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禦前聽封

安太師沒看過安元志練武,對于一個信奉萬般皆下品隻有讀書高的人來說,就是安元志請他去看他也不會賞臉去看。可是當安元志真正揮舞着手中的刀跟同樣使刀的林章戰在一起後,安太師還是看得入了神,順便還心驚肉跳了一把。這個兒子再不讨自己的喜歡也是兒子,看着兩個人身形轉得飛快,刀身相接發生的聲響不絕于耳,安太師看不出這裏面的門道來,就怕林章傷到了安元志。

林章的刀法一向以淩厲快狠著稱,一開始他也沒用全力跟安元志打,安家的這個五少爺沒拜過什麽有名的師父,又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全力以赴犯不上,同時林章也怕自己傷到了這個被世宗歸到了羽翼下的少年人,跟世宗和安太師都不好交待,所以一開始的時候,都是安元志攻,林章守。

不過打了約十招之後,林章發現自己不認真會輸在安元志這個少年人的手上後,林副統領認真了起來。他這一認真,把安元志逼退了幾步,但也僅此而已,兩個人戰在一起,殺了個難解難分。

白承澤冷眼看了這兩人過了幾十招後,發現安元志的刀法說不上派别,一招一式也不連貫,但招招都奔着林章的要害之處去,可以說是招招緻命,又加上刀風比林章的還要更淩厲一些,竟像是自創的刀法了,白承澤不禁跟世宗道:“父皇,元志的刀法不錯,與林章相比,絲毫不落下風。“

安太師說:“五殿下,是這樣嗎?下官看他是在後退呢?”

世宗笑道:“你這個書生啊,要朕說你什麽好?”

白承澤跟安太師道:“元志處于守勢時,後退一下是爲了躲開林章的刀鋒,太師,比武中,前進後退與否與勝負無關的。”

安太師聽了白承澤的話後,再看對戰在一起的兩個人,騰挪跳躍着的兩個人,身形看起來都是矯健,隻是誰有勝算,安太師是真看不出來。

上官勇一邊細觀着安元志的刀法,一邊在心裏暗自慶幸,他要不是借口帶安元志去換衣,私下裏跟安元志說了不能傷林章的Xing命,林章今天一定會被安元志殺死。

世宗看林章的頭上冒了汗,白承澤的刀法他也大抵看全了,開口道:“夠了,都停手吧。”

林章比安元志先收了刀,跟安元志說:“五少爺也武功。”

安元志将刀交給了走上前來的小太監後,跟林章一抱拳道:“林大人承讓了。”

世宗招手讓安元志近前來,笑道:“元志小子,你一個安家的公子,竟是學得這一手殺人的刀法!”

安元志忙跟世宗行禮道:“草民獻醜了。”

白承澤在一旁道:“父皇,元志這樣的武藝,進軍中磨練個幾年,又是祈順朝的一員上将軍了。”

世宗點頭,因爲是安錦繡的胞弟,世宗對安元志本就偏愛,這會兒看安元志的武藝讓林章也讨不到半點便宜,對安元志更是生了要栽培的心思,不管怎樣,安元志出息了,對日後的安錦繡來說,也是一個依靠。

安元志手中的刀入鞘之後,身上在比武之時顯得的那股殺氣,一下子就消失了個一幹二淨,看世宗點頭贊同白承澤的話,也隻是看着世宗不好意地一笑,說:“聖上,草民的武藝可以去上陣殺敵了嗎?”

“元志啊,”世宗道:“兩軍作戰可是你一個人會沖鋒陷陣就可以了,上将軍要會決勝于千裏之外,你懂這話的意思嗎?”

聖賢書安元志讀得不對,可是兵書戰策安元志讀過不少,上将軍決勝于千裏之外,這是兵家的老話,安元志懂,但這會兒他跟世宗裝傻地搖頭。

世宗指了指自己的腦門,說:“打仗要靠腦子,不然再好的武藝也隻是有勇無謀。元志你的武藝是很好,不過還得去軍中曆練。”

安元志忙道:“草民謝聖上教誨。”

世宗在腦子裏把朝中的大将們過了一遍,覺得讓這些大将軍帶着安元志,都不太合适。安元志再怎麽說也是安府的少爺,單憑着安錦顔是太子妃這一條,從安府出去的人就是太子一黨,自己把安元志托付給誰,都會給收下安元志的這位一個錯覺,讓這位大将軍誤認爲自己要他在諸皇子中站在太子一邊。

安元志看世宗沉吟半晌不開口,便一點也不顧一旁沖自己打眼色的安太師,開口對世宗道:“聖上,草民可以跟姐夫一起去從軍嗎?”

白承澤這時又開口道:“父皇,看來元志是賴上上官将軍了。”

安元志跟白承澤就沒說過幾句話,白承澤這會兒跟他毫不見外的自來熟,安元志雖然一時還想不明白白承澤的用意,但安元志也演戲地一般地做出跟白承澤很熟的樣子,搖着雙手說:“不,不是賴着。”

白承澤笑道:“我也在軍中呆過,我知道軍中的人都欺生,有上官将軍帶着你也是好事,這樣你還能少走不少彎路。”

世宗看白承澤一眼,看來他的這個兒子也怕自己把安元志放在了哪個朝中大将的身邊。世宗看向了安太師,說:“太師,你的意思呢?”

安太師是希望安元志能進大内任職,在皇帝身邊呆着不比去沙場上玩命拼軍功的好?可是這個願意安太師也沒辦法親口說出來。安書界一向大公無私,清正廉明,說出這種爲兒子謀利的話來,實在是有損他安書界的清正之名,于是安太師隻能對世宗道:“臣聽聖上的聖意。”

世宗心中又盤算了半天,讓安元志去别的軍營,世宗又擔心軍中的那些老兵油子會欺負,對軍中事一點也不了解的安元志,想了半天,世宗發現,還就是讓上官勇帶着安元志最合适。

林章在一旁估摸着世宗的心思,倒是想上前去跟世宗說讓安元志進大内任職,他可以帶着安元志,但是想到方才自己跟安元志的那場比試,林章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安元志對他有敵意,雖然言談之中看不出來,但一交上手後,林章就能感覺到這個安府的五少爺是想殺了自己的。想到自己跟安家無怨無仇,安元志回京都時,上官家的事自己已經處理完畢,林章探究的目光就落在了上官勇的身上,難不成手下人這次做事沒做幹淨,讓這些人知道了些什麽?

“朕封你爲從六品的副将,”世宗這時對安元志道:“你跟着上官衛朝去軍中曆練吧。元志,朕盼着你早日成材。”

安元志跪下接旨,謝恩之後,趁機就跟世宗道:“聖上,草民……”

世宗打斷安元志的話道:“你是從六品的副将了,還自稱草民?”

“哦,”安元志馬上改口道:“末将想求聖上寬恕末将的三哥。”

世宗說:“你三哥打了你,害你要被逐出族,你還要爲他說情?”

安元志說:“這事是末将不好。”

世宗道:“真是你不好?”

“家中的長輩舍不得他,”安元志把頭一低,說:“末将那天也動了手,末将不想因爲這場架就毀了他一輩子,末将求聖上開恩。”

安太師的心提到了噪子眼,安元志的求情要是再沒用,那安元信就隻有從商這一條路可走了。

“罷了!”世宗道:“讓安元信重回太學院。”

安氏父子一起跪下謝恩,就聽見世宗又問安元志道:“元志你實話跟朕說,爲了這個求情你能得到什麽好處?”

“回聖上的話,末将的祖母答應末将可将末将的生母葬入安氏的墓山,”安元志一點也隐瞞,老實地跟世宗交待道:“末将的母親是自盡身亡,所以按理她無法被葬入安氏的祖墳。”

世宗望着安太師冷哼了一聲。

安太師無言以對,這事安元志就是不說,最後世宗也能知道,丢臉歸丢臉,唯一讓安太師放心的就是,他們安家還不至于爲了這事丢掉滿門老小的Xing命。

世宗又看向了上官勇,道:“周宜不日就将回京,你将家中的喪事盡快辦了後,就帶着元志去他的軍中,不可再耽擱。”

“末将遵旨,”上官勇聽自己還可以在周宜的軍中後,心裏又稍定了一些,周宜的軍隊常年在京畿一帶駐紮,自己這下子不會離安錦繡太遠了。

世宗把要吩咐的話都吩咐完了,讓安太師帶着上官勇和安元志退下,他自己帶着白承澤回到了禦書房。

“父皇,”白承澤進了禦書房後,就對世宗道:“兒臣看您有些疲憊的樣子,兒臣懇請父皇保重龍體,現在這個時候,父皇若是病倒了,那兒臣們就罪該萬死了。”

世宗說:“朕的身體若是不好了,那也是朕老了的緣故,你們有什麽罪?老五,你說現在的朝政如何?”

白承澤憂心忡忡地搖頭道:“兒臣覺得朝廷現在有些亂,可兒臣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裏亂了。父皇,您方才說周宜即将回京,那信王白永信謀逆的案子是不是就了結了?”

“不了結的話怕是朝中還得有人死。”

“兒臣不明白父皇這話的意思。”

“上官衛朝的家人就是爲了信王之事死的,”世宗對白承澤道:“你即日離京去周宜的軍中,朕已命他将項錫拿下了,你跟周宜一起審這個混帳!”

拿下了項錫,就說明自己的這個父皇對皇後起疑心了,白承澤心中一陣興奮,但還是看着吃驚地問世宗道:“拿下項錫?父皇,樂安侯犯了何事?”

世宗說:“你覺得朕不能拿下項錫?”

“兒臣不敢,”白承澤忙道:“隻是他畢竟是母後的弟弟,兒臣想不出來他會犯下什麽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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