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君北辰立馬揚起一巴掌,“你敢打我!”
可手一落下,君北月便憑空消失了,再出現時,已經端坐在紫晴身旁,冷沉着修羅一般的臉,怒目看着君北辰,“你欠打!”
“君北月!”君北辰的臉漲得紅如關公,怒吼提劍,淩厲刺來,君北月一手護着紫晴,一手拔劍抵擋,輕而易舉就将君北辰震開!
“目無兄長,本皇子今日不收拾你,就不姓君!”他冷聲,長劍淩厲接連不斷,連連刺來,劍劍全向君北月心口。
須臾而已便不見神身,隻見劍影梭梭,淩厲如飓風。
可君北月卻擋得輕松,竟還有險些,低頭問紫晴,“可好多了?”
“王爺息怒……”紫晴驚慌、膽怯,呼吸越來越艱難,心下卻怒罵,這家夥分明就是拿她當靶子,挑起和二皇子的争端的!
“兩位皇子,别打了,有話好好說,你們别打了,傷了和氣,皇上怪罪下來,誰都擔當不起呀!”
寒相爺焦急勸說,事發寒相府,他怎麽着都脫不了幹系的!
歐陽靜琴也連忙來勸,“你們别打了,北辰,有話好好說,别打了。”
君北辰和君北月,一個文一個武,不管怎麽打,君北辰必定吃虧呀!
君北辰攻得氣喘籲籲,君北月卻是氣定神閑,冷不防長劍一挑,“铿”餘音陣陣,竟硬生生折斷了君北辰的長劍!
“君北辰,本王警告你,再辱我一句,誰都救不了你!”君北月冷冷警告。
君北辰怒火沖天,“老四,你好樣的,你等着,我現在就找父皇去評理!”
“最好是叫上怡妃娘娘!”君北月冷聲。
紫晴一邊氣喘籲籲裝病,一邊暗驚,她之前還一度懷疑在選妃一事上,皇帝爲何要背後玩陰險的,而不光明正大拒絕,如今這一巴掌讓她徹底明白了,這家夥若沒有可把恃的籌碼,豈敢如此放肆!
直到現在,紫晴才嗅到了陰謀的氣息,這家夥此次回帝都,借選妃之機将事情越鬧越大,必有所圖謀!
君北辰憤然離開去之後,歐陽兩姐妹哪裏還坐得住,丈夫被甩巴掌警告,妻子顔面何存?歐陽靜琴顧不上那麽多,又惱又憤,拉着歐陽靜詩便要走。
歐陽靜詩反倒冷靜了,反正她對那個隻會紙上談兵,隻會仗勢欺人沒有真本事的姐夫本就不在意,見君北月爲女人如此霸氣,她便越發的愛慕,當然同時也越發的妒恨紫晴。
“姐姐,怡妃娘娘交待了,一定要等到她大發作之時才走,尹公公還在等着咱的消息呢!”歐陽靜詩低聲勸說。
“要等你等,我這就找父親去,曜王手握兵權,父親同是手握兵權,我倒要看看皇上如何偏袒!”歐陽靜琴低聲罷了,亦憤然離開。
“二皇子妃……留步留步……”寒相爺連忙追出,焦急地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他如何留得住人,很快便悻悻得回來了。
大堂又恢複了之前的安靜,發生了那麽大生氣,君北月居然還巋然不動,攬着紫晴,如之前一樣,冷冷目視大門,無疑是在等那一道聖旨。
紫晴低着頭,眸中不知道斂着什麽想法,寒相爺坐立不安,勸也不是,離開也不是,隻有幹等。
歐陽靜詩則冷冷看着寒紫晴,今兒個她就是來收屍的,沒見着屍體,她就不走了!
寂靜中,時間悄無聲息地流逝着……
宮中,君北辰怒氣沖沖,一路往禦書房闖,沿途踹飛了好幾個侍從,可還未到禦書房呢,怡妃娘娘突然從側旁追出,一把拽住了。
“母後,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兒個我一定要父皇主持個公道!”君北辰冷聲,母妃突然追來,自是知道了這事。
“混賬東西,你長點心眼成不!”怡妃娘娘卻怒聲訓斥,“相府選妃意味着什麽,你還看不出來?這個風頭浪尖上,你還敢去挑釁君北月,還敢去跟你父皇要公道,你不是自投羅網是什麽?”
“我不管,就連父皇也沒甩過我的臉,他居然敢,這口氣我若咽下了,他在皇室還站得住腳?”
君北辰冷聲,猛地掙脫開怡妃便要走,可還未走幾步呢,歐陽将軍便怒目迎面而來,一襲玄青色大褂,威猛高大,雖然五十好幾了,卻老當益壯,眉飛目怒,一張閻羅臉,任誰見了都會害怕。
君北辰顯然是忌憚這位舅舅的,戛然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