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殇和夜寶跟着老人家止步在這高台之上,将一切都盡收眼底!
高台上,滿地的血迹,邢架上挂滿了鐵索,可以想象得出來一個人被吊在邢架上鞭打的場景。
夜小寶看着那血迹斑斑的粗大繩索立馬就慌了,不安的感覺根本壓抑不住。
白無殇眼底盡是複雜,冷冷道,“帶我們到這裏作甚?”
“這裏的煞氣最重,隻要在這裏使出雷電之力,惡龍必定會感知得到!”老人家認真道。
“就這樣?”白無殇很是懷疑。
“這兒可不是一個普通的邢台,你不妨試試。”老人家說道。
夜小寶立馬就要動手,白無殇卻攔住了,并沒有拔劍,冷眸一沉,瞬間便見一道閃電從天而降狠狠沖邢台劈斬下來!
力道之淩厲,足以毀掉整座邢台,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那雷電之力才一劈到邢台便立馬消失不見了,似乎被什麽東西吸走了似的!
怎麽會這樣?
夜寶驚了,白無殇立馬蹙眉,又召喚了好幾道雷電之力,竟然同第一道一摸一樣,雷電力量一靠近邢台立馬就消失不見。
“這是……”白無殇不解地問道。
“老夫剛剛就說了,這個邢台煞氣極中,不管是什麽力量都會被煞氣所吸取,并壯大煞氣,一旦煞氣從邢台彌漫開,惡龍必定出現,因爲它最喜歡的就是邢台的煞氣了!”老人家認真解釋。
“這樣啊!”白無殇立馬大笑,随即接連又劈下了好幾道雷電之力!
而與此同時,夜小寶也參與了進來,他沒有老白可以徒手召喚雷電的力量,他一下子就拔出陰陽長劍,運足了氣,長劍高舉過頭頂,在劍芒耀眼到極點的時候,冷不防狠狠劈下!
這力道輔與劍氣,可遠遠比白無殇召喚出來的雷電力量還要強大數倍!
驟得,“嘭”一聲巨響,藍芒散去,卻還是什麽都沒有發生,整個邢台絲毫無損。
然而,夜小寶的心卻怔了,萬分驚詫地緩緩轉頭朝退在一旁的老人家看去,怎麽會這樣呢?
他驚詫的并不是如此強大的力量被邢台的煞氣全吸取了去,而是……而是……而是他方才那雷電之力消失的時候,他分明感覺到身體裏的力量也跟着消失了一部分似得的!
雖然這一部分很少很少,但是他也清清楚楚的感覺到的呀!
因爲,這是雷電之力,是被激發出來之後便如同他的血一樣屬于他身體的一部分,損失一點點他都可以感知到的!
他又朝老白爹爹看去,老白爹爹是不是也感覺到了呢?
從他們步入神之界遇到這個老頭子的開始,都是一個騙局,這個騙局的最後目的在于此,他想毀了他們的雷電之力!
爲何不正面對抗,而要用這種肮髒的辦法毀掉他們的雷電之力呢?
聰明如夜小寶立馬就明白了,隻有一個原因,這個老家夥害怕他們的雷電之力!
思及此,夜小寶正要開口呢,卻隻見一道身影瞬間掠過,随即便聽一聲驚聲,隻見白無殇早已擒住了那個老家夥!
這速度,甚至比雷電還要快,也夜小寶都看不清楚過程,更何況是這個老人家呢!
他怔着,一時間根本緩不過神來,怎麽回事呢?一切不是進展得很順利嗎?
“你,你幹什麽,你這是什麽意思!”老人家立馬怒聲。
白無殇笑而不語,不顧老人家掙紮,死死地擒住,示意夜小寶一眼,夜小寶立馬落在邢台上,拉來鐵索。
父子倆三下五除二一下子就把老人家嚴嚴實實地綁在邢台上,任由他在掙紮,都掙紮不開這些鐵索!
“你們放開我,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有什麽事情大家說清楚,用得着動手嗎?”
“你到底要怎樣啊!”
……
任由老人家掙紮,白無殇一臉邪惑,指腹輕輕摩挲過粗大的鐵索,笑道,“如果大人我沒有猜錯,這個邢台應該喚作誅神台吧,這鐵索可比大人我當初被困的那些還要牢固呀!”
聽了“諸神台”三字,老人家立馬目瞪口呆,遲遲都沒有說話。
白無殇唇畔的笑意更是燦爛了,好不客氣道,“老爺爺,你成神多年了,能耐一定比我們高,不如用你的能耐來引出惡龍,如何呢?”
“你!”老人家氣結,立馬爆發出一道真氣,可惜,在諸神台的繩索束縛下,根本傷不到誰。
因爲,再渾厚的真氣爆發出來,都會瞬間被吸收殆盡!
“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難道把惡龍引出來不是這樣的?”白無殇一臉煞是認真的問道。
“你!你!”老人家又一次氣結,白無殇這态度假得令人吐血。
“老人家你不會是騙我們吧?”白無殇又問道,那表情要有多單純就有多單純。
夜小寶心下早樂翻了,怪不得自己這麽會賣乖了,原來都是繼承老白爹爹的呀!
他立馬認真道,“老白爹爹,老爺爺這麽好,怎麽會騙我們呢?你别又誤會他了!”
“你們!”老人家更氣,一氣之下便又爆發出一陣陣真氣,可惜不管他爆發出來的真氣再渾厚,再淩厲,都撼動不了身上的鐵索一分一毫!
老人家不死心,接連不停地掙紮,老臉氣得紅彤彤的,而白無殇和夜寶見狀,不約而同大笑起來,好不歡樂。
聽到他們的笑聲,老人家這才回過神,冷靜下來,可是還是氣得胸膛劇烈起伏着,鷹一般犀利的雙眸盯着眼前的父子倆看,恨不得用目光抽他們的筋扒他們的皮!
這對父子絕對有氣死人不償命的能耐,可是他們還是收斂的,當然不能讓這個老家夥這麽輕易就死了,好多事情,他們還沒有問清楚呢,不是嗎?
“老爺爺,傳說中的誅神台,即便你不掙紮,這些鐵索也會慢慢的吸走你的真氣和元氣。這個傳說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呢?”白無殇好不認真地問道,虛心得像個孩子。
“你!”老人家怒聲,依舊是個“你”字,也不知道是氣得說不出話來,還是不知道怎麽回答。
他頓了良久良久,終于平靜了一點點,冷聲,“你到底想問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