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榮軒卻是冷笑道:“娶你,爲什麽?”
“如果是皇上賜婚呢?”聽了古榮軒想都不想的話,雲朵的臉色越加慘白了,懷着最後一絲希望問。
“皇上賜婚?”古榮軒諷刺地笑了,“你真以爲,大皇子能爲你求來皇上的賜婚?你以爲大皇子是什麽人,會那麽好心成全你?何況我古家也不是在宮裏無人,那大皇子說話真要那麽有份量,何苦演那麽一場苦肉計。”
“正好清婉公主所說,如果我不把你從府裏弄出來,說不定你現在已經魂歸地府了。”古榮軒直視着雲朵道:“最可笑的是你居然會相信大皇子想出來的謠言,不但意圖傷害清婉公主,還污陷封周皇子,要知道,那吳天烨與我的交情也不淺,若是他出了事,你覺得以大皇子的性格,能放過我,放過古家這天璃首富的财富嗎?”
雲朵被古榮軒的話吓得瑟瑟發抖,正這時,外面傳來小芳的聲音,“公主。”
“進來吧。”沐書瑤出聲。
小芳三兩步就進屋了,身後還拖着一隻大袋子,一進屋裏,便道:“公主,快救人,這丫頭快不行了。”說着扒開袋子,露出一張年輕的臉。
“風荷,風荷,你怎麽啦。”雲朵一見那女子,忙不疊地撲了過去,拍着她蒼白無血色的臉,“你醒醒啊,怎麽啦,你說話啊。”
沐書瑤走到雲朵面前,一把将她拎到旁邊,開始給風荷掐脈,翻眼皮,才吐出兩個字“中毒。”
“怎麽會呢?”雲朵驚叫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怎麽會這樣,昨天她還好好的……”看着沐書瑤給風荷的嘴裏塞了一顆藥丸,她又發瘋似的撲過來,“你幹什麽,你幹什麽?風荷都這樣了,你還想怎麽折騰她?”
沐書瑤也火了,霍然站起身,眼神像是淬了毒一樣的盯着雲朵冷冷地道:“你以爲她是怎麽中毒的,她是因爲代替你留在雲府的結果。”
此言一出,雲朵立即如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樣,呆呆地看着地上的風荷,趁此機會,花蕊立即将雲朵按住,小聲卻很冰冷地道:“想要你的丫鬟活命,就不要再這裏瞎吵吵,等她醒了之後,有什麽不明白,你可以親自問問她。”
就在她們說話的時候,沐書瑤已在小芳的幫助下,把風荷的外衣解下,古榮軒揉着鼻子背過身去。
不一會,他便聽到地上的人嘤咛了一聲。
緊接着響豔情沐書瑤的聲音,“把她擡出去,放在客房裏去,她需要新鮮空氣。”
雲朵眼睜睜地看着風荷被擡走,她的眼神移到沐書瑤身上,隻見她淡淡地歎了口了,“你也跟我來吧。”
說着帶了雲朵跟在小芳等人身後,直奔一間隐密的客房,此時風荷已被放到床上了,她過去又給她掐了掐脈,才道:“就快要醒了,你在這裏陪着她吧,我們先出去,有什麽需要就叫一聲,外面就有人。”
雲朵默默地點了點頭,“謝謝”這兩個字卻是怎麽也吐不出來。
沐書瑤沒指望她的謝,轉身出了房門。卻看見古榮軒滿臉疑問地看向她。
“怎麽啦?”沐書瑤不解地問,“羅昀會出手,你又不是沒料到,有必要這麽大驚小怪嗎?”
古榮軒默然的轉過頭,決定不再從沐書瑤這裏打聽什麽?
“下盤棋?”沐書瑤走到棋盤前坐了下來。
古榮軒看了看房門,又看了看一臉淡定的沐書瑤,突然蹦出一名令人哭笑不得的話,“雲朵不會殺人滅口吧?”
“就她那樣子,怎麽殺?”沐書瑤隻覺得可笑,“連給我的馬兒下藥都不敢,她還殺人?不被人殺人已經不錯了。”
說着在棋盤上落下一子,見沐書瑤淡定地神情,古榮軒也從到棋盤前下了一子,兩個人其實是第一次下棋,古榮軒發現沐書瑤的棋力的不凡。
開始幾盤,他還心不在焉,可是到後來,他也不得不全身心地投入用去。
不知不覺地到了晌午時分,客房的門也開了,雲朵扶着帶淚的風荷走了出來,風荷見了沐書瑤,一下子撲在她腳下磕頭道:“多謝公主救命之恩。”
沐書瑤笑了笑,“救你,也不全是爲了你。”
“奴婢知道,奴婢知道怎麽做。”風荷保證道。
沐書瑤點點頭,讓香草領着風荷下去休息,“這事不急,你先在這兒養好身子,其他的事情再說。”
現在有了舞姬的認罪書,羅昀應該會忙上一陣子,暫時顧不了雲朵這邊。
“奴婢謝公主。”風荷又朝沐書瑤行了個禮,才随着香草出去。
雲朵在旁邊見了,也道:“多謝公主,多謝古少。”
“你更要謝的是風荷,她替你擋了一災,以後好好對她就是了。”沐書瑤也知道打鐵要趁熱,于是問道:“明日,你是否願意随我進宮?”
雲朵一愣,沒想到沐書瑤會征求自己的意見,不過也隻是愣了一會了,就道:“我願意,我願意幫着揭穿大皇子的陰謀。”
“你不用多說什麽,隻要在皇上面前交代大皇子讓你做的事,和他承諾你的事就可以了。”沐書瑤點頭。
“公主你不怪我對你的馬下藥?”雲朵愕然。
沐書瑤看了她一眼卻道:“怪,怎麽能不怪,不然你以爲你怎麽會跑到深山老林裏差點兒死掉。當時我發現馬兒不對的時候,就發誓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過既然你能活着回來,也算是天意,這件事就不再提了。”
說到這裏又頓了一下道:“當然,你要是不甘心,也可以到皇上面前去告我一狀,反正替你去下藥的香荷也死了,如今是死無對證,自然是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明明是很平淡的語氣,聽到雲朵耳中卻如墜萬年冰窖一樣,連聲說着不敢,“公主肯饒了小女,已是小女的福份,哪裏還敢記恨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