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懲惡,一劍賞罰,世間惡人如蟻,等到落入輪回,報應加身,到時候爾等怕是悔之晚矣。”
街角吹過來的長風把範仲淹的衣角吹的啪啪作響,這老家夥口中嘟嘟囔囔的說着一些話,好像咒語一樣聽到人耳朵裏面就像是佛語梵音。
周圍原本舉着的砍刀的人也都昏昏沉沉,一個個像是喝醉了一樣左搖右擺。
啪...
啪..
突然這些人都朝着地下倒了下去,我也是晃了一下腦袋,才勉強沒有暈過去,身後的周成和齊虹早就一人靠着一邊門框暈了過去。
“行了,趕緊走吧。”
範仲淹回頭看了我說道,這老家夥越來越讓我看不透了,剛剛的手段讓我想起來了在八字溝的時候那個光頭梁永靈。
這個家夥的帶着的那個銅鍾攻擊起來也是類似的方式,但是和範老頭子比起來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看着地上橫七豎八躺着的那些人,幾個人慢慢的朝着門口走了出去,等到幾個人朝着門口走了出去之後,幾人沒有回頭直接朝着城外面走了出去。
“站住?你們幾個不是前幾天才出的門嗎,怎麽現在就急着離開紫陽。”
這次原本就是準備直接出去根本就沒有理會他,周成還準備動手,齊虹一巴掌就拍了過去,這守衛還沒注意被拍的肩膀就紫了一大片,隻不過五六秒鍾左右這個家夥就直接朝着身後倒了下去。
幾人出了城就看準方向朝着陸陽的方向走了出去。
“看來這一趟去陸陽也不會太平啊,身後已經有人跟了過來,我們怎麽辦。”
周成一隻手扶在旁邊的一棵樹上。
“這個你拿過去,找一個叫鄧畢生的,想來這個人應該不難找,那個董魁生總不至于找一個平頭老百姓幫他出頭吧。”
我把董魁生交給我的那個黑色珠子交給周成,然後留了下來。
“我也要跟你一起留下來。”
齊虹見到我要留下來,也沒有繼續走。
“你們這個時候搞這樣一出絕命鴛鴦幹什麽呢。”
周成無奈的說道。
“随他們去吧,追來的人雖然多,但是他們兩個對付起來應該沒有什麽問題,去陸陽路途不遠,你自己一個人要小心一些。”
範仲淹靠在一棵樹下面直接眯起眼睛。
“我一個人去?你們也真能放心啊。”
“沒辦法,這個家夥不去,我走不了太遠。”
範仲淹說完,直接把手上的長刀也放在了一邊。
“行了,你趕緊去吧,天黑之前應該能趕到的。”
周成歎了一口氣,手裏拿着珠子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行了,我先布置一下,沒有讓你動手,一會不準給我動手啊。”
我對着齊虹說道,然後在周圍開始布置符箓,四下布置了不下十幾張符箓。
範仲淹閉着眼睛,我當然知道這個家夥不會是睡着了。
“小子,我就知道你們有鬼,怎麽不跑了。”
領頭追過來的自然就是洪文山,這個家夥此時已經不再僞裝,表情和先前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而這個時候的面相我才覺得是這個家夥本來的面相,雙眼眼角上揚,一副兇相,鼻翼兩旁紋溝深陷,嘴角兩邊的水波紋便是一個人陰沉算計的表現,洪文山騎着一匹棕色的馬匹,身後跟着的數十人竟然跟上馬匹的速度而且氣息平緩一看就是内家高手,身後揚起的煙塵半天都沒有落下來,看來不知道身後還有多少人沒有追過來。
不過這個家夥到是謹慎,并沒有停的很近,觀察了一下周圍之後,才讓身後的人把我們三個人給圍了起來。
“還有一個人?是不是那個老家夥給了你們什麽東西,我可以保證隻要你把那個東西交出來,我可以給你們一筆錢讓你們安全的離開這裏,我洪文山說到做到。”
這個家夥說個話拍着胸脯,但是把我團團圍住的人手上已經拿出了和那些蠻子一樣的兵器。
看來這個家夥和城裏面的那些蠻子已經打成了某種共識。
“怎麽樣,想的如何,隻要你們把東西交給我,我就可以讓你們安全的離開。”
洪文山下了馬朝着我走了過來。
我把齊虹護在身後,等着這個家夥踏進我布置好的符箓大陣,隻是這個家夥好像是有人指點一般,停在我的符箓陣法之外。
洪文山一直盯着我看,眼神環顧四周,身後的馬匹似乎是有一些受驚一樣的焦躁不安,馬蹄把塵土踐踏的四處飛揚。
很快又有差不多近百人從剛剛洪文山出現的路一路跑了過來,這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爲是過來迎親的。
“小子,你給句話,到底想怎麽樣,要是還冥頑不靈,到時候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了,這紫陽城裏面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女人都沒有,要是你身邊這個小姑娘要是放在這個城裏面,你覺得會發生什麽事情呢?”
齊虹聽到這個話,臉色氣的通紅,朝着身前揮舞了一陣衣袖,衣袖厘米飛出一隻黑黢黢的蛇頭,這蛇頭張開嘴巴,朝着前面噴出一口煙霧,這煙霧沾到身前的人手上,立馬被燙起了一個個水泡。
“小丫頭還挺辣,放心你這個蠱師到時候我會好好的招待你的,小子,你也别耍花樣了,一眼我就能把你們都給看穿,你這些小把戲就不可能逃過我的眼睛,最好老老實實的把我要的東西給我,可以換你們幾條命,留着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而且爲了一個将死之人值得嗎,搭上你們那麽多條人命。”
說真的這洪文山一直到現在都還在想辦法想要先拿到東西的耐心就不是很多人能比的,要是此時是别人在我面前早就靠着人多把我們一把按住了,但是洪文山沒有,現在少了一個人,并不确定東西是不是真的在那個人的手上,而且剛剛已經派人去追了,這洪文山就拿定了我不會主動出手,看來這周圍的符箓陣法應該是已經被這個家夥給看穿了。
“行,東西我可以給你,但是你要先讓他離開,然後讓剛剛追出去的人給我回來。”
“那我怎麽知道東西你沒有讓人帶走呢?”
我在賭,賭這個洪文山早就已經知道董魁生給我的是什麽東西了。
手放在懷裏面,腦子裏面回憶着之前董魁生給的那個東西大小大概是什麽樣子。
我拍了拍自己的胸前,然後露出衣服的一個角,給洪文山看的東西自然就是我先前說的那個董魁生給我的那個東西很像的玉佩,手裏比出了一個圓,距離那麽遠而且就一個角,董魁生看了一眼。
“你把東西交給我,你們可以離開了。”
“離開?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子嗎。先讓這些人離開,然後我要看到那些追出去的人回來,要不然這個東西我就自己咬碎吞下去。”
洪文山低頭看了一下腳下的枯草堆,手指放在嘴裏朝着我身後吹了一聲很像響亮的口哨。
接着對着身後的人再次說道。
“你們先回去吧。”
但是并沒有讓那些圍住我們的人離開。
等了一會,那些追出去的人已經回來了。
“我現在算是有誠意了吧,現在可以把東西交給我了吧。”
洪文山朝着我伸出手。
“你是當我是傻子嗎?東西給了你,我還有安全可言嗎,你覺得你現在說的話我會信嗎?這些人你不準備讓他們離開嗎?”
“這些人等到你把東西給我,我自然會讓他們離開的。”
等到那近百人完全離開之後,洪文山依然說話沒有太激進。
我心想這個家夥還真是沉得住氣啊。
“想要,也行,你自己過來拿吧。”
我把手已經放在了口袋裏面,這動作無異在挑動洪文山的神經,這家夥的嘴角抽動了一下,我都以爲這個家夥快要上勾了,已經擡起來的左腳就快要踩進來我已經不止好的符箓陣裏面。
卻又突然放了下來。
“小子,你當真要挑戰我的耐心,你真的以爲我看不出來這周圍布置的符箓?”
說完隻見洪文山雙手竟然掐出了一個我無比熟悉的手印,正是之前有一次洪必文給我們上課的時候教給我們的探陣手印,這手印便是可以探出附近有沒有隐晦的符咒陣法,手印雖然是初級略微簡單的,但是我這符箓陣法布置的也算是比較簡單,簡單的鋪了一些落葉在上面,但是畢竟還是影響了周圍的風水氣息,這讓我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這個家夥要麽自己是一個風水大師,要麽就是有一個風水大師的師傅。
“你竟然看穿了,自然是知道我根本就不可能把東西給你的,有本事就自己過來拿吧。”
我挑釁的說道,根本就沒有把這個家夥剛剛的舉動放在眼裏。
洪文山沖身邊的人點了點頭。
原本已經把我們團團圍住的人不斷的縮小圈子,而洪文山隻是站在原地并沒有動,很顯然他是想要逼我把陣法啓動。
我掏出數張符箓雙掌狠狠的拍在一起。
雙掌中間的符箓猛的燒了起來,緊接着我就朝着地面狠狠的拍了下去。
周圍原本找就放好的符箓蹿出幾條火龍,朝着踏進陣法裏面的幾個人就追了過去。