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慕容薇氣結。
“薇薇,籌碼在我手上,你還是乖乖聽話吧,大人我高興了,指不定以後就帶你在身旁,一起去走南闖北。”白無殇笑得無害。
慕容薇怒目他許久,他還是那一臉玩世不恭,任由她瞧。
“我總得先确定夜寶的安全,不是?”慕容薇緩了語氣。
白無殇沒說話,端起茶來輕輕啜飲,一臉沒興趣。
慕容薇壓着心下的火,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什麽黴運才遇上了這麽個無賴,她快步上前,猛地拉起白無殇的手來,大拇指相扣,蓋章道:“我幫你拿了那東西,你立馬放了夜寶,從此以後,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否則咱們騎驢看唱本,走、着、瞧!”
“啧啧,薇薇,你這哪裏是契約,你這是威脅大人我!”白無殇搖着頭。
見他那不痛不癢的樣子,慕容薇氣結,厲聲,“你到底想怎麽樣?”
“勾引龍嘯,掉包他随身攜帶的一樣東西。”白無殇終于幹脆了。
“然後呢?”慕容薇又問道,并沒有對他方才的話有什麽驚詫。
白無殇倒是驚了,“你沒意見?”
“媚殺了他都成,然後呢?”慕容薇又問道。
白無殇挑眉看了她一眼,不相信。
“你能不能幹脆點,怎樣才能見到夜寶,怎麽才能放了我們娘倆?”慕容薇冷冷問道。
“看樣子,你不僅僅是醫術高明這麽簡單了,要不,你偷偷告訴大人我,你是什麽人吧。”白無殇湊近,低聲說道。
“我是什麽人跟你沒關系,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慕容薇急着。
“要不,你偷偷告訴我,夜寶他爹是什麽人,你們怎麽失散的?”白無殇真的很無賴,任由慕容薇急着,他還是沒個正經樣。
“關你屁事!”慕容薇真的生氣啦。
“然後呢……”白無殇這才氣定神閑,“然後……然後咱們就井水不犯河水,大人我走我的陽關大道,你過你的獨木橋。”
“好!什麽東西。”慕容薇十分幹脆。
“一把鑰匙,叫做瀚海鑰,玄鐵制成的,玄色,約莫小指那麽大。”白無殇認真了,說着取出了一把雕刻着遠古圖騰的玄色鑰匙,又道:“這把是赝品,足以亂真,想辦法從龍嘯口中套出真品藏在哪裏,掉包,别讓任何人發現。”
“好。”慕容薇點頭。
“怎麽不問問這是什麽東西?”白無殇見她那認真模樣,笑了。
“不會落入我口袋裏的東西,我關心做什麽?”慕容薇反問道。
“那你不問問,爲什麽宮裏的女人這麽多,不找别人,專門找你?”白無殇問得很神秘。
慕容薇卻白了他一眼,道:“我正想問。”
“我也不知道,派去的女人全都死了。”白無殇淡淡說道。
慕容薇心下一怔,狐疑還看着他,沒說話。
“别看這王宮後宮三千,真正得寵的隻有甯妃一人,也就是甯然的親姐姐,其他人王上一般不碰,碰了必死。我前前後後派了數十個殺手,無一幸免。”白無殇認真說道。
“你讓我去送死?”慕容薇瞪大雙眸,看着他。
“呵呵,薇薇這麽冰雪聰明,伶俐可愛,大人我怎麽舍得呢?”白無殇沒三分鍾認真,又開起玩笑。
“你懷疑什麽?”慕容薇問道。
“聰明,死的妃嫔奴婢的屍體按照宮裏的規矩得立馬火化,根本檢查不了,我懷疑應該是中毒而亡。”白無殇說道。
“王的精液有毒!”慕容薇脫口而出。
白無殇一僵,看着她,好久好久都沒說話,似乎……尴尬了。
慕容薇這才發現自己面對的是個古人,再思想開明也是有個度的。她輕咳了幾聲,解釋道:“我谙熟媚殺之術,很清楚這種小伎倆。”
聽了她這話,僵着的白無殇緩緩地攏起了眉頭,一字一句道:“谙熟……媚殺之術!”
話音裏似乎壓抑着怒意,慕容薇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聽錯,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要你勾引他,沒讓你獻身。”白無殇淡了聲音。
“我媚殺無數,該怎麽說心中自然有數。”慕容薇說道,她一直以來接受任務,都不喜歡太多的幹涉,上頭把要的東西交待下來,怎麽拿到是她自己的事了。
“媚殺無數……”白無殇沉了聲音。
“時間你安排吧,可以單獨接近王上,什麽地方都沒問題,我希望是盡快。”慕容薇認真而幹脆,仿佛一下子回到了當初的殺手生涯。
“什麽地方都可以?”白無殇驟然怒聲!
慕容薇一愣,狐疑地看着他,這家夥還有什麽不滿的嗎?
“王上最喜歡琵琶曲,我已經安排了琴師,這幾日你以療傷爲由住在無殇宮,中秋宴會有你獻藝的機會,那甯然一家子也得陪着德妃,你自己看着辦吧。”白無殇說道。
“明白。”慕容薇點頭。
“真的明白?”白無殇又問道,心下狐疑着,這女人回答問題的架勢還真像個訓練有素的殺手。
“清楚明白。”慕容薇認真說道。
“勾引的方法有很多種,之所以找你,因爲你懂醫術,剛也胡弄了他,還是得從這方面下手,明白嗎?”白無殇不放心地解釋。
“我自有辦法。”慕容薇答道。
“不是獻身,明白嗎?”白無殇又強調道。
“我自有分寸。”慕容薇說道。
“你之前媚殺無數?都是怎麽樣個……分寸法?”白無殇狐疑地問道。
“就是……”慕容薇剛開口呢,立馬緩過神來,自己這是怎麽了,似乎是職業毛病,也沒份情況,一下子就進入了戰鬥的狀态,這白無殇又不是老太爺!
她徑自敲了敲腦袋,瞥了白無殇一眼,冷冷道:“那些都不關你的事,我有個條件,中秋前我得出去一趟。”
“做什麽?”白無殇問道。
“拿裝備,嘿嘿。”慕容薇笑着,似乎可以借着這機會把工具箱拿回來,反正她都還沒露一手呢,白無殇就委以重任了,在他面前掩飾也是白搭,不如真真實實的來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