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還特地囑咐,盡可能地沿着一條路進攻,自己和姚宗平幾人則會作爲内應,裏應外合地打開城門。
雖然說得輕巧,可這一場戰役還是打得十分堅難,畢竟楚煜辰的士兵不太适應北方的氣候,而且又是長途而來,體力本就消耗了不少。
可是一整天下來,這屬于北宇的最後一座城也破了,最後就是北宇王韓明坤所在的源城,自從他派榮憲去見過羅皇之後,就把所有族人從冰山後面遷了出來,自己就在這源城建了個後韓的小朝廷。
然而興城一破,他這個源城就沒有什麽倚仗了,被破是遲早的事。
何況興城一戰中,幾乎損失了他所有的兵力與布置,連溫影也死在亂軍之中,他還有什麽好倚仗的呢?
原以爲偷了天璃邊關防禦圖,他再聯合西邊兒的十個小國,把天璃最擅戰的楚煜辰調走,自己攻打天璃是手到擒來的事。
可是沒相想到榮憲那麽快就把天璃的人引了過來,更可氣的是,西邊兒的戰事意然在那麽短的時間裏就結束了,真不知道那個羅晖是幹什麽吃的,就那麽一點本事,還想要天璃的那張皇位?哼,真是癡人說夢。
“王爺,天璃人正在攻城,我們怎麽辦?”沐永年慌慌張張地跑進來。
韓明坤見到他冒冒失失地闖進來,眉頭不着痕迹地皺了一下,他現在真的很懷疑,這個曾經的右相是不是羅皇派過來的細作,要不然怎麽他們剛進北宇境内,後面的追兵就到了呢。
本來,據他的推算,羅皇發現沐永年不見到找到他的蹤迹這段時間不會短,畢竟爲此他還損失了一個精于易容的替身,來拖住京城那邊人的視線,等到他們發現時,自己這兒早已作好充足準備了,甚至已經先一步下手了。
可是,現在……
沐永年韓明坤不說話,又焦急地問了一遍,誰知他的話音剛落,一把明晃晃的長劍就直指他的脖梗。
“你要幹什麽?”沐永年吓得往後退了一步,韓明坤卻跟了一步,手中的劍始抵信沐永年的脖子,眼冰冷地道:“沐永年,本王把最心愛的妹妹都嫁給了你,你爲何還要如此地害本王?”
“王爺何出此言啊?”沐永年的語氣裏帶着一些顫音,卻不敢再動,生性自己一動,脖間的劍尖便會剌破自己的喉嚨。
韓明坤卻是依舊陰冰地道:“若不是你出賣本王,楚煜辰的人馬爲何會來得如此之快,本王接到密報,他結束了與蒼梧之戰後,甚至連京城翥沒有回,就直接帶兵來北方了,不是你走漏的消息還有誰?”
“冤枉啊,王爺,永年自來了北宇後就一直與外界斷了聯系,怎麽有可能去通知楚煜辰。”沐永年大呼冤枉道:“何況那楚煜辰與我無親無故,北宇卻有我的妻女,我怎會胳膊肘往外拐。”
韓明坤依舊冷笑,“妻女?妻女在你眼中算什麽?當年姚月甯也是你的妻子,可你是怎麽對她的?還有沐書瑤,聽說她剛出生時,你就差點把她掐死,你讓我相信你這樣的人會對妻女有情?”
說到這兒,他眼神中還露出了淡淡地恨意,“你不說我倒是忘了,沐書瑤不也是你的女兒嗎,她的夫群不就是楚煜辰,你們可不是無親無故的。”
“不,不,不,五爺,您聽我說,沐書瑤自打被找回沐家後,就沒把我當成父親,後來更是真接與我脫離了關系,我們現在真的是毫無關系了,我 與楚煜辰更是沒有關系。”
沐永年不敢搖頭,隻得擺事實手道:“事實上,王爺對沐書瑤的身世一清二楚,她根本是姚月甯那賤人與别人的野種,我怎麽可能與她有關系呢。”
“啪。”沐永年話剛說完,一個巴掌就落到他的臉上,脖間也是涼了涼。
“王爺……”
“你沒有資格罵月甯。”韓明坤終于收了劍,“别以爲本王不知道你當初是用什麽手段娶到月甯的,以你的身份根本就配不上,居然還敢辱罵她,以後别讓本王再聽到一個對她不敬的字,否則你以後就别說話了。”
沐年呆呆地看着一臉戾氣的韓明坤,實在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見他還傻愣愣地丫着,韓明坤狠狠地踹了他一腳,“還不給本王滾出去。”
沐永年呆呆地出門量,正與沖過來的一個女子撞了個滿面懷,那女子擡眼看到是沐永年,便放聲大哭道:“父親、父親,求您救救女兒啊。”
沐永年被那女子的叫聲喊回了思緒,擡目一看對面那個女子,不由得吓了一跳道:“你怎麽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
眼前的正是沐佳晴,幾日不見,她的臉上塗着厚厚的脂粉,身上也隻披着一件薄薄的輕紗,玲珑的身段依稀可見,雖說這女兒原本就不是清白之身,可在外面裝出來的還是一副大家小姐派頭,而如今,沐永年聞着她身上的陣陣香風,就覺得不認識了。
正在他愣神的時候,後面又來了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一臉邪笑地上前,拉了沐佳晴就要走。
“等等,你們要拉她去哪兒?她可是你們公主的女兒?”沐永年覺得很窩嚢,膽也隻好先搬出榮憲的名頭用一下,何況他說的也不算謊話,沐佳晴是自己的庶女,榮憲是自己的妻子,自然也是沐佳晴的嫡母。
誰知那幾個漢子聽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是一起放聲大笑了起來,其中一個高個子道:“你是什麽人,竟敢破壞我們公主的清譽,我們公主才二十,這女人起碼也有十五了,這麽大的女兒我們公主可生不出來。”說完又哈哈大笑直來,“要不你讓這個女人生一個十歲的小姑娘給咱們哥幾個開開眼。”
正說着呢,前面來了一個面無表情的男人,沐永年認得,這個男人是韓明坤的侍衛,忙上前道:“方侍衛你看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