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執墨止步,魅蘭兒連忙道:“我隻有一個要求,在你身旁,盡我所能,爲你出謀劃策,盡心盡力!”
“給我個理由!”執墨冷沉了聲音。
“因爲我想見到白無殇,想要他爲這一劍付出代價!”魅蘭兒一字一句認真道。
執墨冷哼一聲,沒說話,也沒有轉身的打算。
魅蘭兒很清楚,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她最後的籌碼,不得不用出來了,她深吸了一口氣,認真地開了口,“白無殇不僅僅是幽閣龍族遺孤,而且,是一脈單傳,龍族唯一的嫡親之子!”
猛地,執墨轉身,驚了,确确實實是被驚到了,“不可能,他隻有淚痣!”
魅蘭兒冷笑,“那張臉并不是他真正的臉,他還有一個身份,神州軒轅皇室的七王爺,軒轅澈!”
“軒轅澈?”執墨蹙眉,這個身份,他是知道的,這是金蟬曾經效忠的主子。
“對,軒轅澈,軒轅澈的聲音,人所皆知,清冷無比!軒轅澈,并沒有淚痣,但是聲音自小就清冷,而白無殇,擁有淚痣,聲音卻不冷,兩個身份,各自擁有了幽閣龍族嫡親的兩種特殊特征!”魅蘭兒見執墨那越蹙越緊的眉頭,得意一笑,道:“我說了,我是全世界最了解他的人,就算是慕容薇,都不知道他的秘密,我知道。”
“到底哪一個是真的?”執墨有些急,易容術和易聲術對他來說并不陌生,隻是,這兩個人,都不是簡單的人,都是聲名在外的人,如何能一人飾兩角,那麽多年,如此的天衣無縫?
“白無殇是假的,聲音是假的,臉也是假,軒轅澈才是真的,不過姓氏是假的,他身旁的李嬸,正是當年龍族皇室的正妃,軒轅氏其實是龍族的旁系,軒轅大帝亦是出身龍族,不過是旁系罷了,白氏才是嫡系,人所皆知龍族族人并非九州一般的家族制度,而是森嚴的皇家等級,這正是龍族尊貴身份的象征,當年墨閣聯合幾個聖殿出來的長老一起滅了龍族,就是擔心有朝一日,龍族後人破壞了九州的家族制度,再次建立起皇權,白無殇的母親,懷有一個月的身孕,僥幸出逃,她原木子蘭,取木子爲李之意,改名李蘭,她在神州得軒轅先帝愛慕,立爲後,原本先帝恩寵,她也沒有複仇之心,然而,先帝爲平息朝堂朋黨之争,在七皇子還未滿月時便将她推到後宮争鬥之中,她心灰意冷,選擇了回九州複仇,軒轅澈六歲開始便有了第二個身份,十歲對龍族神龍許下承諾,抹去了臉上淚痣以掩飾身份!他找軒轅大帝陵,爲的便是突破寒氣大完滿,否則,三十而立之年,他不僅僅會淪爲龍族無情之人,而且,會應驗自己當年對神龍許下的詛咒!”
魅蘭兒說得詳盡,看着執墨的臉色一變再變,禁不住得意笑了起來,“執墨,這是白無殇最緻命的弱點,他要是找不軒轅大帝陵墓中那卷兵書,他将一切全功盡棄,這件事,他一直瞞着慕容薇,慕容紫至今都隻知道他是白無殇,而軒轅澈早就死了!”
執墨看了她許久,突然也笑了,“他不僅僅想拿到軒轅兵書吧,他還想恢複墨閣的皇權制度,他想要光複龍族,統領九州?”
“是!神州是軒轅皇室的天下,龍族旁系掌控,他一個嫡親之子,豈能輸給了旁系?”魅蘭兒反問道。
“你呢?你到底又是什麽人?”執墨逼近,戒備地問道。
“我……呵呵,我是軒轅皇室的妃子,南宮靜思,是軒轅帝都南宮家族的長女,是自小和軒轅澈玩到大的知己,我本以來,娶我的會是他,可是,他利用軒轅烈對他的敵意,激将軒轅烈娶我,他利用我,得到了軒轅烈的所有秘密,我原本以爲,他終有一日,會殺了軒轅烈,會座上軒轅的龍椅,會立我爲後。可是!他沒有,他爲了慕容薇,他居然狠心殺我!他爲了慕容薇,他居然連皇位都讓給了軒轅離,一無所有到九州來!執墨,你說,是不是慕容薇害了他,害了我!”魅蘭兒越說越激動,緊緊抓住了執墨的手。
“别碰我!”執墨不悅地甩開,冷笑,“你對白無殇了解,哈哈,本閣主隻跟他較量過兩回,本閣主都知道他是個不會輕易相信别人的人!就憑你,也能知道他那麽多事情?你騙本閣主,對不對!”
“不,我沒有騙你,你說對了,他确實不會輕易相信别人,但是我是他的知己呀!執墨,我從小跟他玩到大的,我是他最信任的人呀!”魅蘭兒瘋了一邊,不斷重複道。
執墨眉頭緊鎖,後退了幾步,冷眼看着這個女人,隻覺得她瘋了。
然而,魅蘭兒接下來的話,卻令人他吃驚,她說,“執墨,有一種酒叫做十裏香,你聽說過吧,軒轅澈十歲那年的中秋,在軒轅皇室雲霄燈會上,我送了他一壺十裏香,那天晚上,他醉了,他把一切全都告訴了我,他還說,他很累,哈哈哈,十歲的孩子,他跟我說他很累!執墨,你知道我當時心有多疼嗎?”
“執墨,你知道當時我的心有多疼嗎?有多疼嗎?”
“執墨,你知道我當時有多想跟他在一起嗎?”
“執墨,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
魅蘭兒淚流滿面,執墨冷眼看着,冷笑不已,“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十裏香居然也敢用在十歲的孩子身上,不醉死是僥幸啊!”
他說罷,轉身便走,這樣的女人,他才不會帶在身旁,當然,他也不會殺了她,這個女人,可是他跟白無殇較量的一大籌碼,她死了,可就一點兒也不好玩了!
火,突然熄滅,密室頓是黑暗,隻有幽幽的哭聲,猶如鬼泣,執墨出了密室,便有侍從匆忙來報,“主子,剛剛到的信函,夢閣那邊送來的。”
執墨打開一看,原本不錯的心情立馬又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