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他們就沒有離開過通天城這座城堡。
他們當然也料想到巫婆子也香并洪荒四域的野心,但是,這些都跟他們沒關系。
他們就是在這裏借住,等人的!
然而,時間已經到了,他們等的人卻遲遲沒有來。
“不管怎麽樣,我還是要去一趟白氏龍族問個清楚!”執墨好不認真。
不管是老白還是夜寶,他們若是沒有把握修成神,沒有把握屠殺神龍,他們當初鐵定不會對薇薇許下那麽的承諾!
那個承諾其實不是對薇薇一個人許下的,那是對大家!
就執墨看來,必定是白氏龍族那個修神之道出問題了!
“執墨閣主,你能不能冷靜一點呢?”夢閣主不悅道。
“這個做法有什麽不冷靜的嗎?”執墨反問道。
“我覺得我們還是先離開洪荒爲妙!”夢閣主毫不客氣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立馬衆人全看了過來,她這話,什麽意思?
“無殇大人下落不明,到底是什麽情況,我們誰都拿不走……”夢閣主說着,壓低了聲音,道,“執墨懷疑是龍族白氏的問題,我倒認爲極有可能是巫神搞的鬼!”
“不可能!”任範第一個反對。
“母親,你别亂說話!”夢雪急了。
夢閣主卻很理直氣壯,“怎麽不可能了,巫神可是這片洪荒的唯一神者,若是白無殇修成神,以白無殇的能耐,還不得将巫神踩在腳底下,以巫神那種Xing子,你覺得她會心甘情願嗎?”
夢閣主的話,說得還真不無道理,可是,在場的幾乎沒人願意相信。
“夢老,都是你一方猜測,沒有證據,别血口噴人。”鬼谷子終是出聲,語氣淡淡的,但是“血口噴人”四字,足見他這話的分量。
“隐公子,無殇大人把我們母女倆都交給你,你可得負起責任,鈴铛是什麽Xing子,想必大家都知道,她邀我們到城堡來本就是很奇怪的生氣了,既邀了我們,卻終日不見人影,這本就怪異了,若是真的誠心相待,她的待客之道在何處呢?”夢閣主又問。
“她的Xing子就是怪,難不成你比老子我更了解她不成?”鬼谷子反問,語氣尖酸了起來。
“隐公子,當初無殇大人說好了,兩個月二期,如今無殇大人下落不明,你不能這樣坐以待斃繼續等下去吧,至少我們得想個對對策,不是?”夢閣主又道。
“你所謂的對策就是離開?”鬼谷子又反問。
“這是萬全之策,一來我們可以同薇薇聯系上,至少告訴她洪荒裏的情況,二來,我們也得先保證我們的安全,不是嗎?”夢閣好不認真,即便鬼谷子的态度并不怎麽好,她還是耐着Xing子跟他談。
“你的意思我們現在不安全喽?那我問你,我們在這裏住了那麽久,現在不是一個個都好好的嗎?”鬼谷子繼續反問。
他當然看得出來夢閣主想走,夢閣主說的也沒有錯,他們可以先離開,同薇薇他們說清楚情況,可是,他不敢保證離開了,夢閣主還會不會讓夢雪帶路。
而且,萬一老白他們就是遲幾天,回來找不到他們豈不麻煩。
與其離開了再回來,還不如不離開!
夢閣主對鈴铛的戒備是衆人皆知的,當初夢雪這個傻丫頭直接回答了鈴铛關于毀掉千年一夢的事情,夢閣主估計就戒備至今了。
說得直白一點,鈴铛的存在其實是對整個洪荒千年一夢的巨大威脅。
就巫婆子的Xing子來說,到時候老白和夜寶回來後,大家要離開,她還真說不定會留下夢雪。
夢閣主的擔心,其實是有道理的,隻是,鬼谷子也有鬼谷子的權衡呀。
面對鬼谷子的連連質問,夢閣主終究還是忍不住,冷冷道,“隐公子,你是聰明人,我擔心的是什麽,你應該最清楚,要麽你對我承諾,保我夢雪安全随你離開,要麽,我現在就帶夢雪走!”
鬼谷子還未出聲,夢雪便急了,“母親,你這是幹嘛呢!”
這丫頭怎麽會考慮到那麽多呢?隻覺得母親有點莫名其妙。
“你閉嘴,沒你的事!”夢閣主毫不客氣地訓斥,夢雪天生就是乖孩子,無奈看了鬼谷子一眼,便悻悻地低下了頭。
任範和執墨皆是眉頭緊鎖,他們當然明白其中利益關系,隻是沒想到夢閣主的态度會一下子這麽堅決。
夢雪可是聽話的好孩子,絕對是不敢違背她母親的,難不成他們要同夢閣主撕破臉嗎?
一旦同夢閣主撕破臉,必定會傷了夢雪的心。
兩人都朝鬼谷子看去,這件事真的很爲難呀!
鬼谷子沉默着,夢閣主的要求,誰都不知道他心中到底是怎麽想的。
良久良久,他才終于笑了,淡淡道,“夢閣主,隻要等到老白回來,他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的,誠如你所說,鈴铛是巫神,她要辦的事情,我們誰都拿她沒有辦法,我現在答應你,完全是不負責任的答應。”
夢閣主不由得大笑,立馬護着夢雪步步後退,冷笑道,“沉隐,你的意思是你其實給不了我們母子保障的,換句話說,也就是鈴铛她随時都可以要夢雪的命來保這千年一夢的永恒喽!”
“白無殇會給你保證,你要你等他回來。”鬼谷子認真道。
“無殇大人那麽重承諾的人都沒有如期而至,你指望他會回來嗎?”夢閣主反問道。
“你!”鬼谷子立馬戒備,而與此同時,任範、執墨都上前,将這母女倆圍住。
夢閣主這話無疑是料定白無殇不會回來了,白無殇若回不了,鈴铛更不會放過她們,也就是說,她不再抱希望,她現在就想走!
“各位,抱歉,如果鈴铛誠如你們所說的可以信任,那麽你們留下了等無殇大人吧,我們先行離開,三個月後我們會再回來的!”夢閣主說罷,立馬淩厲朝夢雪使眼色,今日,她走定了!
夢雪被母親那淩厲的目光驚到了,顫着小手,眸中粉光漸濃,然而,就在她要動手之際,隻覺身旁一身風過,立馬,她的母親憑空消失不見了……
這,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