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宮中,楚皇今夜被皇後喚走,質質獨自一人披散頭發站在窗戶邊上。望着窗外漆黑的景色,眼中一片死氣沉沉。
一陣冷風吹來,吹亂她的頭發,迷失了她的眼睛,她機械的伸手要去撥弄,可身後卻傳來了一個冷眸詭谲的男聲:“我是來幫你的,相信你會需要我。”
質質回頭,一驚,身後的人似曾相似,隻是臉上帶着黑色面巾,質質一時間也想不起是何人。見到她轉身看向他,他不徐不緩無聲無息的向她的方向移來,停在她面前的時候,他冷笑道,“聽說你想爲你自己報仇,那我正好可以幫你。因爲,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質質驚恐的看着來人,顫抖着肩膀,咬着牙,害怕道,“你是何人?”說着,她便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
那人的目光隻是從她的臉上滑過,好像停頓了下,又好像并沒有注目,跳動的燭光微弱的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質質又繼續退了幾步,身子已經碰到了窗棂,這似乎在提醒她,她已經退無可退了。
“你不是想報仇嗎?怎麽見到我就害怕成這樣了。”那人冷漠的嘲笑着質質,“既然你的膽子這麽小,那我就走了。你的仇你就自己想辦法吧。”
“等等!”聽到他提報仇的事情,又聽到他說要離開,質質心下一急,連忙挽留,小聲道,“你說你能幫我報仇,那你告訴我要怎麽樣報仇。”
黑衣人猙獰的大笑了倆聲,鄙夷道,“這個最是簡單不過了,遼王不是已經将自己的外孫女送來了嗎,想來現在已經在路上了。你若到時候肯出手,将那小女孩弄死在宮中,這筆賬,你說遼王會算到誰的頭上?”
質質臉色蒼白,咬着唇瓣,膽怯道,“這樣不妥吧,那畢竟是個無辜的孩子。”
黑衣人又是無限嘲諷的笑了笑,聲音肆意而嚣張,“你還真想的美,又想報仇,又想做好人。我告訴你,天下沒有兩全的事情,你要報仇,必須心狠。而且,這才隻是前戲,後面的事情還精彩着呢。”
“可是……”質質剛要開口追問,卻發現冷風一吹,那黑衣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質質目光慌亂的在殿内中尋了尋,都沒有找到,仿佛剛才那人并沒有出現過似的。
雙腿一軟,整個人直接癱坐在地上。
一雙眼睛直愣的注視着剛才黑衣人站着的位置,腦中不斷的回想着剛才那人說的話……
九皇殿,九皇子正低着頭,坐在書案下,聚精會神的看着兵法書,目光全然不似平時那般癡傻模樣。
一陣冷風吹過,蠟燭幾乎被風吹滅,下一秒,書房裏已經多了一個人。
屬下摘下臉上的黑色面巾,恭敬的對着九皇子抱手道,“皇子,屬下已經去過了。那女人是有賊心沒賊膽,想要用她來對付皇上和遼王,隻怕沒那麽容顔。”
燈下,九皇子擡眸,不悅的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兵法書,“我說過多少次了,這個女人是一顆重要棋子,否則我當初也不會大費周章的鋪路讓父皇爲我提親,更不會耗盡心力,讓她勾搭上父皇。再說一遍,不論如何,一定要讓這個女人發揮最大的作用。”
屬下垂眸,默然。
九皇子深呼吸,收斂了眼中的不悅,“對了,小道消息稱淡心女皇前來我楚國了,你好好關注一下這件事,看看是真是假。”
“喏!”屬下拱手,答道。
九皇子漆黑眼眸如萬劫不複的深淵,他在黑暗中呆了這麽久的時間,被父皇,被所有皇弟皇妹當成傻子二十多年,爲的就是有朝一日翻身而起。
他的父皇?可惜,一個重利貪色的昏君。
他的皇妃?可惜,一個空有皮囊的女人,這樣的女人給他提鞋也不配。
至于他的那些皇弟皇妹,在不久的将來,他們都是他的階下之囚!過去二十多年的隐忍,終有一日會得到發洩,到時候,他要讓所有人看看,他不是傻子!整個楚國的天下,都是他的。
黑夜中,九皇子一雙如黑檀般深邃眼眸詭谲的觑起,修長的手指摩挲着手中的兵法書,燭燈将他身影拉的老長,暈上一程淡淡的金色,讓他整個人仿佛罩在一層不真實的迷離之色中。
屬下擡頭望了九皇子一眼,張了張嘴,想要開口說什麽。可是又怕他不高興,所以又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下。
“你也跟我這麽久了,想說什麽就直說吧,我又不會剝了你的皮。”九皇子挑眉,眼角的餘光早就把他的欲語還休收進眼底。
黑衣人咽咽口水,不會剝了他的皮?想起曾經得罪過九皇子的某些人,最終的下場都是被抽筋剝皮,死相極其難看,但因爲九皇子從生下來就被人當成是傻子,所以這才沒有一人懷疑到九皇子身上。
爲難的摸了摸鼻子,他畢竟還想要活命,不敢什麽話都能說,什麽話都敢說。他隻是小心的斟酌了一番,小心的開口道,“皇子,有些話屬下本不該說的,但憋在心裏又實在難受的很。王爺……唉……”
屬下小心翼翼的歎了口氣,眉梢抖了抖,這才開口道,“皇子,質質雖然人長得好看,可是她畢竟做了對不起您的事情……而且……”
說到這裏,他實在是不敢再說出口,隻能尴尬的僵硬着。
“而且,她還怎麽了?”九皇子雙手抱胸,嘴角揚了揚,饒有興趣的望着屬下,等待着他下面的話。
屬下覺得自己的喉嚨突然發幹,這個時候要是其他兄弟在就好了。頂着九皇子那銳利的目光,屬下抿了抿發幹的唇瓣,澀聲道,“她,她已經服侍過這麽多男人了,實在不配做您的皇妃。”
九皇子一雙眸瞳突然變的犀利如刀鋒般的銳眸,灼灼的望着書案前的跳動的燭火,許久,才不屑一笑,“誰說本皇子看得上那個女人了?若看得上,本皇子就不會将她送給父皇消遣了。”
“嗷!”屬下哪裏敢再提話,小心的退了下去。
等到屬下離開後,九皇子臉龐如同暗日裏的暮色,定定的望着那燭火,波瀾不興的臉上有着一抹不屑的笑。
三日後,楚皇得知夜淩旭到了楚國,雖然心中早有盤算,卻還是選擇了迎接。
得知夜淩旭要來的那一刻,質質便激動不已,坐在梳妝鏡前,特意換上了一身從前他最愛的素色衣裳,臉上畫着最精緻的妝容,又拿着鏡子反複照了許久,這才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質質臉色微變,放下手中的銅鏡,臉上的微笑漸漸變得違心。轉身,提起裙擺輕飄飄的走向來人。
殿内軒窗大開,她一身素色衣裳随風飄蕩,和往日妖豔打扮的她完全不同。楚皇看得心猿意馬,咽咽口水,“愛妃今日好美……”
記得第一次看見質質的時候,黑夜中她一身火紅的袍衫将她的曼妙身材完美呈現,她就那樣躺在龍榻之上,見他來到後緩緩起身赤腳走下地。
紗衫下是豔紅的抹胸,随着她走路的動作,難掩山巒疊嶂之風光,再配合她美麗的臉蛋,更是讓楚皇當即便被吸引住了。
後來整整一夜,在她的身上,楚皇得到了難以言喻的滿足之感。後來他心有餘而力不足之時,她竟用自己柔軟的小手去幫助他,作風大膽,完全不似其他宮中嫔妃那般扭扭捏捏。這也是楚皇之所以會不顧父子之情,将九皇子的皇妃迎入後宮的原因。
反正他的那個九皇子也是個傻子,沒關系。
不過今日,見質質如此素樸打扮更是别有一番風情,良家婦人的裝扮,勾人的臉蛋,完美的組合讓楚皇恨不得馬上上前将她壓在身下,享受她帶來的滿足之感。
這麽想了,楚皇也的确這麽做了。
二話不說上前将質質壓在身下,“愛妃今日好美,先滿足朕可好。”
“皇上不是要迎接衛皇嗎?”質質無意的一句話,卻引起了楚皇的懷疑,雙眸陰鸷看着懷中的女人,“朕說你今日怎麽這番打扮,原來是老情人來了是吧?朕告訴你,你現在已經是朕的女人,别讓朕知道你水Xing楊花勾三搭四,否則朕要了你的小命。”
楚皇說話,直接将質質身上的素色衣衫撕開,露出一大片美好,俯身狠狠親上去,“從此之後,這具身子隻能屬于朕。”
“不要……”質質今日打扮完全是因爲夜淩旭,沒想到現在卻被楚皇如此對待,質質心中最後一絲美好的幻想徹底破滅,猛地掙紮着。
見質質掙紮,楚皇更加興奮起來,二話不說将質質死死壓住,“朕今天非得好好要了你,否則你不知道誰現在是你的男人。”
“啊!”外面的侍婢隻聽見尖叫聲一陣陣從殿内傳出,似乎既痛苦又愉悅,連忙搖搖頭跑遠,去跟别的小姐妹八卦道:“你們知道嗎?皇上又去九皇妃那裏了,兩人又那個那個什麽了……”
“真的呀,這不是亂……”
噓,亂字才說出口,便被其他人制止住,“主子的事情我們做奴婢的怎敢妄言,你要是敢說出這番話,小心小命不保。”
寝殿内,一地破碎的素色衣衫,女人的抹胸,裘褲橫七豎八的丢在地上。
床榻上,質質面無表情的看着頭頂的床幔,想起剛才年邁的楚皇在自己身上一次次的沖擊,隻覺得身子特别的髒。
嗚嗚……終于按捺不住心中凄涼哭了出來,質質蜷縮身子坐在床角,“夜淩旭,都怪你。楚皇,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