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快刀斬亂麻,長痛不如短痛,這兩句話,充分應證了一件事。
那就是一刀砍了,不如慢慢的撕扯,來的痛。
過程比結果來的重要,也來的刺激。
剛才方華系上的繩子,那是特制的,越掙越緊,而且這繩子質量超級好,完全不必擔心繩子中途用斷開。
可以說,即使力氣再大的人在扭動之中,将自己的手腳硬生生的從身上扯下,那繩子也不會斷。
沐書瑤似乎還沒說夠,又繼續說道:“吃過手撕雞嗎?大概的意思就是這樣,等你将四肢扯下,我會讓人給你上藥,給你止血,一時半會,你也死不了,然後你就在這裏待着,每日痛苦煎熬的活着,怎麽樣,我給你安排的後事,還不錯吧?”
那男人已經奄奄一息了,卻還是死不了,渾身的癢,加上四肢被撕扯的痛,讓他一張還周正的臉,變的扭曲,雙目圓瞪,看着沐書瑤的眼神,如同看見世上最兇惡的厲鬼。
這個女人究竟是有多狠,竟然要讓他自己将自己四肢,活生生的撕扯下來,還不準他死,讓他日日夜夜的活在生不如死的劇痛中。
方華又走上前,平視他,“還是不肯說嗎?這裏還有一種蟲子,隻要把它放在你身上,它會一點一點的吞噬你身上的皮肉,而你,會清楚的聽到它吃肉的聲音,放心,它不貪心,每天吃一點,從下面開始,直到有一天,啃到你的頭爲止。”
方華手中拿着一個瓶子,在男人面前晃了晃。
男人再也不會懷疑沐書瑤以及她手下人說的話,睜着雙眼,驚恐的嘶吼,“别,别讓它靠近我,我說,我什麽都說,你放了我,隻要你放了我,我什麽都說。”
他是從小被人培養的死士,不是鐵骨铮铮的漢子。這種人,一旦你突破他的防線,傾刻間就能土崩瓦解。
一刻鍾之後,沐書瑤帶着衆人從暴室出走。
方華問道:“此人該怎麽處置?”該說的,他都說了,綁着手腳的繩子已經放下,筋骨卻已斷了,摔在地上,動彈一下都很困難。
“就這樣,原封不動的送回去。”沐書瑤的笑容隐在昏暗的牢房中,妖冶邪惡。
“爲何送回去?”小滿表示不解。
花蕊最了解沐書瑤,“以他現在的樣子,生不如死,送回去了,也是難逃一死,公主不想髒了自己的手,再者,讓他親眼看着自己效忠的主子,将自己處死,臉色一定很精彩。”
沐書瑤笑了,“果然還是你最懂我,我現在倒是很期待,楚将軍看見這人奄奄一息的表情。”
淩晨時分,楚守信在府裏沒有等到暗殺成功的消息,反而是等到了一個身體支離破碎的殺手。他不光身體殘了,連舌頭都被人割了去。
其實在等了大半夜都沒有等到消息的時候,楚守信就覺得事情失敗了,但他沒想到對方會把人給他送回來,那麽嚣張的做法,除了沐書瑤,他想不出還有其他人。
那男人對楚守信還是抱着一線希望的,希望他能看在這幾日,他們五人爲羅昀鞍前馬後的份上,找個大夫醫治他。
但是楚守信在看了他片刻之後,便招來書房裏的隐衛。
那隐衛全身上下都隐在黑暗之中,哪怕飄到那殺手面前時,依然看不清他的臉。
他出手極快,瞬間掐住那男人的脖子,丘管家還沒來得及吐出一個字,脖子一歪,不敢置信的瞪着楚守信,便斷了氣。
楚守信站在窗邊,“去殺沐書瑤,你有幾分把握?”
那個女人看上去沒有想像的那麽弱小,而且及其聰明,一眼就看出了大皇子的計劃,現在的他們很被動。
而且皇上對她的話可以說是深信不疑,自己更不能在明面上對她不利了,那麽就隻有在暗地裏了結她,到時人都死了,再怎麽寵愛也沒有用了。
“七分!”暗處的人,回答得有些謹慎,其實以他的真實想法是,十分,那幾個失敗的人怎麽能和他相比,何況也是他們小看了那女人。
楚守信輕笑了一聲,“别小看了那女人,本将軍猜,她身邊除了有楚煜辰的人,還有一幫奇人異士在,不然……”他指着地上的屍體說:“憑他們五個,會一個人也沒有得手?”
暗處的人似乎猶豫了下,才道:“主子放心,屬下一定不會再小看她。”
羅昀又歎了一口氣道:“去吧。”見那影子消失,他才又開口輕吐了幾個字,“但願你的下場會比他們五個好一些。”
下半晌,宮裏又派馬車來接沐書瑤進宮,而且這次是皇後派自己的貼身女官和二皇子羅晖及清河公主一起來接的,不可謂不隆重。
當車裏隻剩下沐書瑤和姚嘉的時候,沐書瑤不解地問:“表姐,皇後娘娘這是幹什麽,這麽大張旗鼓的。”
“其實啊,是皇上召你進宮呢,隻是假托了皇後的名兒。”姚嘉歎了口氣,“就算你是皇上的義女,他總也不能老是召你進宮吧,該避的嫌還是要避一避的,省得又有人聽風就是雨的。”
“這次又是什麽事?”沐書瑤無奈地笑了笑道:“沒事他也不會這麽急着找我,想來昨日我回府的時遇到的事,有人已經告訴他了,他怎麽還好意思讓我這麽頻繁地進宮。”
姚嘉倒是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沐書瑤也不打算告訴她,有些事,她自己能處理。
若讓姚嘉知道了,除了擔心,别的什麽也不能做,還不如什麽都不知道呢。
姚嘉見沐書瑤并不打算多說,知道自己也幫不了她什麽,幹脆什麽也不問了,撅着嘴道:“還不是因爲吳天烨 ,皇上自己把人關進天牢,現在知道弄錯了,倒是給放出來了,可是人已經被折磨得不成樣子了,這不,趕着讓你去救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