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月香瞥見方雪鸢眼裏的躍躍欲試,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痛苦道,“雪鸢,娘親一定給你找個好婆家,至于太子殿下……咱們就不要宵想了。”直覺告訴她,夜淩旭絕對不是個好惹的人。
這樣的男人,并不像方富貴那種貪錢好色一勾就勾上手的。方雪鸢輕輕的掙紮開劉月香,小聲道,“娘親,你認爲我這樣的人還會有别的男人會娶嗎?憑什麽方楚楚可以做的事情,我就不能做了?”劉月香太陽Xue又“突突”的跳起來。方楚楚是方楚楚,現在的方楚楚已經不是她們能比拟了。既然比拟不了,索Xing來個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這樣不也挺好的嗎?“雪鸢啊,娘親不是跟你說了嗎,方楚楚那樣的咱們暫時就不要去想,先老老實實的過好眼下的生活就是了。”
方雪鸢撅起嘴,氣呼呼道,“我不!”正因爲現在的方楚楚起點高了,她要是超過了方楚楚,那就更會有成就感。既然軟的不行,劉月香索Xing直接闆起臉來,沉着臉色道,“雪鸢,我這樣苦口婆心的跟你說那麽多的話,你不聽。那好,你不聽就不要怪你我不客氣了。”
她微頓,然後揚聲道,“來人!”蔣清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鑽出來,他嘴角含着笑意走到劉月香的身邊,輕聲道,“夫人,你有什麽事情。”“把雪鸢給我……嗚……”劉月香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突然聞到一股撲鼻的香氣,接着整個人便迷迷糊糊的昏倒了,幸好被方雪鸢接住了,這才沒有摔倒在地上。
“扶夫人回屋歇息。”蔣清冷冷道。很快便有丫鬟上來扶走劉月香。院子裏一下子就剩下方雪鸢和蔣清。蔣清湊到方雪鸢的身邊又小心翼翼的掏了一樣東西遞給方雪鸢,“這個是能讓男人**的藥,你隻要給他聞了他就可以親近你了……祝你好運!”
蔣清說完話,立刻擡腳走人,而等他離開後,方雪鸢垂眸,手心裏一下子就多了一個小紙包,她一手捏住鼻子,一手攤開來看,發現紙包裏放着的是一些白色的粉末。将那個紙包重新包好,迅速的揣進袖子裏,她的眼睛往夜淩旭下榻的那間卧室看去,嘴角綻放出一抹妖魅的笑容。
輕手輕腳的走進那個院子裏,趁着四周沒人之際,她懷揣着不安和難言的激動推門進了那間卧室。擡頭之際,一眼就看到背着身子躺在床上的夜淩旭。“殿、下!”她首先試探Xing的喚了聲。床上沒有動靜。“殿下!”她輕輕的提高音量又喚了遍,還是沒有動靜。心稍微安了些,她小心翼翼的将門阖上,然後蹑手蹑腳的走到床前,扶着自己的胸膛,聲音發顫的又喚了聲,“殿下。”
床上的人似乎睡的很沉,并沒有發覺她的潛入。方雪鸢輕抿了抿薄唇,伸手從自己的袖子裏掏出那個白色的紙包,放在唇邊,對着床上的人輕輕的吹去。淡淡的粉末在空中慢慢的漂浮着,方雪鸢的嘴角揚起的弧度也不斷擴大。待那些粉末沉澱後,方雪鸢又壯着膽子往床上躺的人走去。隻是受剛觸到那人的胳膊,就感覺到一股酥麻的窒息感從頭部開始向身體各處蔓延,整個人頓時軟綿綿,身上還湧起一陣難言的燥熱感……
方雪鸢正喘着氣趴在“夜淩旭”的身上,突然黑布被揭去,強烈的光線刺的她睜不開眼睛,待适應過來屋裏視線後,她看到了床上的躺着的男人的真面目……
“啊!”她失聲叫出來!蔣清也唰的一眼擡頭看過去,雲煥那張清秀的臉在他的面前一晃而過……“你是誰?”方雪鸢立刻從身邊扯過一件衣服,覆蓋在身上,遮住她外洩的Chun光。雲煥直接翻了個白眼,嘲諷道,“都說戲子無情,biao子無義。我們這床還沒有下呢,你就不認識我了嗎?”“啊!”方雪鸢又抱着頭尖叫起來,“夜淩旭呢?太子殿下呢?”
雲煥已經快速的披上衣服,得意的笑道,“就你這樣的還想上殿下的床?你進這屋之前是不是不先照照鏡子啊。”“啊!”方雪鸢又連連的嚎叫起來,抓起床邊的一個枕頭就向雲煥扔去。雲煥身子一避,直接就躲開了向他飛來的枕頭。
而蔣清也從剛剛的震驚中回味過來,他也沒有閑着,手中的匕首就往雲煥的身上紮。雲煥一不小心,胳膊就被那匕首刮過,留下一道血痕。他肉痛的抖了抖臉上的橫肉,立刻使出他拿手的功夫——蛤蟆功。他整個人像隻蛤蟆一樣蹲坐在床上,眼裏散發着冷幽幽的光芒。“蛤蟆功!”蔣清眼睛一眯,沒有想到夜淩旭身邊竟然會有這樣的能人巧士。
方雪鸢顫巍巍的看着雲煥那不雅的姿勢,精神一下子就奔潰了。她方雪鸢一向自诩清高,卻沒有想過會有這麽一天。将自己的身體獻給這種“變态”的男人。雲煥卻沒有聽她瞎喚的閑心。他身子微微一屈,猛的蹿上前,向蔣清撲過去。蔣清也是個練武的,見他向自己撲來,他身子馬上靈敏的向邊上一避。待躲過了雲煥的襲擊後,轉而又揮着匕首上前,倆人馬上就開打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楊榮和燕墨也收拾完院外的那些人。倆人雙手都抱在胸前,一個悠閑,一個惬意的走進屋裏。看到正和蔣清打的難分難解的雲煥。燕墨眉毛抖了抖,刺激道,“雲煥你個小子,平日裏不是一直都在吹噓自己的蛤蟆功多麽的厲害嗎。哈哈,現在看到你被人纏住了,我表示很幸災樂禍。讓你小子平時愛牛皮。”說話的語氣一聽就是欠扁的。雲煥那裏瞟見燕墨和楊榮,他臉上的橫肉又抖了抖,一個後空翻後,他兩隻手撐在地面上,叽裏呱啦道,“你們兩個……快點來幫忙啊。這個蔣清不好對付的……”雲煥的話還沒有說完,蔣清已經又撲向他了。不得不說蔣清這人的腿腳很靈敏,在倆人對峙中,雲煥一直都在找蔣清的破綻,可人家幾個旋風腿掃來,他就有些吃不消了。
不遠處看到正陷入水深火熱中的雲煥,楊榮和燕墨倆人對視了一眼後,嘴角不約而同的勾出一抹戲谑的弧度。接着楊榮走到桌子邊,拉了一條凳子回來,十分沒心沒肺的往凳子上一坐。而燕墨呢?他伸手在袖子裏摸啊摸,掏出一個油紙包,攤開遞到楊榮的面前,努了努嘴,十分欠扁道,“喏,這個可是新炒出來的香瓜子,試一試。”“诶!你們倆個是想氣死我嗎?”雲煥眼角的眸光瞥見他的“狐朋狗友”竟然在吃瓜子,他頓時不滿的叫嚷開來。誰知楊榮臉不紅心不跳的抓起一把瓜子就嗑起來了。而燕墨更是“無恥”的在嗑完一顆瓜子後,評價道,“不錯。這瓜子真香。下次我還去那裏買。楊榮,你說呢?”他扭頭去看楊榮。楊榮附和的點了點頭,臉上的神情極爲的悠閑。“靠!你們倆個沒良心的。”
雲煥憤怒的吼叫起來,全身似是一下子有了力量,一掌打到蔣清的胸前,蔣清硬是挨下他那一掌,身子向後退了幾步,“噗”一下就吐出一口鮮血來。雲煥繼續咆哮道,“你們丫的,小心我去跟殿下告狀去。”
燕墨拍了拍手上的瓜子渣,又在雲煥憤怒的眼神下慢悠悠的從袖子裏掏出另外一個油紙包,攤開油紙包,對楊榮道,“這可是雲福樓新出的點心。吃吃看,怎麽樣?”“燕墨!”雲煥恨的牙癢癢,要不是蔣清已經又撲了上來,他非得沖上前,往燕墨那張嘴上狠狠的揍一拳。丫的,損友害人不淺。燕墨拿起紙包上的桂花糕輕咬了一口,點了點頭,随即對場中的雲煥道,“雲煥啊,不是哥說你啊。你這叫多勞多得啊,誰讓你豔福不淺啊。而我們哥倆就沒有你那麽好的運氣了。這不,吃點零嘴讓我們也平衡平衡。”
燕墨的話說完,眸光突然一冷,瞟向床上裹着床單瑟瑟發抖的方雪鸢。哼!都不知道該說她蠢呢還是要說她聰明。衛國的太子殿下也是她敢宵想的。黃粱一夢,給她長點記Xing!雲煥忍了忍,實在忍不住又爆發了起來,“燕墨你丫才‘多勞多得’,你們全家都‘多勞多得’,你丫是不知道那女人以爲我是殿下,把我折磨的夠嗆。”“你丫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得了便宜又賣乖?”
燕墨又是慢悠悠的從袖子裏掏出一兩銀子,打在蔣清的大腿上,幫雲煥暫時的解除了危險。蔣清腳一顫,真是欺人太甚了。夜淩旭竟然派這三個人來羞辱他。明明是一場生死較量,卻被這三人聒噪的像是菜市場的大媽在聊天。拜托,他好歹也是遼國的大将軍,這三人實在是太可惡了!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夠了!”蔣清突然吼出聲,額頭上的青筋一下子就冒出來,“你們能不能尊重一下對手!不要欺人太甚了!”
“不可以!”一直沉默的楊榮抽了抽嘴角,淡定的答道。燕墨附和道,“現在你在衛國的地盤,我們爲啥要聽你的話。哼!”他微微頓了頓,又望向雲煥,損道,“雲煥啊,拜托你下次可不要在吹噓你的蛤蟆功了。看你,把我們的(外國)友人折騰的都成了這副模樣,我看,你還是爆發一下吧,給人家一個痛快。”
燕墨的話盡,雲煥突然跳起,趁着蔣清不注意,一拳打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