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能不能慢點!”慕容薇不滿地說道,一場神經緊繃的宴會才剛剛結束,她都還沒時間好好喘口氣呢,就被他拽着往禦書房方向走了。
軒轅離被叫到禦書房去,想知道那批劫持夜寶的殺手是軒轅澈的人還是軒轅烈的人,去了想必就會有答案了。
白無殇倒好,一來沒得罪軒轅烈,而來得罪了東太後剛剛也一盆毒黃花給**了,她卻一場菊花宴更加怨仇,想必軒轅烈是不會讓軒轅離在收留她的。
“去慢了,他們早就談完了。”白無殇低頭走着,狹長的雙眸餘光不停往左右兩旁瞥,似乎察覺到了什麽。
慕容薇并沒有注意道,又問,“你這麽大手筆就爲了要毒那老太後,她毒的是齊王,又沒把你怎麽着,什麽時候出手這麽大方了?”
“大人我樂意!看她不爽不行嗎?”白無殇轉身笑着道,将慕容薇拉到身前,道:“你走前面,快點!”
慕容薇無奈,隻得快步往前,根本看不到背後的白無殇一身戒備,幾次揮袖擋去了無數銀針暗器。
“快點!”白無殇又催促。
慕容薇腳步快得好幾回都要踉跄,不由得蹙眉,戛然止步,正要開口呢,白無殇卻猛地将她撈入懷中,一手将她的臉按入懷中裏,一手攬着她的腰肢,淩空一個旋身,急速朝禦書房而去,就那一個旋身時,那一雙狹長的雙眸驟然淩厲,看向的正是正後方。
後方,茂林的樹林一片,不見任何一人的身影,隻是,若是認真看便可見一地的銀針滿滿!
是,什麽人,如此緊跟着不放,卻又不放大張旗鼓動手呢?
禦書房的後院,白無殇抱着莫名的慕容薇緩緩落下。
“有人?”慕容薇蹙眉。
“放心,是劉公公,大人我擺脫了。”白無殇說道。
“劉公公,什麽時候開始,見找我們沒?夜寶說那老家夥不簡單!”慕容薇連忙說道。
“沒看到,遠遠就躲開了!”白無殇一邊說着,一邊小心翼翼割破禦書房的後紙窗,側耳,隐隐能聽到軒轅離和軒轅烈的聲音,似乎在争吵。
“聽不到。”慕容薇蹙眉,指了指屋頂。
“冒險了點。”白無殇低聲。
慕容薇又指了指虛掩的後面,低聲笑:“裏面鐵定聽得更清楚。”
白無殇束起了大拇指,眯眼笑道:“好主意,更危險。”
“你守着,我去。”慕容薇說道。
白無殇卻是笑,轉頭朝後方看了一眼,拉着慕容薇的手,“跟我來!”
兩人沿着石壁一走,走到右側盡頭處,白無殇這才指了指上頭,道:“上樹,到二樓!”
“你比夜寶好熟悉地形啊!”慕容薇狐疑地看着他。
“查過的查過的!”白無殇解釋道。
慕容薇不信,站着不動。
白無殇無奈歎息一聲,湊近她耳畔,“大人我也偷過東西,隻告訴你,别傳出去!”
慕容薇呵呵笑,這才滿足,正要取出随身攜帶的萬能勾,白無殇無比鄙夷地按住了她的手,輕輕一攬住她的腰肢,一邊往上淩空而去,一邊感慨,“大人我必須盡快抽空教你武功的了,要不帶出來着實丢臉!”
在慕容薇瞪眼下,兩人終于是翻窗入戶,不用走多遠就在閣樓的茶幾上坐着泡茶就可以将樓下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樓下,徹底吵起來了!
“我就是要留下慕容薇!”
“齊王的人,你也敢留下?”
“她不是!”
“她是,她那兒子也極有可能就是軒轅澈的!軒轅澈是隻老狐狸,十三,你離開帝都那麽久,你的七哥早就不是當年的七哥了!即便是如今我穩坐皇位,也不得不日夜提防!”
“七哥怎麽不是當年的七哥了?你說啊,一直以來都是你和母後在算計他,他對你們做過什麽嗎?啊?他府上的孩子,沒有一個可以活過十歲的,别以爲我不知道是誰做的!你才不是當年的你,而母後,她一點兒都沒有變,她不過一直都騙我而已!”
“你知道了什麽?”
“紫木和淺夏紫羅,母後在七哥三歲的時候就用了,在母後心裏,皇位一直以來就是你,你也知道,對不對?因爲父王疼愛我,所以你們一直利用我,把我送出去當人質!”
“十三,我當皇帝和你當皇帝,并沒有什麽本質的區别,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給,如果今日坐在這禦書房裏的不是我,不是你,而是軒轅澈,你們那些死去的哥哥們就是你們今日的下場,包括母後!”
“如果……哈哈哈,世界上根本沒有如果!我要什麽,我要你現在,馬上就出兵,踏平了流沙,你願意嗎?你辦的到嗎?我要你摘了流沙女皇的人頭,高高懸挂在我離王府大門前,你辦的到嗎?你辦不到!你當年争此皇位,不是用你的智慧,不會是用你的霸氣,而是用你的陰險,你的殘忍,你對兄弟手足的殘忍!”
“十三,夠了,正是因爲你的優柔寡斷,你的孩子氣,母後才選擇了我!你根本不适合皇位!”
……
争吵的聲音越來越大,慕容薇茶喝到一半,正想起身去看,卻被白無殇攔住了,“幹嘛!”
“尿急。”慕容薇笑着回答。
“實話!”白無殇蹙眉。
“軒轅離這孩子太……太孩子了,在這麽下去,狗皇帝非得滅口!”慕容薇說道,心下擔心着軒轅離,誠然繼續聽下去,能知道很多很多秘密,可是軒轅離也會越來越危險的。
“放心,十三爺手上要沒有王牌,哪裏敢這麽大聲說話,沒見他平日裏對狗皇帝也畢恭畢敬的嗎?”白無殇說道。
慕容薇狐疑了,“你知道些什麽?”
“聽下去,或許,不用我告訴你。”白無殇還是笑,眸中隐着一抹不易察覺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