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很緊張,但車中的主子不說話,他也不敢就這麽逃走。
門廊裏,顧星朗将剌向他的刀劍握在了手裏,殺人的利器,被顧星朗輕輕一握,便斷裂在地上,發出幾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兩個蒙面人忙往後急退,這個時候,這兩個永生寺的高手,終于确認了一件事,地靈就是讓他們來送死的,他們到了這個門廊之下,也就斷了自己的生機。
地靈坐在車中,飛快地掐算着兩個手下的命數。
顧星朗看一眼停在空地上的馬車,擡手便将一個蒙面人按在了門旁的牆壁上。
人體跟牆壁碰撞,骨斷的聲音清晰可聞。
顧星朗松開了手,這個蒙面人的斷肢沿着牆壁滑落在地上,這人的身體竟是被生生地撞碎,這死亡來的太快,以至于這人的心髒掉在血肉之中時,還跳動了幾下。
地靈的手指停下,他明明算出的是生,可門廊之下的碎屍塊在嘲笑他的無能。
“大師?”車夫看見顧星朗往還活着的蒙面人走去,顫聲喊地靈。
“走,”地靈開口道。
車夫揚起鞭子,重重地抽在馬身上,馬吃疼之後就飛跑了起來。
蒙面人聽見身後馬蹄聲響,隻是沒機會回頭看,也沒有機會去體會自己這會兒是個什麽心情了,他被顧星朗按住了額頭,下一秒這人的頭顱就破裂開,腦漿混着血飛濺開來,這人當場斃命。
顧星朗頗爲貪婪地嗅了嗅彌漫在空氣裏的血腥味,将手裏的屍體扔在了地上。
數量增加了不少的蠱蟲從高高的門檻後面爬了出來,一地的血肉讓這些蠱蟲看見了一場饕餮盛宴。
“回去!”顧星朗揉一下眼睛,看着這些白胖的小蟲子說了一句。
蠱蟲們停在了門檻旁邊,不敢再動彈,卻個個昂着頭看顧星朗,如果蠱蟲們有表情,這會兒一定很委屈,這是它們最愛的食物,滿滿當當地堆了一地,卻不許它們吃,不代這麽虐蟲子的!((#‵′))
“回去,”顧星朗又冷聲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
蠱蟲們紛紛沿着門檻又爬回了府門裏,聚在門檻後面不再動了。
有前海盜聽見府門口沒動靜了,跑出來看,門前一地的碎屍,這位馬上就幹嘔了一下,但這漢子還是跑到了顧星朗的身邊,急聲問道:“驸馬爺你沒事吧?”
顧星朗看了這漢子一眼。
漢子上下打量着顧星朗,這全是血的,也不知道這主子有沒有受傷啊!(爲什麽,你就是覺得你家驸馬爺會受傷?o(╯□╰)o)
“沒事,”顧星朗轉身進府。
前海盜忙跟着顧星朗進府,說:“驸馬爺,門口這樣不用打掃一下?”
“你找些吃的來,”顧星朗看一眼聚在門檻邊的蠱蟲,跟這位道:“喂一下它們。”
“是,”這位一口就答應了,目光往外看,不知道這些蟲子吃不吃人肉。
“不要讓它們碰人肉,”顧星朗說:“碰到了,就踩死。”
“啊?”前海盜看着顧星朗:“殺了啊?”
顧星朗也看着這位,同樣的話,一定要讓他重複說嗎?他現在很想殺人,這位就看不出來他這會兒的樣子不對?
“好歹是驸馬爺你養活着的東西,”這位前海盜跟顧星朗說:“咱們再商量商量?”
好吧,顧星朗在心裏想,大當家那兩個貨看見他也沒什麽反應,也許這幫混黑道的人,跟正常人就不一樣。(爲什麽你也會說混黑道了?Σ(°△°|||)︴)
“驸馬爺,那大門還關嗎?”這位看顧星朗往府裏走了,忙又問。
“掩上好了,”顧星朗說,這門也沒再關上的必要了。
玉小小這個時候從得意酒莊的大門裏走出來,身後跟着小莊小衛。
景陌替玉小小推開了馬車的車門。
玉小小看看門前的街道,跟景陌小聲道:“這也沒多少人啊,我這麽走上一回,我不守婦道的形象就建立起來了?”
景陌皺着眉說:“爲什麽一定要這麽說自己?”
玉小小說:“啥爲什麽啊?我不就得演這麽一個人嗎?”
侍衛長們站在後頭,都覺得自家主子跟這個貨說話真沒必要!
玉小小這時又跟小莊小衛說:“我們是不是得多找點觀衆來?”
小莊說:“這要怎麽找?我和小衛去拉人來?”
“也是,”玉小小說:“我又不能登台唱戲,拿什麽吸引人啊?”
大家夥兒……,您還會唱戲呢?
小衛說:“公主,這樣就行了,有一兩個人看見,這事一會兒的工夫就全城皆知了。”
“上車吧,”景陌擡手,看着像是在扶着玉小小上車,其實手沒有真正碰到玉小小。
玉小小把景陌的手一抓,借力上了馬車。
小莊小衛忙都上了馬。
“走吧,”景陌跟趕車的前海盜說。
馬車往前走去,充作窗簾的串珠一陣嘩嘩作響,玉小小從車窗裏探出頭,沖景陌揮了揮手。
景陌笑了起來。
玉小小跟騎馬走在車窗旁的小衛說:“我這樣行嗎?有沒有顯得我在戀戀不舍?”
小衛看了自家公主一眼,說:“那您能先把嘴裏的桃酥放下嗎?”有人對着情人戀戀不舍,嘴裏叨塊大桃酥的嗎?
玉小小把腦袋縮了回來,跟小衛說了句:“衛啊,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現在越來越不可愛了?”
小衛……,他一個大男人要可愛幹什麽?!
玉小小飛快地把桃酥啃了,又把腦袋伸出車窗,接着沖景陌揮手。
侍衛長實在忍不住了,問景陌說:“主子,公主這是在做什麽?”
景陌說:“公主想讓人看見她對我依依不舍。”
侍衛長們頓時覺得眼前的畫面慘不忍睹,要演依依不舍,麻煩公主你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你再演啊!兩邊腮幫子都鼓着,這什麽形象?!
景陌看一眼被玉小小抓過的手,笑道:“像個松鼠,挺可愛的。”
侍衛長們……,主子,跪求醒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