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兵卒二話不說,手起刀落,将這中年婦人的頭砍到了地上。
中年婦人人頭落地的同時,血也濺了周圍人一身。
有北蠻人驚叫了起來。
楊君威半張了嘴。
上官勇和楊君成卻同時看向了一個北蠻女子,這女子就跪在這中年婦人的不遠處,臉上濺着那婦人的血。
“把這她拉出來,”上官勇下令道。
北蠻人看兵卒要把這女子拉出來,一下子就騷動了起來,
“你們拿一個女人出氣算什麽英雄?”一個北蠻漢子大喊道:“有種沖我們來啊!”
兵卒們對着這些北蠻人一通拳腳交加,讓這些北蠻人都閉了嘴。
上官勇看着這個被押到他面前的北蠻女子說:“沒想到,蒼狼王會讓你這麽個小姑娘主事,看來你的本事不小。”
兵卒将這女子的頭發一揪,強迫這女子擡頭面對上官勇。
“等等,”楊君威在一旁道:“她是頭兒?”
這北蠻女人最多不過十七八歲,比起之前那個女剌客,在容貌上差了不少,是個一點也不起眼的年輕女孩。
“解藥,”上官勇看着這女孩道。
這女孩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懂上官勇在說些什麽。
“老二,她是頭頭?”楊君威又問楊君成道。
女孩看着上官勇,眼裏都有淚光閃爍了。
隻可惜,這個世上隻有一個女人的眼淚能打動上官大将軍的心,其他的,上官勇面無表情地看着這北蠻女孩道:“我勸你不要試我的手段。”
“殺了我?”這女孩眼中的淚光突然就消失不見了,看着上官勇冷笑了起來,說:“我們要殺楊銳,怎麽可能把解藥還留着?”
楊君威要上前去,被楊君成一把拉住了。
楊君威說:“她真是頭兒?”
“方才那女人說話尋死的時候,這些北蠻人的臉上都沒什麽表情,”楊君成小聲跟自家大哥道:“這說明這個女人不是他們的頭頭,可爲什麽别人都不說話,就這個女人要出頭領死?這幫人的頭頭一定是跟這女人關系密切的人,方才那個女人死時,這個女孩雖然沒有叫,但她身邊的兩人不自覺地往她身邊靠,他們想保護她,雖然她的表情隻傷心了一下,不過卻是家人死了的那種傷心。”
楊君威呆愣地說:“家,家人?”
楊君成說:“細看她們的長相,這應該是對母女。”
“你不過一個女孩子,”上官勇這時跟這女孩說道:“你能有多大的本事?”
這北蠻女孩說:“你要殺就殺,哪這麽多廢話?”
“既然你是主事的人,”上官勇說:“沒有解藥,你告訴我這解藥如何制成?”
“沒想到衛國侯是個這麽天真的人,”北蠻女孩哈哈笑了一聲,一口唾沫唾向了上官勇。
站在這女孩身邊的兵卒看到這女孩的動作後,直接擡起手裏的刀,用刀面在這女孩的臉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女孩悶叫了一聲,原本就沾着血的臉上一下子滿是鮮血了。
楊君成這時問這女孩道:“你們下的是什麽毒?”知道是什麽毒,大夫也可以配出解藥來。
女孩咧嘴一笑,血流進嘴裏,把牙齒都染紅了。
“動手,”上官勇這時下了一聲命令。
楊氏兄弟和玉關鐵騎的人不明白,衛國軍們卻是馬上就走上前兩個兵卒,把那中年婦人的屍體拖到了女孩的面前,動手就扒衣。
“死人你們也不放過?”女孩看着母親的屍體受辱,尖叫了一聲。
“在我眼裏,”上官勇看着這女孩道:“我從來不把我的敵人當人看。”
女孩看着上官勇的眼中,第一次現出了懼色。
“侯爺,”袁玖這時指着一個五十多歲的北蠻人道:“他身上有藥味。”
“搜,”上官勇隻說了一個字。
兩個兵卒這時已經當着女孩的面,把中年婦人扒光了。
“大哥,”站在上官勇身旁的将官跟上官勇笑道:“這老女人保養的還不錯,皮膚看起來沒什麽褶子,能用來做鼓面嗎?”
“傻啊?”另一個将官說:“就這一個女人的皮,給平甯做個小搖鼓玩嗎?”
“這裏有十四個人,”上官勇說道:“蒙一面鼓應該是足夠了。”
女孩的身子往前一挺,看着要是跟上官勇拼命的架式。
押着這女孩的兵卒手上加了力道,把這女孩的臉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一個将官說:“讓她看她老娘的下場,一會兒她就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了。”
中年婦人的半身皮這會兒已經離了身子,白色的脂肪附在紅肉上,血流了一地,這場面一般人承受不住。
袁玖這時把那個男人拖到了上官勇的跟前,手裏拿着從這男人身上搜出來的幾藥瓶,說:“侯爺,這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
“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生病的樣子,”上官勇打量這男人幾眼,說道:“你是這裏面的大夫?”
這男人的臉部肌肉往裏收。
袁玖手急眼快,伸手就把這男人的下巴給卸了。
楊君威幾步就走到了上官勇的跟前,瞪眼看着袁玖手裏的藥瓶,說:“這裏面會有解藥嗎?”
“讓榮大人他們看去吧,”上官勇說着就命袁玖道:“帶他去見榮大人他們。”
袁玖拖着這男人就往樓上去了。
“别讓他們死了,”一個衛國軍的将官大聲下令道。
兵卒學着袁玖的樣子,把這些北蠻人的下巴都卸了,不讓這些人咬舌自盡。
“侯爺,我想去看看榮大人他們,”楊君威跟上官勇道。
上官勇點一下頭。
楊君威往樓上跑去。
楊君成轉着輪轉到了上官勇的身前,小聲道:“我大哥擔心父親的病情,他這樣沉不住氣,讓侯爺見笑了。”
上官勇道:“孝爲大,我笑話大公子何來?”
“我上次沒能把這夥人找出來,”楊君成說:“真是慚愧。”
“沒有那個帶路的女剌客,我們也找不到這裏來,”上官勇說:“二公子不必多想,在出關之前,我想讓楊大将軍Xing命無憂。”
楊君成點一下頭,他明白上官勇的心思,白玉關現在根本離不開他父親。
人皮除了頭部的之外,被整個扔在了女孩的面前。
兩個兵卒還是沒有停手,又動手開始往下剮這婦人的肉。
女孩被迫看着這讓她心神俱裂的場景,全身打着哆嗦,下巴被卸了之後,口水控制不住,從嘴邊流了下來,很快就把衣襟給弄濕了一片。
“這小子尿了!”一個兵卒在發現自己押着的北蠻人小便失禁之後,笑着叫了起來。
“那就讓他再看仔細點,”一個将官笑道:“不然我們還真對不起這小子。”
袁玖這時從樓上跑了下來,跟上官勇道:“侯爺,榮大人請你上樓去。”
“你們看着這裏,”上官勇跟自己的幾個将官道:“别讓他們死了。”
“知道了大哥,”一個将官應上官勇的聲道:“特别是這小娘們,長得雖然不啥地,不過我看她好像還沒嘗過男人的滋味,就這麽死了太可惜了。”
女孩的嘴裏發出了呵呵的聲音,似笑又似哭。
上官勇沒再理會這女孩,與楊君成一起到了二樓走廊最後的一間房裏。
進房之後,楊君成就用手掩鼻道:“什麽味道?”
已經在房裏站了一會兒的楊君威臉色鐵青,指了指房中的一個水缸,沒說話。
房中的惡臭味幾乎讓正常人類無法忍受,上官勇的呼吸也是一屏,然後邁步走到了水缸前。
榮雙和向遠清這會兒都把鼻孔堵住了,看到上官勇過來,都往旁邊一讓。
上官勇探頭往水缸裏一看,一缸的黑水,裏面飄着幾具一二歲小孩的屍體,全都青黑,漲得身體變形,要不是一頭四肢還能讓人看出是人來,不然旁人真看不出這些是什麽。還有也不知道是不是蛆蟲的東西,白花花的一片,在黑水裏飄了一層。上官勇下意識地就是一嘔,伸手掩住了口鼻。
楊君成轉着輪椅過來隻看了一眼後,上過多次沙場,也在死人堆裏滾爬過的楊二公子,直接張嘴就吐了出來。
向遠清跟上官勇說:“我們已經吐過了。”
上官勇說:“這是什麽?”
“侯爺沒聞出來?”榮雙問上官勇說。
上官勇搖頭,這會兒誰會聞這房裏的味道?
榮雙說:“這跟楊大将軍傷口的味道一樣。”
想到自己父親所中的毒是從這水缸裏來的,楊君成又是嘔吐不止。
楊君威走了過來,把自己的二弟推得離水缸遠了些。
榮雙說:“北蠻人制毒有比這還惡心的。”
上官勇沒再看水缸一眼,隻問榮雙和向遠清道:“能做出解藥來嗎?”
向遠清看了被押跪在地上的男人一眼,說:“知道毒是什麽,制解藥就不難了。”
上官勇頓時就松了一口氣。
榮雙這時跟上官勇道:“這都是我祈順的小孩子。”
“這個人交給你們了,”上官勇指着男子跟榮雙和向遠清道:“随便你們處置吧。”
“行,”向遠清說:“我一定讓他不得好死。”
“解藥什麽時候能制出來?”楊君成這時緩過來了,問兩位太醫道。
向遠清說:“我們盡快,兩位公子放心,我們一定保住大将軍的Xing命。”
上官勇邁步就要走,榮雙卻把上官勇一攔,說:“侯爺,你出關之後要小心這些北蠻人用毒了。”
上官勇站了下來。
楊君成這時道:“北蠻人以前還算是正大光明,不過看他們這一次的行事,蒼狼王這個人跟以往北蠻人的王完全不同,侯爺,我們是要小心行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