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0磨刀霍霍

白承意看了上官睿一眼,一個小孩子的目光已經能像剌一樣,剌得人生疼了。

上官睿還是挂着文質彬彬的笑容,看着白承意,像個忠心耿耿的臣子,說:“聖上,爲聖上分憂,是臣子的本分,聖上若是有煩心之事,可以跟臣說一說的。”

白承意說:“朕沒有煩心的事。”

上官睿就說:“聖上,太後娘娘離京之後,聖上若是覺得宮裏無人陪伴,可以宣一些聖上想見的人進宮。”

白承意說:“這是太後娘娘讓你跟朕說的話嗎?”

上官睿說:“臣還沒有去觐見太後娘娘。”

“朕能宣周相進宮嗎?”白承意問上官睿。

上官睿說:“聖上想見誰都可以,聖上的話,誰敢不聽?”

白承意看上官睿的眼神,就是你在說廢話的眼神。

上官睿說:“聖上,隻要聖上下旨,周相即可進宮。隻是聖上,現在天下人人知道聖上要去送先皇入陵,讓周相在這時看見聖上還在宮中,臣以爲,這樣對太後娘娘的計劃會有害處。”

白承意馬上就道:“是嗎?暫時不去皇陵是朕的意思,周相還會說什麽嗎?”

“聖上,”上官睿笑道:“周相爲人剛直,臣隻是擔心他一時想不周全。”

“他想不周全會怎樣?”

“那就一定會壞事啊,聖上。”

白承意默了一下,然後憤憤然地道:“那朕還宣什麽人進宮?”

“聖上可以宣王爺們進宮,”上官勇說道:“像是七王爺,他本就陪着聖上讀書,也不會把這事說出去壞事,臣想,七王爺是個可以陪一陪聖上的人選。”

白承意說:“你覺得朕需要人陪?”

上官睿說:“聖上坐擁五湖四海,身邊文臣武将這麽多,聖上怎麽會需要人陪?臣隻是提一個建議。”

白承意看着上官睿不作聲了。

上官睿接着說:“不過聖上,臣也知道太後娘娘對七王爺不是太喜愛,所以七王爺入宮,還是等太後娘娘行遠之後再說。”

“誰說朕的母後不喜愛七皇兄的?”白承意看着上官睿皺眉道:“上官睿,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上官睿順着凳子往地上一跪,有些害怕地道:“臣該死。”

禦書房裏這會兒就白承意跟上官睿兩個人在,白承意看着跪在地上的上官睿,終于是笑了一笑,說:“平身吧。”

“臣謝聖上恩典,”上官睿起身之後,還是跟白承意道:“聖上,臣隻是想爲聖上分憂。”

“你不怕你的這些話傳進千秋殿去?”白承意問上官睿道。

他的大嫂對自己與小皇帝說了些什麽應該是不感興趣的,上官睿心中笃定,但神情還是僵硬了一下,然後才又正了正面部表情,跟白承意道:“聖上,臣隻是對聖上一片忠心,臣不覺得臣方才的話,有何不妥之處。”

白承意小聲道:“你明知道朕的母後不喜歡七王,你還讓朕把七王宣進宮來?”

上官睿說:“聖上,七王爺是聖上的皇兄,聖上見自己的兄長有何不對?”

“你退下吧,”白承意看着上官睿笑道:“一會兒見到朕的母後,你也要這麽硬氣才好。”

“臣遵旨,”上官睿跟白承意領旨行禮之後,退出了禦書房。

禦書房外站着的太監,宮人還有侍衛們,看見上官睿從禦書房裏走出來,沒人看向上官睿,一個個還是束立在原地,好像隻比死人多一口氣。

上官睿下了禦書房高台的台階後,才有一個小太監迎到了上官睿的跟前,說:“上官大人,太後娘娘命你不用去千秋殿見她,奴才這就送您出宮去。”

“好,”上官睿本就沒想過今天晚上能見到安錦繡,跟這小太監說:“你帶路吧。”

小太監手裏提着一盞素色的宮燈,走上官睿的前頭領路。

上官睿走了約有半刻鍾後,去聽韓約交待留守大内侍衛事宜的四九,才飛快地跑上了禦書房的高台。

一個暗衛看見四九回來了,從暗地裏閃身出來,往四九的跟前一站,躬身道:“頭兒。”

“上官大人走了?”四九側耳聽聽禦書房裏的動靜,問這暗衛道。

暗衛說:“上官大人已經走了一會兒了。”

四九把頭點了點,說:“聖上沒沖上官大人發火吧?”

“沒有,”暗衛說。

“七九今天晚上不回來了,”四九沒再問下去,上官睿是上官勇的親弟弟,憑着這層關系,四九對上官睿就沒什麽警惕之心。

暗衛說:“頭兒,上官大人勸聖上在太後娘娘走了後,宣……”

禦書房的門在這個時候被白承意從裏面踢開了,這聲響,讓這暗衛話說了一半之後,停住了。

四九慌忙迎到了白承意的跟前,跪下說:“奴才見過聖上。”

“你去哪兒了?”白承意問四九道。

四九忙禀道:“回聖上的話,奴才去見了韓大人。”

白承意說:“你接着往下說。”

四九隻得又道:“有大内侍衛得留在宮中,奴才聽韓大人對他們的安排去了。”

“那七九呢?”白承意又問道。

四九說:“七九還在禦林軍許興許将軍那裏,聖上要見七九嗎?”

“不用了,”白承意從禦書房的門檻裏跨了出來,說:“朕要去禦花園走走。”

四九忙說:“聖上現在要去禦花園?”

白承意說:“不行嗎?朕被關在這裏了?”

四九看白承意說着話又要發脾氣了,隻得道:“那奴才馬上安排,請聖上稍等片刻。”

上官勇這個時候,坐在千秋殿的小花廳裏磨一把匕首。匕首是安元志給安錦繡防身用的,輕,薄,十足鋒利,被上官勇拿在手裏,因爲太纖巧,就像個玩具。

安錦繡看上官勇坐小凳上磨匕首,不時往磨刀石上灑些水,小花廳的這塊地上,不多時就被上官勇弄濕了一片。

上官勇跟安錦繡說:“你最好沒機會用到這玩意兒。”

安錦繡說:“我是不是得學白承澤,在這上面塗點毒?”

上官勇的手一停,看看安錦繡坐坐榻上,腰身就那麽盈盈一握的樣子,什麽習武之人的禮義廉恥都被上官勇抛腦後去了,說:“現在塗來不及了。”

安錦繡做惋惜狀。

上官勇說:“平安手上的那把匕首呢?”

安錦繡說:“我給元志了。”

上官勇說:“他要那匕首做什麽?”

安錦繡搖頭,這個她還真沒問過安元志。

“跟他把那匕首要過來,”上官勇說:“他要那玩意兒幹什麽?白承澤用不着他去殺。”

安錦繡哦了一聲,指指上官勇正磨着的匕首,說:“已經夠快了吧?”

上官勇拿手試試匕刃,然後接着磨,恨不把這匕首變成什麽神兵利器,直接能取了白承澤的命才好。

安錦繡坐着等上官勇。

小花廳裏就響着上官勇磨匕首的嚯嚯聲。

安錦繡等到最後,看上官勇是要沒完沒了地跟這匕首較勁了,起身走到了上官勇的跟前,彎了腰往上官勇的肩上一趴,說:“你還得磨到什麽時候?”

上官勇說:“再等等。”

“我覺得很鋒利了。”

“你不懂這東西,”上官勇說:“兵器平日裏不用的時候,要保養的,你這麽好的一把匕首,都生鏽了。”

“能殺人不就完了?”安錦繡嘀咕了一句:“這東西又不會爛,保養什麽?”

安錦繡要是上官勇手下的兵,說這種不愛惜兵器的話,上官勇能直接一大耳括子抽上去。可這是自己的媳婦,上官勇隻能忍着,說:“生鏽的兵器就不鋒利了。”

“不鋒利就不鋒利吧,”安錦繡不在乎道:“向大人跟我說過,鐵鏽沾在傷口裏也是一種毒藥,這不反而是好事嗎?”

“我怎麽跟你說不明白呢?”上官勇急了。

安錦繡在上官勇的耳朵上吹了一口,說:“你兇我?”

好吧,安錦繡這口氣一吹,上官大将軍又心猿意馬了,不過想想他們即将面臨的事兒,上官勇還跟安錦繡說:“别鬧,很快就好了,匕首不快,你還拿它防什麽身?”

安錦繡說:“我一定用不上它。”

上官勇手上的活不停,回頭看了安錦繡一眼,說:“用不上最好,不過防身之物,就應該打理好。”

“那你快點,”安錦繡催上官勇說:“你想在這裏磨一夜嗎?”

上官勇往磨刀石上又澆了些水,接着磨這匕首,用的力大,所以發出的聲音也響。

“刀不磨會鏽,那人呢?”安錦繡又趴上官勇肩頭看了一會兒,突然就又小聲問上官勇道。

上官勇沒聽明白,說:“人要磨什麽?”

安錦繡就笑。

上官勇想想還是不明白,說:“人要是久不活動,骨頭倒是會生繡。”

安錦繡把嘴湊到上官勇的耳邊說:“你不是說你的銀槍厲害嗎?”

上官勇說:“我用刀,不用槍。”

安錦繡就笑起來眉眼彎彎的看着上官勇,聲調很長的哦了一聲,說了句:“是嗎?”

上官勇先還認真磨匕首,然後在安錦繡很輕的笑聲中反應過來了,丢下了匕首,把安錦繡抱到了自己的身前,咬牙道:“你這女人真是……”

安錦繡笑靥如花,說:“真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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