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人都這麽想的,君北月極有可能會放棄孤島,如果孤島有價值,以君北月的Xing子,必定逆了南诏也要找。
可是,如今,孤島是南诏爲龍淵大陸安危着想而隐瞞的呀!
如今的形勢,東秦女皇在大周北疆等着,是等,也是威脅,君北月沒有理睬。
南诏王多次來函,君北月一封都沒有回。
如今仇算是報了,紫晴也找回來了,不管怎麽樣,君北月必須處理這兩件事情了!
畢竟,這是大周的事情!
他是龍淵的主宰,他不動,誰都不會輕易動,他甚至可以主宰其他國家的戰争,例如馬上就要開戰的西荊和西楚!
但是,這一切,并不意味着他可以爲所欲爲,把南诏惹惱了,南诏這幾年裏都不至于真的動兵,但是,有一點卻是君北月控制不了的!
南诏不動兵,卻可以協助其他國家!
一旦東秦,西荊,甚至是得到消息,想趁機翻身的西楚,都有可能搶在君北月之前,去見南诏王,卻尋找合作!
孤島的事情,雖是秘密,卻在諸國皇室之間都不是秘密了,之前人人都想利用孤島,挑撥君北月和南诏王室的關系,卻屢屢失敗。
而如今,君北月自己在黑鲛一事上露餡了,諸國皇室豈還會擔心挑撥不成,反而傷了自己呢!
他們就恨不得把所有證據都光明正大地交到南诏王面前去,不會再藏着掖着,有所顧忌了!
而一旦諸國和南诏形成同盟,大周無疑是孤立的!
于情于理,到了現在,也該和南诏坦白,甚至,該和南诏一起守護好孤島的秘密,不放過任何一個對龍淵安危有威脅的孤島遺孤。
大家都理解,卻沒有人願意。
影子看了低着頭的紫晴一眼,都不自覺心疼了。
再壞再差,都是自己的家呀,不是?
子,不嫌母,不嫌家!
影子遲疑了片刻,還是開了口,“主子,八賢王屢次來函,說讓你辦妥了這邊的事情,趕緊回去,東秦那裏,還是要有個了斷的。”
這話一出,一旁的司徒浩南也勸了,“北月,南诏先拖着,大不了讓鲛刹去先頂着,咱們殺東秦去,把東秦兵趕到北域去守匈奴去!好時機沒錯過了!”
君北月卻沒跟他分辨這事,而是認真道,“司徒,你帶耶律芊芊先到我琉璃閣躲躲,别讓她跑了,壞事了。”
“開什麽玩笑,她還會跑!”司徒浩南無奈笑了,他當然知道君北月是要他提防耶律辰毅呢,正想繼續勸,誰知君北月卻揮手,示意他去準備。
“北月,其實這件事還是可以……”
司徒浩南話未說完呢,君北月接過解藥,牽着紫晴倒先離開了!
一時間,司徒浩南和影子都不敢開口了,而紫晴默默地走到門口,回頭朝他們投來一個感激的目光,邊靜默地跟着離開了。
一路無話,直到到房門口,紫晴才主動開口,“你說百裏尾生去哪裏了?”
沙丘子說百裏尾生進阿克巴楚了,那家夥絕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之人,他去阿克巴楚應該也是沖着鳴沙山去的吧!
隻是,他人呢?
如果說顔紫這位守護者是一個意外,是南诏王室的控制之外,那麽,百裏尾生則是一個神奇!
這個家夥似乎跟整件事有着千絲百縷的交集,卻又偏偏令人無從琢磨起,到底他爲何而來。
“影衛都找不到他,想出現的時候他會出現的吧。”君北月淡淡道,眼底分明掠過了一抹自信的冷意。
“他和沙丘子很熟悉好像?”紫晴又問,能找得到沙丘子的人,可都是熟人呀!
至少,沙丘子該了解他一些的!
然而,君北月卻避而不答,淡淡道,“進去吧,趕緊給你上藥,免得毒素侵犯到身體裏去。”
紫晴欲言又止,點了點頭邊進屋了,去南诏的事情,她也找不到說服自己去阻攔君北月的理由。
塗藥看似輕松,卻絕對是一項技術的累活。
“我自己來,你先出去好嗎?”紫晴淡淡道,要讓他塗藥,還不得被看光了。
“閉着眼睛也能塗好!”君北月笑道,還真就把眼睛閉上了,也不得紫晴答應,便輕輕地摘了她的蒙面。
紫晴有些緊張,盯着他緊閉的雙眸看,發現這家夥的眼睫毛真的好長好長,在眼底投下了一片陰影,他的大手緩緩伸來過,紫晴低垂眼睛,瞧着。
他可溫柔了,輕輕地撫過她的臉頰,緩緩繞到她額頭上,輕柔的觸碰,若即若離,仿佛有一隻蝴蝶在她臉上蹁跹,讓紫晴原本陰郁的心,漸漸晴了起來。
輕輕地,他又繞到了她的臉頰,一路流連到她下颌,輕輕地撅起,這手,仿佛是有魔力一樣,讓紫晴着魔,暫時抛卻了一切,思緒随着它走,一股無以名狀的奇妙感覺,從臉上每一個地方流向心田,在心田彙聚着彙聚着,紫晴隻覺得自己心跳加速,越來越快。
輕輕地,她不自覺擡起下巴,然而,就在這時候,熟悉的氣息陡然靠近,很快,更加熟悉的觸碰也靠近了,落下了。
涼涼的,溫軟軟的,輕輕地印在她唇上,如此的溫柔,以至于紫晴驚了,卻還是緩緩地睜開眼睛,看着貼近的他。
他吻在她唇上,薄唇并不用動,原本流連在她臉上的大手卻慢慢枕上她的後腦勺,輕輕将她往後壓下,而也在這時候,唇開始在唇上點琢,紫晴找不到詞彙來形容此時的感覺,隻得美好,像似他每個啄吻都能在唇上吻開一朵花來。
緩緩地,她被他放下,他的唇這才安分,卻幾乎是吃在她唇上,低聲,“很想很想你,想得……夜裏都睡不着。”
聽了這話,紫晴心中那股不斷彙聚的力量似乎一下子就爆發了,流淌向全身上下,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就覺得美好,似乎渾身上下每一處都在接受他溫柔目光的輕撫。
“我……也想你。”她低聲,小手圈住他的脖子,想他在身旁的安全感,想他夜夜擁着入眠的安全感,想他總是不知不覺牽她的手的感覺,想他在,什麽都不怕。
“想擁有你。”他的聲音突然粗啞起來,她感受得到他的熱度的。
可是,她知道,不可以。
吻,從醜陋的臉頰留戀下了,他始終都是閉着眼睛,可是,觸碰遠遠比看見來得真切,他卻一點兒都不在意,吻很規矩得聽在她衣領中,低聲,“我們去南诏,我送你一樣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