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你真的好厲害,居然可以撐到現在,佩服,我代表大家,向你表示最崇高的敬意!”
夜小寶可謂笑得花枝亂顫,他剛剛就一直在憋,一直在忍着,終于啊,讓他忍到了這一刻!
想當初金蟬多嚣張,多狂妄,多狠毒!
而如今,他要笑個夠,最可悲的是什麽,最可悲的不是不努力,而是努力錯了方向!
原本,原本正要松一口氣的金蟬,以爲自己通過了黑選官考驗的金蟬,突然就懵了!
仿佛被一把彌天的大錘子冷不防往腦袋頂上狠狠捶了下去一般,整個人,連同靈魂都在晃動,耳畔盡是嗡嗡之聲!
怎麽會?
怎麽可能,規則不應該是這樣子的!
他猛地提神,厲聲,“你說謊!”
“我可沒有說謊,不信,你問測試使臣,要不,你問問黑選官!”夜寶聳肩笑道。
“你說謊,不可能,黑選官,我抗住了,我撐過去了,你看見了嗎?”金蟬連連說道。
然而,雖然夜小寶這娃娃此時太嚣張了,太幸災樂禍了,可是,這也是事實啊!
測試規則,本不應該說出來的,每一次測試結束之後,都會給被測試者一大推挑選的标準,其實都是假的,真正的測試規則,從未明說的。
黑選官看向夜寶,不悅怒聲,“哪裏來的小娃娃,敢壞我測試之規!”
“你看,金蟬,我說的沒錯吧!他也承認這是測試之規!”夜寶急急道,躲白老頭身旁去了,看着金蟬,那一臉的笑,十分無害!
“黑選官……是這樣的嗎?”
血,不斷從金蟬口中湧出,他看着黑選官,喃喃問道。
黑選官無奈,如此的局勢,即便金蟬知道了測試規則又怎麽樣。
他原本想直接刁難住金蟬,他計劃得好好的,讓金蟬府上沒有通過測試,沒醒到金蟬這小子就這麽倔強!
現在好了,輪到白選官測試,金蟬傷得如此之重,白選官根本就不用費吹灰之力便可以将起打道!
思及此,黑選官不由得憤恨,怒聲,“年輕人,上一回本尊的教教誨,你還是沒有放在心上,年輕人心高氣傲,吃虧的終究是自己!你徒有蠻力,也不用腦袋想想,本尊是妖靈階中的翹楚,而你不過是當個晉階到技士三段,你如何跟本尊對抗,如何赢得了本尊,本尊其實已經讓你了,你還一而再堅持,你真的令本尊太失望了!”
“黑……黑選官……你……你……”金蟬也不知道是怒,還是氣揭,話根本說不出來,原本早已沒有血色的臉,此時更是蒼白!
見金蟬似要辯解,黑選官更是不悅了,大聲訓斥,“堅持住又怎麽樣,若是真的遇到強勁的敵手,你這樣的作法不是送死,又是什麽?唉……愚!就是愚蠢至極啊!”
如果夜寶的話,對金蟬是一大打擊的話,那麽因爲夜小寶而引出的黑選官的話,對于心氣如此之高的金蟬來說,那無疑是緻命的打擊!
“嘭……”
一聲巨響,終于,金蟬再也撐不住了,瞬間到底,一身好不直挺,雙眸大睜,那藍眸裏,是不甘,是不服,是憤怒,更是恨意!
剛剛他承受了多大的疼痛,付出了多大的代價,誰都不清楚。
怎麽可以這樣?!
如今,知道了真正的規則,那又怎麽樣,他确實已經沒有機會了,以他現在的體力,根本無法對抗白老頭!
而白老頭已經步步朝他走來了,他隻能眼睜睜地看着!
夜小寶過一把瘾,樂呵呵站在一旁看着,鬼谷子他們也都忍不住紛紛而出。
薇薇和白無殇走在後面,并不似鬼谷子他們的幸災樂禍,一臉歡樂,而是表情嚴肅着。
這,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但是,更是一件嚴肅的事情。
他們遠遠地看着白老頭步步朝金蟬而去,不由得止步,一切都即将結束!
他們不會再給金蟬任何機會了!
隻有,隻有巫婆子一人留在隐蔽的看台那邊,獨自倚坐在窗台上,那一雙靈動的眸子微微眯着,好不淩厲嚴肅!
她的視線至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金蟬,她一直在等待,等待這個家夥被殺死,等待屬于她的東西,久别了多年的東西回到她手中!
那是關乎她一生的東西,那是她自小就被騙走的東西,那也是已經改變了她一生的東西!
她無親無故,孑然一身,就隻有它了,巫蠱鈴铛,傳承了幾代人夢鄉的巫蠱鈴铛!
終于,白老頭在鬼谷子面前止步,而金蟬一手撐在地上,怒目白老頭,冷聲,“巫族什麽時候成了龍族白氏的走狗了?”
“你!”白老頭老眸一冷,頓時,金蟬悶哼一聲,撐在地上的手都無力落下,那從覆在胸膛上的手背立馬龜裂出數道血痕!
又是拳!
這一回,薇薇和白無殇都注意到了他大手,跟黑老頭一樣負在背後的手!
黑老頭還在場,白老頭還是必須做做樣子的!
金蟬整個人完全仰躺在地上,那種不服氣,那種不甘心,那種怨恨,全都從眼睛裏爆發出來,一雙藍眸早已猩紅,“白無殇,你卑鄙!有這種手段,你怎麽不敢光芒正大同我較量!”
“你不是很喜歡玩陰的嗎?有種,跟大人我玩陰的嘛!”白無殇揚笑。
對于金蟬,跟他玩夠了陰險,如今落魄如此才要來跟他說什麽光明正大,抱歉,大人他被陰過一次,便永遠都會用陰的還回去!
“白無殇……啊……”
金蟬的話未說完,白老頭早又是憑空的一拳,這一下子,連金蟬那覆在胸膛上的手都無力了,緩緩地,緩緩地垂落再側!
“金蟬,按規則,你可以投降求饒的,那麽你便可以跟巫族走了!”白無殇好心提醒。
“不休想!”金蟬立馬怒聲,哪怕是沒有力氣,都要狠狠地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