如今大清尚且強大,但是子孫後代之事說不準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