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就把主意打到我這兒來了。”沐書瑤有點郁悶地道:“現在誰都知道我會醫術,就算他生了病,也一定會來找我醫治,到時候我是給他治好還是不給他治好,老頭子這不是給我出難題嘛。”
“皇上的意思,自然是要她一直生病。”楚煜辰挑眉道:“他讓我轉告你,說是人吃五谷雜糧,哪有不生病的,就算你是神醫,卻不是神仙,而且要是你開出藥方,然而有其中一味主藥找不到,能怪誰呢!”他的語氣裏帶着愉悅。
沐書瑤也笑了,“他倒是能幫我把什麽事都想周全了。”語氣裏卻帶着大大的嗤笑。
兩人商量了一陣,又把話題引到了沐永年身上,“我總覺得沐永年和羅晖想去北地的事沒那麽簡單,據說往年北地一到冬天也會遭災,可從沒見羅晖或者沐永年請旨去震災過,這裏面會不會有什麽陰謀?”
“陰謀是肯定有的。”楚煜辰的語氣很淡,“不過咱們現在誰也弄不清楚這北方雪山後面倒底是怎麽回事,所以也隻好以靜制動,這回跟在沐永年身邊一起去的還有幾個我的人,相信也能探聽到其中的一些事情。”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也因爲小芳的進來而被打斷。
她現在幫着璃王府的管理嬷嬷和榮叔的兒子一起分擔着璃王府的雜務。
這麽大一座王府,主子雖少,但下人卻不少,如果沒有這幾個人幫忙分擔,沐書瑤覺得自己一天到晚真的不用做别的了,光是圍着府裏事務轉都有得忙。
在外間聽小芳回禀完事情,轉回卧寝,就看見自家夫君在研習兵書,隻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今日她家夫君看兵書看得并不太專心,特别是晚膳過後天色漸黑時,那雙賊眼時不時地就往她這頭瞄上幾下,而手中兵書卻是已經有近小半個辰沒有翻動過了。
沐書瑤心裏有些不踏實,幹脆抱着水果盤子轉了個身,幹脆背對着自家夫君,咔嚓咔嚓地嚼着水果。
楚煜辰看着這丫頭的反應卻是無奈苦笑,這是幹什麽?怕他搶她的水果吃?
他一個大男人還不至于跟媳婦兒搶水果。他真正想吃的才不是盤子裏那些玩意,而是那個模樣動人秀色可餐的小人兒。
他放下兵書,沖着小丫頭喊了聲,“媳婦兒!”
某人頭都沒回,“幹啥?”
“爲夫對這個陣法有些琢磨不透,你過來,咱們一起探讨一番。”
“你扯什麽呢,我又不懂排兵布陣。”沐書瑤對此十分懷疑,“再說,你端着那本書都老半天沒翻動了,根本就是沒看,什麽琢磨不透。”
“就是因爲琢磨不透所以才沒有再翻動啊!”他說得合情合理,“你過來看看,爲夫知道你對這些東西不太懂,可架不住你有個好腦瓜啊,有的時候換個角度才能看得更明白,說不定以你的腦子還能舉一反三,快過來幫着我研究一下。”
聽他這麽說,沐書瑤也是坐不住了。好像說得也對,就是因爲不懂,所以才卡了住,她是應該去幫個忙。何況她被楚煜辰的幾句話說得心裏十分妥貼。
于是某人起身,很是不舍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那盤子瓜果,這才有些不甘願地走到楚煜辰面前,“說吧,是什麽陣法?”一邊說一邊伸手就要去拿扣在桌子上的那本書。
可小手才剛伸過去,就被一雙大手一下子握住了手腕,然後往前一拽,她毫無防備地跌進他的懷裏,兩人的嘴唇碰到一處,沐書瑤就覺得好像是碰到了吸盤一般,一下子就被吸附住,然後熱情地吸吮起來。
“唔……”上當受騙了!她腦子立刻清楚,眼睛瞪得跟個銅鈴,小手往前一支就想把人給推開。可嘴巴卻被對方死死吸住,無輪如何也分不開。
她想說楚煜辰你卑鄙,張不開嘴!想說玄天冥你下流,張不開嘴!想說楚煜辰你太不要臉了,還是張不開嘴。
該死的!沐書瑤覺得成親什麽的實在是太不好玩了,以前兩人雖說也有親密舉動,甚至他還半夜進自己的房間,可楚煜辰卻是很老實的,絕對不會多碰她一下。這怎麽一成了親就翻臉變了狼,一個不小心就要被咬呢?
嘴巴上吸盤的力道漸漸輕柔下來,可身子卻被一雙手臂緊緊環住,想掙也掙不開,偏偏又有柔軟的舌探過唇迹、撬開牙齒,狂烈地侵略進來,攪得她頭腦發暈,瞬間迷失。
小身子軟軟地靠在人家懷裏,那雙原本環在她身際的手臂不知何時又改了動向,竟是一隻手臂松了開,大手繞到她的腦後,摸索了一陣子,準确地找到她盤發的發簪,一下就将一頭秀發給散了開。
大手并沒有就此收回,冬日的比較多,可也禁不住有心人的撥弄,不一會兒,她身上就剩下薄薄的裏衣了。随後一隻大手就由下而上的探了進去。
洞房花燭夜時那種蝕骨的感覺又襲了上來,沐書瑤就覺得特别熱,一定是屋裏的炭盆燒得太暖了,讓她有一種上不來氣兒的那種熱,熱得想要把衣裳全都脫光。
這身體經了上次楚煜辰一夜的調整之後是愈發的敏感,她往他身上又爬了爬,借着對方雙唇已經離開她的嘴巴往領口裏面探索時說了句:“楚煜辰,你是不是給我下藥了?”
換來某人“噗嗤”一聲笑,“爲夫對自己媳婦兒還用下什麽藥,要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那你才該哭呢!乖,爲夫要吃肉。”
沐書瑤有點兒發懵,相公要吃肉,可是……“上次不是說要讓我休養幾日的。 ”她帶着哭腔,很委屈,可小身子卻并沒有離開大懷抱半步,甚至隐有越靠越緊的趨勢,換來楚煜辰好一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