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不遠不近地跟在艾相爺身後,最後到達了目的地,龍貴妃所住的潺水宮。
眼看着艾敬忠走進大門去了,顧星朗問玉小小:“我們要怎麽進去?”
潺水宮的大門在這時又“咣”的一聲關上了,明顯門後面站着不少守門的太監。
把大門踢飛闖進去一點也不難,可這樣一來自己還看什麽Jian情?于是玉小小拉着顧星朗繞着牆走,說:“**。”
顧星朗看看潺水宮的院牆,好吧,這比帝宮的宮牆矮多了,他不用他媳婦拉着,自己也能**頭進去。
艾敬忠進了潺水宮,片刻也沒耽誤,直接就奔了龍貴妃日常小憩的宮室。
龍貴妃僵直着身體坐在坐榻上,大哭一場後雙眼紅腫,看見艾相爺後,貴妃娘娘沒有任何反應。
艾敬忠給龍貴妃行了一禮,擡頭看看龍貴妃的神情,勉強道:“娘娘,這是主持大師的吩咐,我們,我們無可奈何啊。”
龍貴妃還是沒反應。
艾敬忠拱手,緩緩地沖龍貴妃一躬身,道:“請娘娘節哀。”
龍貴妃的眼中似乎看不到艾敬忠這個人,她隻是目光直直地看着半開着的宮室門,整個人離魂了一般。
已經被内定爲太子的厲泸,這個時候在床上睡着,能使人昏睡不醒的**,這個時候就在厲泸床頭的香爐裏燃着,整間宮室,都充斥着一股能讓人沉迷的蘭花香味。
厲濘住着的宮室,與厲泸的隻隔着一道院牆,這會兒二皇子已經一臉的鮮血,幾個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監的陌生人,正把他的手腳都壓制住,一碗泛着苦味的湯藥,被一個太監送到了厲濘的嘴邊上。
領命辦這個差事的侍從僧人站在一旁看着,他也不想讓厲濘這麽痛苦的死去,可惜這位朱雀的二皇子從昨晚上開始,連潺水宮中的水都不肯再喝上一口,沒人知道,這位二皇子是不是提前聽到了什麽風聲。動刀,或者把厲濘直接勒死也不是難事,可是這事要嫁禍給景陌,一個誅日的皇子,要想在朱雀的帝宮裏明殺一個朱雀的皇子殿下,這明顯沒有暗害來的讓人信服。侍從僧人考慮了半天,還是決定用毒,厲濘不願意痛快的死,那他也不介意讓這位皇子殿下痛苦一些。
“母妃!”厲濘大喊。
馬上就有人上前,死死捂住了厲濘的嘴。
“快一點,”侍從僧人催促道。
玉小小和顧星朗這時在一段院牆下站了下來,準備**。
人垂死掙紮時,力氣往往比平日裏要大很多,科學一點的說法,這是人體在意識到危險的時候,不但腎上腺素會大量分泌,而且人體内交感神經會興奮,使人體産生應急反應,所以厲濘在拼死掙紮之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個兒是怎麽做到的,總之他是掙脫了幾個太監的壓制,沖出了宮室。
侍從僧人看厲濘跑了,倒也不緊張,在這潺水宮裏,二皇子是不可能逃出生天的,“追,”侍從僧人下了一聲令,語調平常。
玉小小這會兒跟顧星朗翻過了牆頭,看看四下裏,玉小小把蒙面巾遞了一塊給顧星朗,說:“戴上。”
顧星朗說:“我們就是看看,用不着這個。”
玉小小用蒙面巾蒙了臉,跟顧星朗說:“你也是個漢子,萬一一會兒我們捉Jian,龍貴妃反咬你才是她的Jian夫怎麽辦?”
顧星朗……,他們從過來看個現場版,變成捉Jian的了?
玉小小看顧星朗不動彈,把蒙面巾從顧星朗的手裏抽出來,掂着腳給顧星朗系蒙面巾,說:“一會兒咱們把這兩貨堵床上。”
顧星朗彎着腰,讓媳婦給他戴蒙面巾,捉Jian這個活他以前也沒幹過,顧三少很虛心地跟玉小小求教道:“把他們堵床上以後呢?”
玉小小眉頭一皺,好吧,她對這個也不在行,末世裏大家夥兒都木有節Cao,誰玩捉Jian這種遊戲?她能知道要把人堵在床上,這就已經很不錯了。
顧星朗說:“你也不知道?”
玉小小搖頭,說:“這個嬷嬷沒教過我。”
顧星朗吸了一下鼻子,王嬷嬷要是教他媳婦這事,他就要跟王嬷嬷去談談人生了。
“要不我們一會兒放火把這兒燒了?”玉小小提議。
比起玉小小的暴力思維,顧星朗還是理智的,說:“放火就不用了,拿被子一裹,把他們扔厲嘯遠的面前去。”你龍氏一脈不是一心要當皇帝嗎?有個紅杏出牆的母妃,你們還想當皇帝?顧星朗相信,就算厲嘯遠怕莫問,但也不可能這麽不要臉,沒出息,連戴頂綠帽子他都能忍。
玉小小覺得顧星朗這個行,點贊道:“行,就這麽辦,打人就得打臉!”
顧星朗拉一下被媳婦打好結的蒙面巾,直起腰四下裏張望一下,說:“龍貴妃住哪間房?”
“這倆不可能這麽快就完事的,”玉小小往前走,說:“我們每間房看上一眼好了。”
“你能肯定?”這話問出口,顧三少就後悔了。
玉小小扭頭看着顧星朗咂了一下嘴,說:“艾敬忠要是個快槍手,龍貴妃能跟他?深宮的女人都寂寞,要找情人,就得找個器大……”
顧星朗擡手就把玉小小的嘴捂了,這種對話還是不要再說了吧,快槍手什麽,他一點也不想知道是什麽意思。
面前出現了一牆相隔的兩個庭院,一個庭院看着看守的人挺多,另一個看起來沒什麽人的樣子。
玉小小拉着顧星朗往看着沒人的庭院走。
顧星朗說:“我怎麽感覺這個院子沒人呢?”
“小顧你傻了啊?”玉小小說:“龍貴妃私會情人,會讓她的手下們圍觀嗎?一定是找個沒人的地方呆着啊。”
顧星朗嘴角抽抽,他媳婦有的時候,腦袋瓜子還是很靈光的,比如現在。
小夫妻倆翻過了這個院牆的牆頭,雙腳剛落了地,一個滿臉鮮血,隻着了内衫,光着腳的男子就一個跟頭,栽倒在小夫妻倆的跟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