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4留後

安元志的戰馬就拴在廟門前的拴馬石上,怕戰馬被城中餓着肚子的人們偷走,兩個廟中的小尼姑還站在馬前看着。

風玲跑到安元志這匹戰馬前站了一下,看一個小尼姑伸手想去摸一下這馬,風玲忙就道:“小師父,這是戰馬,不能碰。”

風玲的話音剛落,戰馬打了一個響鼻,馬蹄沖小尼姑擡了一下。

小尼姑吓得往後就退。

風玲看着這個小尼姑笑了一下,叮囑了一句:“千萬别再碰它了。”

小尼姑還沒來及謝風玲的提醒,就看見風玲從自己的面前跑了過去。

伺候風玲的丫鬟和帥府的侍衛們,擠出人群追到了廟門前,

“看見我家小姐了嗎?”一個丫鬟問替安元志看着戰馬的小尼姑道。

小尼姑點了點頭,觀音廟裏的人沒有幾個不認識風家的幾位小姐的。

“這是誰的馬?”一個侍衛指着馬問道。

“一個小将軍的,”小尼姑說。

小将軍?現在城裏那麽多将軍,侍衛們鬧不明白小尼姑說的這個小将軍是哪位。

“我們還真在這裏等小姐出來?”一個小丫鬟問侍衛們道。

“進去找人,”爲首的侍衛最先走進了觀音廟裏。

廟中也是香客接踵,侍衛和丫鬟們看着人群,就這麽一會兒的工夫,風五小姐早就跑沒影了。

風玲在廟裏找不到安元志,她也不好意思就站在廟中喊安元志的名字,找了幾座佛堂後都沒有找到安元志後,風玲問一個小尼:“主持師父在哪裏?”

這個小尼說:“五小姐,主持師父她們在晚課。”

“那我去找她,你忙吧,”風玲往這小尼的面前放了些香火錢,轉身又出了這座佛堂。

安元志這會兒站在他跟袁威一起搖過簽詞的羅漢堂裏。

其他的佛堂裏都是香火鼎盛,這座羅漢堂卻隻安元志一個人站着。

裝滿了簽的簽筒放在佛案上,看起來不像少了兩隻簽的樣子。

安元志看着黑木漆的簽筒看了許久,然後環視着佛堂裏的八百羅漢,羅漢神情各異,有慈眉善目,也有怒目圓睜作金剛狀的,在佛堂燭火的照耀下,這些佛像卻無一例外,讓安元志覺得這些羅漢都像是在看他的笑話。

身**響,安元志回身,發現是風将虛掩着的門吹開了。

佛前的兩盞長明燈被風吹滅。

“***,”安元志眼見着兩盞燈滅,狠狠地罵了一聲Chu口。這又是什麽意思?長明燈滅,說明他安元志的命也到頭了嗎?火大之下,安元志擡腿就踢了佛案一腳。

“呀!”

佛堂裏在安元志動粗之後,傳出一個女人的驚叫聲。

安元志聽到這聲音後,害怕倒是沒有,大聲問了一句:“誰?!”

羅漢堂裏又是寂靜無聲了。

安元志走到了聲音傳來的地方,這才發現這羅漢殿裏還有一個内殿,那日他跟袁威竟然都沒發現。

内殿裏,幾個老尼跪在一尊觀音像前,看見安元志走進來後,都是一臉的驚詫。

“施主,”一個老尼跪在蒲團上,跟安元志說:“這是貧尼們做晚課之所,不知施主有何事?”

安元志這才知道爲何其他佛堂都是香客不斷,而這座羅漢堂就隻他一個人站着了,原來這裏是尼姑們做課的地方。擡頭看看佛案上供奉着的觀音像,安元志說了一句:“竟然是渡了金身的。”

老尼們被安元志這話吓了一跳,這是什麽意思?這人還想搶金子不成?

“你們這裏的簽很靈嗎?”安元志問老尼們道。

一個老尼說:“不知施主得了何簽?”

“一定得死的簽,”安元志說:“這說明我一定會死嗎?”

老尼說:“施主,您得的簽詞何在?”

安元志說:“有解嗎?”

老尼說:“菩薩慈悲,自然有可化解的辦法。”

“關外馬上就又有一場仗了,”安元志說:“你們能解我們這些人的死劫嗎?”

老尼們一聽安元志這話,都低頭不語了。

“沒辦法?”

“戰禍難解啊,施主,”一個老尼跟安元志說道。

安元志嗤笑了一聲,轉身就要往外走,然後懷裏就多了一個人。

風玲沒想到安元志會突然轉身,自己的鼻子撞到了安元志的胸膛上,“唔,”風玲捂着被撞疼的鼻子叫了一聲。

幾個老尼看見風玲後,忙都從莆團上站起了身來。

安元志說:“我就知道是你。”

風玲有些委屈地看着安元志,說:“你是故意的?”

“五少姐,您這是?”主持師父走到了安元志和風玲兩人的身旁,問風玲道。

“你跟這位師父說話吧,”安元志跟風玲說:“我先走了。”

風玲看着安元志從自己的身邊走了過去,伸手就把安元志的衣袖一拉,跟主持師父說:“慧淨師父,我是來找他。”

“阿彌陀佛,”主持師父說:“那五小姐請便。”

風玲松開了安元志,跟主持師父行了一禮後,又一把抓住安元志,拖着安元志往外走。

安元志也沒掙紮,被風玲拖着走出羅漢堂後,就問風玲道:“你有事?”

風玲看着安元志,眼眶突然就是一紅。

安元志把風玲的手從自己的手臂上拿開,說:“我沒做什麽讓你哭的事吧?”

風玲說:“剛才你跟慧淨師父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安元志卻說:“今天這裏怎麽這麽多人?你們雲霄關的人,都是在這天來廟裏上香的?”

風玲搖了搖頭。

安元志說:“那你們是要做什麽?”

“大夥兒都知道你們很快就要出關去了,”風玲小聲說:“聖上也見過幾個大族的老人家了,聽說他們回去後,都讓人來觀音廟供香呢。”

安元志說:“你說那幾個跟聖上在府衙見面的族老?”

“嗯,”風玲點頭。

安元志說:“菩薩要是有用,那我們還打什麽仗?一起到廟裏來拜拜好了。”

“那你怎麽來了?”風玲問安元志。

安元志說:“走這兒了,就進來看看。”

風玲看着安元志,好像又沒話說了。

“你快些回帥府去吧,”安元志跟風玲說完這話後,又要走。

風玲咬了咬牙,問安元志道:“你真的搖到死簽了?”

安元志停步看向了風玲。

風玲伸手又拉住了安元志的衣袖,說:“你要跟着衛國侯爺出關嗎?”

“是啊,”安元志說:“我們衛國軍都要出關去。”

“我不想你有事。”

聽了風玲這話後,安元志笑了起來,說:“那怎麽辦?我不出關,你找個地方給我躲起來?”

風玲搖了搖頭,說:“你怎麽能當逃兵呢?”

“那不就得了?”安元志說:“放心吧,我們不死,你們在城中的人就不會有事。”

風玲說:“可我還是不想你有事。”

安元志挑起了風玲的下巴,說:“真又哭了?”

風五小姐的臉上這時已經全是淚痕了,心裏想着不能哭,可是眼淚控制不住。

“你傻啊?”安元志問風玲道。

風玲用袖子擦一下臉,說:“我不想你死。”

“可你也不想我當逃兵啊,”安元志說:“這要怎麽辦?”

風玲拉着安元志的袖子哭得越發傷心了,問安元志道:“你就不能活着回來嗎?”

安元志說:“五小姐,是你問我簽詞的事啊。”

“這裏的簽很靈驗的。”

“哦,”安元志說:“那我就死定了,你等我死了後,再爲我哭一回吧,這會兒我還沒死呢。”

“我恨死藏栖梧了!”風玲跟安元志說:“他爲什麽要來打我們?”

安元志想笑,可是風五小姐在他面前哭成了一個淚人兒,他要是笑,安元志自覺這樣做有些過份,隻得跟風玲說:“這是老爺們的事兒,你管這麽多幹什麽?天不早了,你回家去吧。”

“我爹爹也要出關去,”風玲還是拉着安元志不放,說:“他也會死嗎?”

安元志說:“仗還沒打呢,誰生誰死,我哪知道?”

風玲擦擦眼淚,擡頭又看安元志。安元志的臉頰比風玲初見這人時消瘦了一些,氣色也不是很好,但這張臉還是漂亮。

“我要回去了,”被一個姑娘家這樣目不轉睛地盯着看,安元志幹咳了一聲,跟風玲說:“聽我的話,快回去吧。”

“你,”風玲問安元志說:“公主會給你生兒子嗎?”

“啊?”安元志被風玲問愣住了。

風玲說:“你有後嗎?”

安元志搖了搖頭。

“你離開京城的時候,公主殿下也沒有懷上孩子?”

安元志又搖了搖頭,說:“你問我這個幹什麽?”

“你找個女人留個種吧,”風玲聲音很小,卻吐字清晰地跟安元志說道。

安元志覺得這會兒可能風太大,他好像聽錯了什麽。

風玲拉着安元志的衣袖晃了晃。

“我這會兒上哪兒找女人去?”這話說出口後,安元志覺得自己的腦子一定是壞掉了。

風玲把頭一低,說:“我給你生。”

安元志睜大了雙眼,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這個姑娘。

風玲低頭等了安元志半天,沒聽到安元志說話,擡頭再看安元志時,看到了安五少爺難得的呆滞模樣。“好不好?”風玲問安元志道。

安元志說:“你瘋了?”

“我沒瘋,”風玲說:“你要死了,我就要給你留個後。”

安元志說:“那我要是不死呢?”

“那你把這孩子帶走,”風玲說:“我不纏着你。”

安元志看着風玲說不出話來。

“我沒用,”風玲跟安元志說:“你們出關去打仗,我什麽也做不了,四姐還能殺幾個沙邺人呢,可我不會武。”

“傻子,”安元志說:“城要是破了,你就跑吧,想辦法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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