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到了,康熙才出來。
請安,行禮,康熙讓起身過後,讓梁九功搬來了凳子,坐下議事。
接下來,康熙說的内容主要跟沙俄談判的事情。
“沙俄已經派了使臣過來,明日就該到了,昨晚上簡單聽你們說了一下想法,朕考慮沙俄入侵大清,侵害的是咱們大清百姓的利益,該怎麽做才能對得起百姓,想來你們應該清楚?”
這番話,雖然沒明說,但是也跟明說差不多了。
随即一衆人就明白康熙的意思,那就是狠狠的跟沙俄要東西。
有了這個意識,接下來,你一言我一語,說的都是該怎麽說,問沙俄要什麽東西。
沙俄有什麽東西,他們知道的不是特别清楚,但是有一點他們清楚,銀子,金子,這些在哪個地方都是硬貨,都值錢。
不知道要什麽,要這些總歸沒錯。
說的差不多了,張英來了句:“咱們雖然勝了,但是沙俄那邊據說内政混亂,咱們大清百姓受苦,按理來說要再多也不爲過,隻是臣怕要的太多,沙俄拿不出,到時候舉國之力反撲就不好了。”
沙俄那邊的百姓,各個都壯實,鬧起來格外能打。
他們大清雖然兵力強盛,武器厲害,但是若是人家真用人來堵,對大清而言,反而是沒必要的損失。
張英這番話算是給衆人提了一個醒,這樣考慮确實也不爲過。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何況是有感情,知榮辱的人。
這個時候,戈柔開口了:“皇阿瑪,兒臣覺得,除了銀子和黃金,咱們還可以要些别的。”
康熙疑惑:“要什麽?”
“兒臣覺得可以要礦?”
“礦?什麽礦?”
“兒臣私下派人去沙俄打聽了一番,打聽到了不少煤炭,鐵礦,這些都是沙俄人不曾發現的,兒臣覺得,既然真金白銀沙俄拿不出太多來,剩下的,不如就用礦産來抵。”
随即戈柔說了自己的想法,要沙俄部分領土的開采權,是全部開采權,比如說,有一個城市,城市裏有好幾座礦,礦種也不同,那麽不論發現的早晚,在一定時間内(一百年以内之類的時間範圍),大清都可以随便開采。
如今沙俄可有許多礦沒有開采出來,衆所周知,沙俄雖然屬于北半球偏北的地方,氣候高冷,對大清百姓而言,這裏并不是是個居住生存的地方,但是這個地方有着豐富的資源,比如石油,再比如天然氣。
現在石油和天然氣還不是爲人所知的能源,正好戈柔知道一些地方,沒什麽人,但是礦産資源極其豐富,尤其是石油資源。
這次談判,若是能夠要到一百年,甚至更多年的開采權,接下來戈柔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幹了。
康熙雖然不知道石油天然氣的珍貴,但是礦産,在大清還是十分珍貴的。
煤炭更是供不應求。
沙俄那邊既然不能逼那麽緊,那麽戈柔這個建議就格外有用。
“衆愛卿覺得嘉親王這個建議如何?”
衆人沒說話,沒理由反對,就在這時,八阿哥開口了:“四哥的想法極好,隻是沙俄長年下雪,即便能得了礦産的開采權,可是又如何方便開采?”
“即便能開采,沙俄離大清内陸極遠,運送回來,也是個問題。”
八阿哥說的确實是個問題,戈柔本來以爲會是個老大臣提出來的,沒想到是他。
确實是個人才,怪不得曆史上能跟雍正成爲死對頭。
“八弟說的極是,這個問題兒臣确實有所考量。”這句話是對康熙說的。
康熙:“你說說看?”
若是真能解決開采困難和運輸困難的問題,這可是大喜事。
“兒臣讓工部的同僚研制了一種速度可日行千裏,甚至速度更快的交通工具,兒臣可以保證能成功,到時候運輸自然就不是問題,這交通工具,可拉人,可拉貨,解決了運輸問題,咱們大清多的是閑人,開采自然也就不成問題。”
戈柔說的是蒸汽火車。
不過話雖這樣說,實際上,戈柔還沒開始讓人研究,不過原理她的有的,蒸汽動力,開盲盒早就開出來了。
所以戈柔才敢跟康熙這麽說。
要不然她也不敢畫那麽大的餅啊!
衆人聽她這話,皆是一臉震驚,就連康熙都沒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你說的可是真的?真有可日行千裏的交通工具?”
“兒臣能保證五年内能實現,不過這交通工具需要特殊的路,若是想要開通,少不得要修路,還是鐵路。”
随即戈柔跟康熙詳細說了蒸汽火車的能夠載客載物的規格,康熙心動極了,雖然沒看到實物,耐不住戈柔畫的餅又香又甜啊!
康熙就隻能吃下這“大餅”。
“你能保證?”
“兒臣能保證。”
康熙對戈柔的保證十分信任,她确實不曾食言過。
雖然她的說法,聽着荒誕,但是萬一呢!萬一這能研制出那樣的交通工具呢!
若是真能成,以後打仗,糧草不能及時的問題,援兵趕路問題……都能解決。
還有一點,若是真如此,日後作爲皇帝遊曆一遍大清的江山不再是問題了。
康熙激動,覺得這事有盼頭。
可是其他人不是康熙,别人可不會全然信任戈柔的說法,實在是太大膽了。
可偏偏康熙同意了。
然後接下來就開始讨論要沙俄那些地方的開采權了。
到了中午,還沒讨論要,吃了午飯,接着讨論,直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戈柔才從康熙那裏出來。
出來時,她跟八阿哥一起。
兩人的帳篷在一個方向,走着走着八阿哥突然來了一句:“四哥說的交通工具怎麽能成嗎?”
戈柔語氣十分堅定:“能成。”
若是戈柔不是從未來過來的,她也會覺得荒誕無稽,但是未來的人都能上天,去月亮上插國旗,有什麽不能呢?
“好,我信四哥,四哥說的那些地方,我都會從沙俄手裏要過來的。”
“有勞八弟了。”
八阿哥沒再說什麽。
其實八阿哥自己也覺得奇怪,這份信任來的突然,也莫名其妙。
自從百姓幾乎都能吃飽飯後,八阿哥總覺得有什麽再改變。
他不知道是什麽在改變,所以他變随自己的心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