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烈的聲音幾乎是怒吼,“不管你到底想做什麽,要麽就将慕容薇送回齊王府,要麽就終止這次行動,軒轅兵書不用你找了!”
“那就終止這次行動,如果你覺得你還有可以信任的人,你最好馬上去找!我會離開帝都!”軒轅離的火氣也不小。
“先把流沙的人質交出來!”軒轅烈沉了聲音。
聽到這裏,慕容薇頓時雙眸大瞪,看着白無殇,白無殇隻微微笑着,沒說話。
“呵呵,哥哥,你擔心什麽呢?擔心連我這個親弟弟也會背叛你嗎?”軒轅離冷笑地說道。
“否則,這麽多年爲什麽你把人質交給我呢?”軒轅烈反問道。
“人質,哈哈,哥哥,你這個皇位除了是踩着親兄弟的血肉坐上去的,就是在南诏,殇國的支持下,坐上去的,除此之外,你還有什麽真正的能耐呢?你說我不适合這個位置,你呢?你挾持南诏王子,挾持殇國公主,當年的四大屬國的戰争是你讓南诏挑起的,瀚國曆來軟弱,偏居一隅,當年三國在父王病危之際圍攻我軒轅,流沙才是真正的敵手,是我替你擺平流沙的,是不是可以說,這個皇位至始至終都是我謀給你的呢?”軒轅離大笑道。
“夠了!”軒轅烈怒得想頭野獸,随時都可能把軒轅離咬得屍骨不存。
可是軒轅離卻絲毫不畏懼,他當年逃出流沙國,帶走了一個人,至今都是他的王牌!
“你将所有和親而來的公主,郡主全都推給齊王,一來是安撫屬國之心,而來,你也害怕吧,你害怕你哪天晚上會死在溫柔鄉中吧!”軒轅離冷笑地問道。
軒轅烈的臉已經徹底青了,重重跌坐在案幾上,不曾想過這個一向孩子氣的弟弟,竟将自己看得如此的透!
“在朝中,你又有何作爲,父皇在位的時候,國庫殷實,百姓安居樂業,而你登位至今,除了好大喜功,勞民傷财,把罪名都推到思妃身上,你還做了什麽,你看似開明,其實對朝中大臣皆是暴政,顧丞相是三朝元老,顧羲和嫁給齊王因爲耶律靈蓉而屈居左正妃之位,敢怒而不敢言,爲什麽,并不是因爲你皇位根基穩實,而是因爲拿顧府的把柄威脅,對了,你還瘋子一樣得提防齊王,一而再想謀到他手中火藥的配方,對了,最近你還還成日跟後宮的女人一樣刁難一對孤兒寡母,你認爲你得到軒轅兵書,就能稱霸神州了嗎?”軒轅離一聲聲質問,略帶稚氣的俊臉漲得通紅,沒有稚氣,卻有孩子一般的固執和倔強。
慕容薇早就站了起來,喃喃自語,“原來,這個皇位是這樣來的,多年前三方屬國圍攻軒轅,是軒轅烈挑起的?”
“正是,流沙國是真的動兵了,殇國和南诏不過是虛張聲勢,大戰不過三年,先皇大病,流沙國卻突然退兵,聽說女皇也病了,她的兒子無辜失蹤。”
“無辜失蹤,是軒轅離帶走的?”慕容薇問道。
白無殇搖了搖頭,也不是的是回答不是,還是不知道。
“說呀!”慕容薇急了。
“你覺得多年前的軒轅離有那個能耐帶走流沙的王子逃出來嗎?”白無殇問道。
“那又是怎麽回事?他說他小時候不在帝都,原來是當人質去了!那又是怎麽回來的?”慕容薇急急問道。
“說是說挾持了人質逃出來的,這和流沙國王室傳出來的有出入,就後來的形勢看,軒轅烈登位,流沙國投降,應該是真的了。”白無殇又說道。
“一會兒說不是逃出來的,一會兒又說是逃出來的,你到底要說什麽啊!”慕容薇蹙眉問道。
“我想說……”白無殇喃喃出聲,明亮的雙眸流轉顧盼之間隐隐有些疼痛,笑了笑,道:“就是想說,軒轅離沒逃得那麽容易,裏頭一定還有什麽秘密吧。”
“什麽秘密!”慕容薇脫口而出。
“大人我又不是百事通,你問他去。”白無殇白了她一眼轉身要走。
慕容薇白了他一眼,側頭聽去。
隻聽軒轅離十分決絕道,“你一而再刁難七哥,可是,齊王府即便是衆多勢力聚集之地,七哥至今還是閑雲野鶴,隻出息宴會,不參與朝政,齊王府可以做到那樣都得不到你的信任,我離王府就能讓你和母後放心嗎?唯願從此退出朝廷,效仿七哥,遊山玩水,不再過問後宮前朝之事,至于流沙人質,恕臣弟無可奉告!”
他說罷,同軒轅烈行了個大禮,轉身頭也不回就走,慕容薇看不到軒轅烈的表情,隻聽到整個書房裏頓時寂靜得可怕。
軒轅烈會放過軒轅離帶着流沙人質離開嗎?
鬼才相信!
“十三爺危險了。”她低聲,認真看着白無殇。
“至少比齊王安全些吧。”白無殇笑着,先逾窗而出。
慕容薇緊跟其後,兩人一下樹,頓時數枚銀針接二連三從草叢裏飛射出來。
“你先走,前面有轉就是宮牆,那裏防備最弱,走青龍門,會遇到十三爺!”白無殇厲聲,猛地将慕容薇推出。
“小心,右邊!”慕容薇急急說道,終是看到了那些銀針。
“走!不要老是礙手礙腳的,連累大人我!”白無殇厲聲,非常可怕,是認真的。
慕容薇一怔,知道他不是開玩笑的,一股莫名的酸楚突然湧上心頭,二話不說直接走人。
并不見白無殇擋在她身後的方向,一雙狹長的雙眸陰沉地可怕,手中數枚金色蝴蝶镖狠狠射出,咻咻咻好幾聲,刺入花叢,并沒有多停留,轉身朝右側而去。
這時候花叢裏才追出了一個女子,一襲白紗,蒙着輕紗蒙面,手持銀白長劍,劍形很特殊,似乎被一把被放大的銀針,劍把上垂着一竄挂飾,全是銀針制成!
她沒有追白無殇而去,而是追着慕容薇的方向,一雙楚楚動人的雙眸盈着淚光,不管誰見了都會心生憐愛,隻是,此時的淚光裏沒有哀婉,全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